接下來,趙文麗夫妻倆在同小區購置了另一套大宅,主動搬離了小趙小曾的愛巢。
再接下來。
快五十多歲的天曌集團董事長趙文麗女士,老蚌懷珠啦!
趙文麗鬧得天翻地覆,說這個孩子不能要,太丟人了,一把歲數還會懷孕,被人知道簡直要笑掉大牙,豪門丑聞里最遺笑萬年的一樁,她趙文麗不能被釘在恥辱柱上反復鞭尸。
趙登悠像做錯事的大壞人,一邊安撫哭哭鬧鬧的愛妻,一邊朝趙銃投遞來求助的眼神。
趙傲天好心虛啊。
不斷說著好話。
國家都開放政策法規,鼓勵提倡生二胎,媽,你這肚子里的孩子合法存在,你不能違心消滅啊。
我肯定是生不了了,但我不能坑爹坑祖宗啊啊,這孩子來得太機智了,是咱家的福星。以后叫這孩子娶妻生子,替咱老趙家延續香火,簡直是完美。
我想好了,媽,你把集團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正好交給我,在家安心養胎。咱家的未來以后由我來扛吧。
生兒子叫趙英俊,生女兒叫趙漂亮。
趙文麗瞪著眼罵他,混蛋兒子,弟.弟妹妹起名字跟你有什麼關系,快滾去繼承家業!
趙銃擦一頭虛汗,沒關系?恐怕關系太大了。
時光飛逝,白駒過隙,又一年過。
曾樓迦抱著趙英俊從院子里曬太陽進屋,家里請的特級廚師已經做好一桌子營養佳肴,全家坐在餐桌前,就等著二人進屋。
保姆伸手去接小少爺,一向打乖乖牌的趙二少哇哇哇得嚎啕大哭起來,水汪汪的眼睛淌滿淚水,張著光禿禿的嘴,沖曾樓迦求救。
趙銃撂掉手中筷子,大步伐伐走過去,來,哥哥抱,讓迦迦吃飯。
哇哇哇~哭得撕心裂肺,慘絕人寰。
把趙傲天的臉哭綠了。
曾樓迦抖動身體,嘴里哦哦乖哄著,一邊說,沒關系,我抱著英俊也能吃飯。
趙英俊仿佛聽得懂(絕對聽得懂),哭鬧的趨勢立馬減緩,一只小手握成拳頭含在嘴里,不停地啃吸,另一只小手攥著曾樓迦胸口的襯衫。
小祖宗,不能吃手手,吃手手好臟。趙文麗拿一塊手巾,要替愛子擦口水,當初要死要活想打胎,懷胎十月之后簡直溺愛到不行。
趙二少扭頭不想看見麻麻,麻麻有皺紋還不漂亮。
趙銃重新拾起筷子,假裝生氣指著趙英俊的手,別亂抓你嫂子啊,不然我抽你。聲音極小,飽含無盡威脅。
迦迦又沒有奶,你抓哪兒,你個小畜生。
趙英俊直接無視,流淌的口水糊了曾樓迦一胸。
曾樓迦取出無菌棉巾,專心只為二少爺一人服務,伺機從桌子底下踩住趙銃的腳,狠狠轉了一圈。
趙銃露出全身通暢的表情。
趙文麗不無挫敗道,你們趙家的男人一副德行,全好這一口。
我才是你們麻麻啊,你們看看我啊。
趙登悠放下手中報紙,打破面前的混亂局面,問一聲,鳴凰樓的竣工驗收終驗已經通過,景區的揭幕儀式準備定在哪天?
趙銃說一周后。他專門講迷信算過的,說那天黃道吉日。
趙登悠有點不高興,這次樓蓋得結實著呢,七八級地震來襲也塌不了,何況你總該相信自己男人的專業素養吧?
咳咳咳。
趙傲天看向自己的男人。
正被他弟.弟捏在手里了,禽獸啊,敢碰嫂子的身體。好想大義滅親啊~
曾樓迦難得躺在家里補眠,醒來已是下午六點多,勉強吃了杯泡面,趙銃的電話追魂奪命地響了起來。
他的語氣挺強硬,說天曌舉辦一場大型酒會,需要邀請全部建筑師及建筑公司到場。
曾樓迦沒帶好氣問:有酒會要早點講嘛,這個點鬼要出門?
趙銃毫無反駁的空隙:不來的話,今晚就別想睡覺。
不睡就不睡,反正也睡夠了......
曾樓迦揉揉睡亂的發絲,趕緊收拾起來,得罪趙傲天弄不好要出人命。衣柜里翻了半天,居然沒有一件能穿出門的西裝。
門鈴叮咚。
是趙銃的私人助理,掐著時間點進門似的,手里提著一件阿瑪尼高定白色西裝,很抱歉地解釋說。
趙總吩咐,他要穿黑色禮服,您穿白色的比較搭。
呃,不像黑白無常嗎?
曾樓迦沐浴更衣,穿上修身剪裁的白色西裝,私人助手恭敬替他開門。
趙總吩咐,一定要準時在九點鐘將您送到國聖貿易中心會客大廳。
曾樓迦又跟著坐上來接自己的專車。
一路上車流如簇,紅綠燈交替閃爍,近一個多小時的擁擠路程搞得人昏昏欲睡,曾樓迦無聊玩一會兒手機,精神上的厭倦瘋狂襲來,索性卷起雙臂,貼著后背小憩片刻。
車上睡覺并不舒服,兩條長腿像繩子捆住,連血液都逐漸凝固。曾樓迦連睡夢中都禁不住蹙眉。
曾先生,到了。
曾樓迦揉揉惺忪的眼睛,被人攙扶下車。
疏溜溜的冷風從西裝的每個縫隙躥進來,冷得人情不自禁打個寒顫。
車開的聲音隨后響起,曾樓迦始才從迷糊的夢境中倏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