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趙登悠先生與趙文麗女士雙趙合璧,把他的愛巢居然在短短二十幾天內改造成臨時工作室。
一半的人拿著樓層繪圖數據往一樓鉆,另一半的人拿著各類財務報表分公司主席業務報告往二樓蹦跶。
除了傭人,幾乎沒有閑人招待他。趙銃只好叫助理先離開,自己削尖頭挨著屋子轉。
最終在書房找見一群搞專心建筑的瘋子,包括這次合作的斯凱勒建筑公司設計總圖部,林林總總三十幾個人,一人抱一臺筆記本電腦。
屋里拉著厚重窗簾黑漆漆不見五指,投影儀斑斕的光線在新掛的白幕間勾勒著鳴凰樓,以及周邊環境的數據分析立面圖。
趙傲天一推門,投影圖像被滲透進來的光芒攪亂出幾道虛影。
哎哎哎......這誰啊?
出去呀......
添亂
趙登悠微微變臉,你沒什麼急事把門關上。
趙傲天說,我找曾樓迦。
曾樓迦坐在最前面統計數據,估計頭都沒抬一下。
趙登悠指指門,樓迦沒空理睬你,趕緊關門,這里開會呢。
呃......
趙傲天的情緒瞬間跌至低谷,緩緩退身關門。隨身裝兜的手機嗡嗡振動。
懨懨接起電話,李勛然那邊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你回國了嗎?回了吧!來救我!快快快!
趙銃只好先撂下行李,開飛車去救鐵哥們。
人未到,李勛然凄慘的嚎叫,響徹豪宅以上的九層云霄。
爺爺!爺爺!瓶子里太擠了,咱出來談好嗎!傭人們嚇得紛紛躲在宅子外面。
李勛然連胳膊帶腿被套在家里巨大的福壽萬代花瓶里,僅剩一顆英俊瀟灑的卡住外面。
李老爺子手舉翡翠桿拐杖,對著瓶子不停敲打,絕對是一言不合就翻臉,吵不過直接消滅親孫子的暴躁舉動。
李老爺子的脾氣向來又倔又惡,做任何決定專斷獨行,趙銃說情說了幾個小時。
才稍微緩和臉色,道聲,想娶不下蛋的雞回家,門兒都沒有!氣哼哼得回小院遛狗去了。
家里是不能再待,趙銃把鐵哥們從人高的花瓶里摳出來,專門尋了一家環境清幽的酒吧包了全場,方便許久不見的難兄難弟掏心窩子說些互損的話。
李勛然今天根本沒敢把張小嚴往家領,倆人外面租著奢華金屋住得且舒服滋潤的呢。
張小嚴現在是事業全開型人才,除了接盤原先的夜總會,還連開三座大酒樓,每天橫著數錢。
李勛然只是認為不該再拖,尤其看見趙氏夫妻接受曾樓迦后,愈發羨慕嫉妒恨,只希望爺爺能早日接受現實,讓小嚴回李家住。
趙銃不厚道地一聲冷哼,那你就真的在瓶子里卡個五六七日,不吃不喝也別喘氣,你爺爺平常特別寵溺你,沒準心一軟就同意把張小嚴接回李宅。
你太歹毒了你,李勛然眉眼高挑,桃花眼里傾瀉出層層疊疊的氣恨,其實吧,我今天犧牲自我完成大我,探口風也探出些內容。
我爺爺是老思想,只要能給他弄個曾孫子出來,叫李家香火綿延不絕,他估計是能同意的。
趙銃不愧補刀小王子稱號,直言不諱問,你有流落在外的小蝌蚪?
我的每一顆小蝌蚪都彌足珍貴,能隨便揮灑嗎?李勛然作勢要打爆趙傲天狗頭,但知道自己是絕對打不過的,含著三分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說,代字開頭的。
你想!
噓噓噓,小心隔墻有耳。
李勛然把酒杯端在趙銃面前,堵住他嘴,反正小嚴是同意的,他說只要能在一起,這事兒吧,也不算壞事,何況又不用我親自上陣,科學儀器搞定一切。
趙銃本來看見他卡在花瓶里心情賊好,但是聽到此處又莫名嫉妒得要死,為什麼人家的夫夫有商有量膩膩歪歪。
他都多久沒有拉過迦迦的小手手了。
余恨哪~
李勛然也看出他的情緒頗為不佳,不免問著,怎麼,生意上不順心還是家庭煩惱多?
精致的高腳酒杯,在趙銃骨節分明的五指間旋轉,翠黃透亮的酒液搖蕩,升起一層斑斕。
我是有點煩我爸媽,近一年了住著不搬走,今天更過分,竟把工作帶進家里來,算了,說多顯得我不孝順,主要迦迦不是臉皮薄嘛,總說被聽見就不好了。
一周一次,一次半小時內必須結束。
他是一個需要不斷做,不斷被滿足的正常男人,搞得他現在上床跟打啞炮似的,不能出聲,不能搖晃,不能碾磨,簡化步驟,精準定位,快速打擊。
床笫間各種姿勢的快落,他好久沒有品嘗過。
他的腎上-多種靈感-腺素好像枯竭殆盡。
唉,李勛然憐憫地摸趙銃肩膀,我一直覺得還是你家那位有點性冷感了,我們家小嚴,每次就跟榨汁機似的,他......
李勛然不敢說了,趙傲天翻臉了。
探手扯來自己的包,避開酒保的注意,從里面掏出一罐棕色瓶的飲料,塞進趙銃的西裝褲兜里。
這什麼?
噓噓噓!李勛然悄聲,國外進口助.性藥,你攪和在果汁里,今晚給曾樓迦喝點,其實把門關緊,誰能聽見里面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