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嚴斜一眼李勛然僵滯的后脊,暗示說,別理他,他不礙事。
他怎麼沒事,他要氣死了。
李勛然渾身顫抖幾秒鐘,提住張小嚴的衣領,把他的嬌小身軀摁在墻上。
賤貨!賤貨!李勛然像發狂的野獸,你已經騷到這種地步了嗎!只要有diao的你就上,是嗎!
李勛然,你tm是不是有病!張小嚴被卡住喉嚨,痛苦得喘不上氣。
老子跟你還有什麼關系!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叫黃彪的手下見小嚴處于劣勢,沖過來捏住李勛然的肩膀,他的手法極其精準有力,不是普通的混混。
一道滾如巖漿的劇痛,瞬間灌入李勛然的肩骨。
不覺松手后,張小嚴軟坐在地上大量喘氣,口里罵罵咧咧,李勛然你真是夠了,我們當初說好的再無瓜葛,你暫時性記憶障礙犯病了是不是!
原來是情感問題。
黃彪擺出不想插手的樣子往后退出一步,哪知李勛然嫉妒的小宇宙在不知不覺中全然爆發,提起虛弱的拳頭撲向他。
你冷靜一點。
黃彪并沒有出手的盤算,可是李勛然咄咄逼人的姿態特別欠抽。
他就像一根手舞足蹈的茄子,毫無章法地抨發三擊軟拳。
黃彪閃頭左右微避,急速出手,大掌包握,轉肘一擰,訓練有素的動作呵成一氣。
腳底下的旅游鞋像掃堂的笤帚橫殺而來,李勛然的錚亮皮鞋一腳蹬飛。
李勛然第一次反思自己沒有好好健身的惡果,就是讓人像無能的沙袋一般貫在地上,連翻身咸魚的姿勢都做不到。
黃彪的重拳高舉,砸落的鉛錘撞向李勛然的腹部。
你讓開,我來!
張小嚴猛推開黃彪,一個梅花打坐,坐在抱住頭的李某人肚子上,兩只小粉拳掄起來使勁捶打他的胳膊。
傻逼!傻逼!你個大傻逼!嘰里呱啦地臭罵夾槍帶棒,你想掐死我,老子叫你變殘疾人!
李勛然隔著胳膊縫喊,你個弱雞打得又不疼,換那個猛的來!
張小嚴簡直被他氣死。
張哥,張哥,打差不多就行了。
黃彪拽著張小嚴的胳膊窩,將激怒到喪失理智的人扯下來。
臨了,還狠狠踹姓李的龜孫子幾腳。
李勛然的腰身一輕,咕嚕嚕從地面翻起,拽起張小嚴的腳腕。
===第68章===
像拔河似的跟對手進行著力量角逐,嘴里罵著,張小嚴你有錢了,翅膀硬了,學會反抗老子,對不對!
你也不瞅瞅,我跟他的天壤之別,你當初可是追在老子后面求著老子呢!
傻大個,我數一二三,你給老子快放手!李勛然死死用眼睛勛嘔票耄薏荒艽笮棟絲欏?
張小嚴快被攔腰截斷,痛苦地掙扎喊,李勛然!你放手!
一!
黃彪把張小嚴撂地上,雙手投降,我不跟你爭,你快拿去。
李勛然頓時失去重心,扯著張小嚴朝后滾去,兩個小學雞打架互扯頭發,人還沒分開,張小嚴贈送的大耳光隨傳隨到。
啪!
清脆又響亮,聽著都疼。
樓下的小弟聽見上面打成一片,紛紛抄起鋼管菜刀躥到辦公室門口。
正好看見李勛然,李大總裁的臉上印著紅盈盈的五根手指,呆若木雞還流著鼻血。
張小嚴搓搓臉,帶著三分哀求,七分嫌棄,李勛然,我嘴笨不是很會說,咱們從來都沒有真正開始,你記得吧?那我如果說咱們到此結束了,也沒問題吧?
我喜歡你的時候,我就是在犯賤,這我承認,我不喜歡你的時候,喂喂,你是誰?
還有。
張小嚴起身當著眾小弟的火眼金睛,摟住黃彪的脖子,我現在有男人了,比你高,比你壯,還能打,床上功夫一個頂你三個,你快滾吧,求你啦!
黃彪的臉色真是不太好看。
張小嚴適度瞪他一下。
黃彪說,這個......那個......按他說的。
李勛然大受打擊坐地上,拿袖子擦拭鼻子里的血泡,狠一狠心,誰說我喜歡你了,你真是自作多情。
啊?
我就是看不慣你逮著一根黃瓜,跪舔一根的賤樣,真是賤骨頭。
誰說阿彪是黃瓜,張小嚴抱得好緊,把黃彪都抱出冷汗了。
人家是铞,金字旁的,你個爛渣男!
我渣男?你更賤好嗎!李勛然拒絕接受任何小弟送上來的紙巾,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且跟你的黃金铞深掘淺挖去吧!
手腕擋著流血的鼻孔,踉踉蹌蹌從人堆里奪門而出。
小弟們的議論聲從未間斷過,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看著一屋子的狗血狼藉,絕對有說不盡的風涼話。
黃彪尷尬地甩開張小嚴的胳膊,禁止再被肢體碰觸的模樣。
想起曾今兩人一起,無拘無束上廁所放水的某種畫面。
黃彪一臉黑線:沒......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對還我懷有這種心思。
張小嚴
幾日里,李勛然的自尊心,自信心,自強心遭受前所未有的非人折磨。尤其是張小嚴賞他的大耳光,把他那張英俊非凡的臉打腫一半。
叫他還有什麼臉去公司上班!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憑他李大少爺的迷人身姿和動人臉蛋。
張小嚴既然看得上他第一次,絕對能看上第二次,五六七八次完全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