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然手里捏著小叉子,雞脯肉牛油果三明治挑起來,放下去,插起來,掉下去。
趙銃實在看著厭煩至極,手指捏住一塊三明治。
張嘴,別叫我抽你時被圍觀。
李勛然張嘴全部塞進去。
世界好像安靜了那麼一瞬間。
趙銃揩凈手指,重新打開自己的電子財務報表。
唉......
趙銃隔著電子顯示屏,昨天公司入賬五六千萬的人,今天就唉聲嘆氣,是嫌賺得太多,還是你的牙縫太寬?
都不是。李勛然舉著小叉叉,就是覺得每天都好心煩,身子懶懶的,但是哪里不對勁,我自己也找不到原因。
趙銃目不斜視,伸出兩根手指,往他的額頭沾了一下。
很顯然,你發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也懶懶的。
沒發燒。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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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給我拆散他們
李勛然呸了一聲,你說發騷就發騷,莫非你是鑒騷專家?
人攙不走,鬼攙飛奔。
我就是因為交你這種朋友,所以腦子才壞掉了,覺得張小嚴越看越耐看
打開的大嘴巴,緊緊閉起的門。
不跟你耗時間,你這個工作狂,李勛然提起邁巴赫的車鑰匙,從餐桌前瀟灑起身,晚上我請人吃飯。
趙銃眼皮都沒抬一下,誰?
李勛然一扭捏,一跺腳,不告訴你。
損友離開沒多久,趙銃給助理打電話,時間剛剛好,叫他把提前約好的人請過來。
不用一個小時的等待,余宣杰被特別助理禮貌邀請到會員制咖啡廳里。
A市但凡是身份地位排得上號的人,常在此店出沒,但極少有人能靠近趙銃的包間。
包間外的私人保鏢,像屹立不動的門神,緊迫感十足的氣場壓抑至極,導致所有路過的人都不敢隨便張望,甚至靠近。
余宣杰緩緩坐下后,苗條的服務員進來點單,他的修養越是在緊迫感十足的環境中,愈發彰顯得體。
藍山咖啡,不加奶糖,謝謝。
服務員小姐明眸善睞地目光流轉在趙銃身上,趙銃始終目不斜視地盯著對面,只好悻悻然欣賞幾眼絕世大帥哥,悄然離去。
趙銃一抬手,特助隨時取出一份極度保密的檔案,放在二人之間的茶幾上。
余宣杰,華南建筑有限公司董事長余利仁的獨子,大學就讀法拉克福財經管理大學主修企業經濟學,歸國后在自家的公司干了半年不到,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現下轉聘在圖智建筑做一名小小的跑腿文秘。
趙銃的言辭不無戲謔,通俗一點講,就是起點比哈利法塔都高,落點比馬里亞納海溝還深,睡得比狗晚,干的比驢多。
他說話一向不喜歡給對方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甚至為了縮短時間,以話夾話地把人往絕路上逼是他的慣用手段。
余宣杰的臉白一陣,紅一陣。
在咖啡還沒被端上來的短短幾分鐘之內,他已經剝光衣服似的,被釘在恥辱柱上公開處刑。
我知道你的來頭很大,你這樣刨根究底地挖人隱私,已經觸犯了法律的界限。
余宣杰的反抗略顯激動。
趙銃穩如泰山地坐著,雙手交疊放置在膝蓋,一派老神在在。
又如何呢?警方會受理你在語言上遭受過的威脅嗎?
余宣杰沉默一會兒,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晚帶走曾樓迦的人。
沒錯,就是我。趙銃滿溢著侵略性的目光灼灼其華,他是我的愛人。
所以狗崽子,以后離迦迦遠一點。
余宣杰瞬間明白許多,你認為,我對曾樓迦有什麼想法?
或許有一星半點的好感,但現在一毫不敢妄求。
曾樓迦的愛人看起來極度危險的樣子,弄不好要從A城滾出去。
當然不。如果有想法的話,早弄死你了。
趙銃手指了指檔案袋。
余宣杰打開牛皮紙袋子,里面全部都是余錚的個人資料以及一些不為外人知曉的商業資料。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落日余暉,投進落地窗的光線灑落在趙銃身上,卻不彰顯跳躍,而是一種分量極重的沉積,碎光凝集成冰,棱角鋒利。
本來,我很懷疑你接近曾樓迦的目的,不過后來對比你遇見他的時間,只能算是巧合。
何況我聽說,你與余錚,也就是你和這位堂哥的關系一直不很融洽。
特別是你在國外留學期間,他已經在余利仁身邊出謀劃策,替公司拿下許多大的商業合作項目。
而等你學成歸來,余錚早已建立起公司人脈,比起用你的經融理念拿公司練手,余錚的實操性商投更能獲得實質性的贊成。
你永遠要記住,董事會的老家伙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未來可期,他們要的是就地分紅。
得不到同僚和董事會的支持,余利仁也不可能一意孤行地站在你身邊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