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錚很快占盡上峰,用袖子擦去嘴角血漬,兇殘地掐著趙銃的脖子,你在這里浪費的時間越久,曾樓迦被艸的次數就越多。難道你都聽不見嗎?他在隔壁嬌.喘的聲音?哈哈哈!
狗日的畜牲!
趙銃被激怒至極,修長的胳膊摸到床頭燈,不管漏不漏電一把扯下,狠狠扎在余錚的太陽穴上。
去死!去死!
似乎有血紅的滾熱的液體噴在自己臉上,余錚當即捂著半張臉,發出歇斯底里的恐怖叫聲滾下床去。
趙銃翻身隨之滾下,肉.體做盾重砸在余錚身上,用能使用的全部氣力,扯著對方的頭在地上反復撞擊,直到對方徹底昏迷。
迦迦,迦迦!
他答應過要保護他的!該死!
趙銃強撐著癱軟的肢體,逐漸有些失去意識的腦子拼命想著,快!快!如何最快地進入到隔壁。
踉踉蹌蹌地從廚房里翻出一把錘子別在褲腰,再從充當庫房的側屋里咬牙抬出一架折疊梯。
趙銃根本顧不得自己的方法是否可行。他整個人都是急瘋如魔的。
僅憑著虛散的意識,將折疊梯子直接搭在兩個陽臺的塑鋼圍欄間,趙銃翻身就踩上空洞搖蕩的梯欄。
十二樓間流竄肆虐的寒風,令他逐漸昏沉的頭腦,或有一刻的清晰。
但絕無懼怕。
兩米,只要走兩米距離!
迦迦在等他!
趙銃義無反顧地爬上,隨時會跌落十二層深淵的長梯。
兩米一米
他步幅很小,卻又極度得急躁,恨不能一個大步邁過去。
冷風疏疏地扯住他酥軟的腿腳,趙銃好像要掉下去了,摔死了!
啊!
鋌而走險,趙銃亦像一個不知死活的瘋子,飛身滾落在隔壁的陽臺間。自背后掏出錘子,三兩下砸破玻璃爬進學習屋。
安成正在折磨曾樓迦,新的手持攝像機被曾樓迦劇烈地反抗時踹壞了攝像頭,連高級的手機也被砸碎了屏幕。
舊仇疊加新恨。他憤怒地扯著曾樓迦的頭發,效仿著趙銃用車子拖拽他的方式,殘忍將人在屋子里轉了許多圈,直到捆縛繩子把手腕腳腕勒出血,皮肉綻開,甚至氣息奄奄到昏迷。
安成取出一把水果刀,惡劣地笑著,曾樓迦的褲子被殘忍地劃成襤褸的碎塊,有的時候下手太重,直接劃破了皮膚,滾下顆顆血珠子。
曾樓迦痛苦的扭曲和吟呻簡直令他開心。
聽到破窗的巨響時,安成剛剝光曾樓迦的衣服,準備用刀子割曾樓迦的頭發叫他就范,回頭,一閃巨大的身影如風走來。
接著是錘子的問候。
只砸了一下,安成旋即如扭曲的蟲子一樣滾在地上,捂著斷裂的肩膀不停蠕動,嘶嚎的聲音如同一只垂死野獸。
趙銃虛弱跪在地上,揀起刀子割開捆綁曾樓迦的繩子。
把人摟進懷里以體溫焐著,迦迦,是我,迦迦,別怕。
曾樓迦冥冥中感知到是他,艱難睜開眼一瞧,趙銃亂七八糟的臉上,居然帶著熏暖又虛離的笑意。
燙心。
你跑回來干什麼,你這傻子!恢復意識的兩人緊緊相擁,趙銃轉手把身上的毛衣脫下套在迦迦傷痕累累的身上。
掏出手機毫無疑問,直接撥打110報警道,喂,這里是金碧閣小區36號12樓,這里有兩個
曾樓迦問,怎麼了?
趙銃像是極度痛苦地說了一句,殺人了
血液逐漸凝固,曾樓迦起身,安成像孤注一擲的餓狼,揀起地面的刀子,毫無理智,毫無疑惑,一刀從側面狠狠刺入趙銃的腹部右側,接著連刺兩刀,通紅的眼底隱藏著無情的殺意。
啊?阿銃,阿銃!曾樓迦簡直嚇傻了,趙銃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從地上揀起錘子。
本來要錘扁安成的頭。
但是他沒那麼做,而是手腕送勁,搗在對方的胸口,將已然不堪一擊的安成掀翻在地,再也不能直起腰來行兇。
阿銃,讓我看看你的傷!曾樓迦顫巍巍從地上站起,扯著趙銃的胳膊搭在肩上,我們去醫院,去醫院!
趙銃搖搖手,他從沒被刀子捅過,那種穿腸破肚的感覺最初是一陣熱麻,待劇痛鉆進感知里的時候,恰似一道激怒的惡寒,自他的血肉里扭絞。
別怕,迦迦,鎮靜點。趙銃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黑沉的眼睛失去了往昔的活力。但是溫柔尚在。
曾樓迦拿起電話,瘋了一樣撥打120,單手用碎衣料摁壓趙銃中刀的位置,他只看見血從切開的皮膚外不停地汩汩流淌。
請幫幫我們急救中心的電話撥通之后,曾樓迦整個人都不好了,隔著聽筒抵死懇求著,有人腹部中刀,他在流血救救他,快來救救他!
緊鎖的大門被強硬地撞擊聲連續不斷擠壓,兩秒鐘后有人破門而入,進來六七個私人保鏢,他們一路從澳洲追來,還是晚了一步。
領頭的人一看趙銃攥著手中的刀柄,另手摟著驚悚異常的曾樓迦,兩個人倒在血泊之中彼此依靠,像一對岌岌可危的易碎品。
這下完蛋了,夫人不會辭退他們,而會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