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遠征冷三笑著,你愛去哪里就去哪里,跟我有關系嗎?
遠征,曾樓迦的身邊很少有什麼朋友,尤其不想失去難能珍貴的友情,你聽我解釋一下,因為當時的情況十分復雜,我還來不及跟你講......
呵呵呵。戴遠征的冷笑更是疏寒入冬,你現在也不必講,因為我從始至終都不想聽到任何解釋。
他的個子很高,淡漠的視線微微滑過曾樓迦的頭頂,仿佛破開二人情誼的利刃,毫不留情。
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
曾樓迦以為他改變初衷,哪知戴遠征的面部表情沒有做過任何調整,只聽完最后的一句,與曾樓迦擦肩而過,甚至連頭都不回。
人生未必圓滿,贏得愛情可能同時也會失去友情,哪怕兩者之間毫無聯系。
第二日清早,曾樓迦與張小嚴備好各自行囊,趕十二點的火車去往另一座陌生的城市。
曾樓迦因為戴遠征的絕交,心情特別糟糕,再加上趙銃仿佛人間蒸發,打電話一直處于忙音狀態,更讓他的情緒雪上加霜。
兄弟兩個到了火車站之后,曾樓迦竟恍如一夢,突然記憶起來,他最心愛的模型扔在架子隱蔽處藏著呢。
一邊拍自己的腦門,一邊讓張小嚴看管好行李,匆忙趕回家取。
雖說跟房東談妥了要換掉門鎖,不過他的時間實在來不及,只好多給留點換鎖的錢,所以退了房租后曾樓迦的鑰匙還是能打開屋門。
搬個凳子站上去,曾樓迦生硬撥開模型的密封條,里面的八音盒中取出揉皺的紙條,是當年答應趙文麗離開趙銃的保證書。
以前他總不敢拿出來再看,如今有勇氣便一鼓作氣撕掉。
曾樓迦微微舒口氣,哪知緊鎖的大門外,有人似乎在用什麼捅鑰匙孔,原以為是屋主來驗收房子,想著昨天叫他他不來,今天人走了又出現,怪胎。
快步跑過去替對方開門。
門口的人低低說了句,真該死,難道沒拿對鑰匙?
另一個半是揶揄著,反正是你買的房子,用錘子砸就行了。
哼,砸壞了引人懷疑怎麼辦?
交談的二人膽子極大,空曠的走廊里充斥著兩種鬼祟的聲音,卻如此熟稔。
曾樓迦摸了摸手機的位置,順便調成振動,躡手躡腳走到廚房里抄了根搟面杖。
撬門的聲音一直在持續著,搞得他的心情亦無端緊張起來。
決定先探看究竟,轉身走回臥室,偷偷藏在衣柜中,露出一絲縫隙窺視。
他人剛躲進衣柜,門就被粗暴地捅開。
前后走進來兩個人,四只腳摩擦過地板磚,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氣氛一時緊如勒緊脖子的繩索。
安成環視一眼室內裝修,呸一口啐在地上,惡氣難消道,兩個基佬居然把自己的窩里收拾得這麼高端大氣,真是想著都惡心。
另一個身影把背著的包沉重撂在地上,斜一眼安成那張淤腫未消的丑臉,笑得極其鄙視,是你自己太蠢了,居然把曾樓迦約去酒店想強.奸人家,我是叫你慢慢威脅他,而不是得罪趙銃。
聽到這里,曾樓迦的冷汗沾濕臉頰,他死都不會聽錯另一個人的聲音,哪怕那個人的聲音壓抑得極低。
他曾經最好的摯友!
戴遠征繼續說著,本來有機會好好玩一下這兩個人,我費了千辛萬苦才把姓趙的從澳洲釣回來,卻被你這頭蠢豬一次性玩脫了。
怪我咯?!安成松散地坐在椅子上,雙臂搭著靠背,很不服氣地挑眉,曾樓迦那個人吧,你別說真有點邪性,你只要往他身子上一摸,就不自覺得ji兒梆硬,特別想掐住腰搞一搞。
戴遠征懶得理他,從包里掏出一些工具,撂給安成一個掃描檢測器,來,屋子里我提前安裝了十幾個針孔攝像機,拆下來。
建議你最好手輕一點,都是歐洲夾帶的私貨,質量好但不經折騰。最近應該也快沒電了。
哈哈哈,還是你手段高明,曾樓迦拿你當朋友,他真的是有眼無珠。安成說著自告奮勇,我要去拆臥室的攝像頭。正好欣賞趙銃平常怎麼干曾樓迦的。周身舒爽得一抖擻,想想都來勁。
戴遠征再次警告他,都是敏.感性材料,而且這些xing愛錄影很有用,有了這些證據,趙家就永遠不敢讓你家破產。
提起這個理由尤其令人暴躁,安成拿著掃描儀走進臥室,順手帶上門。當他反復打量著曾經睡過曾樓迦的床,莫名興奮到不行。
打開了掃描儀,足以接收微弱的電磁波信號,顯示屏上立馬搜索出六個熒光綠點,浴室里有兩個,戴遠征學建筑學的,知道哪些材料好打洞,也明白什麼位置結構最薄弱。
大拇指大小的攝像頭被小心翼翼取出來后,安成對著墻壁上的鏡子露出潔白的牙齒,如果不是臉上一片青紫相連,恐怕自己就是世界第一美男子。
喜滋滋地裝好東西,安成彎腰打開柜門,里面赫然擺放著潤滑液的瓶子,有空的也有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