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叫憑風起!
張小嚴一臉懵逼:幫你刷鞋啊!
夠了!把你的臟手從我親親愛愛的身上拿下來!
李勛然臉色沉黑無光,你tm用什麼東西在搞我的鞋子提起袋子一看商標,嘴角快要噴出血泉,這些鞋都是全球限量版啊!你tm用洗衣粉洗啊!
你腦子是不是進了肥皂泡啊!李勛然端著盆,從無知且貧窮的白癡手下搶奪走自己的命根.子。
無知很可怕,你知道嗎,張小嚴!李勛然取出一包紙巾,慢慢地擦拭著鞋子上殘留的水漬,我寧可這些鞋子臟死,也不要你碰啊!
張小嚴像是憋足了氣,握著鞋刷沖出來,那誰讓你穿白鞋,有本事你穿黑鞋紅鞋綠鞋耐臟的鞋,我好心幫你清理,你怎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再說這些牌子不就是香奈兒、愛馬仕、海德和愛世克斯,我怎麼就文盲啦!
好好,無知者無畏,李勛然神煩他這種態度,抱起自己心愛的戰靴,你以為自己會漢語拼音,就能拼出所有的牌子了?
我初中畢業了好嗎!英語老子也認識的!
哈~哈~哈~
李勛然嘲弄的笑韻故意拖得極長,從桌子上取出全英文版的《期貨與證券》,你個初中畢業生,來來來,你給我讀一下,里面寫得是什麼,你不是牛逼嘛?來,來吹一個!
張小嚴的臉漲得通紅,全身血脈逆行入顱腦,連眼眶里都布滿紅絲的紋路,好似游戲里即將獸化的小怪物,又好像快要哭出聲來。
我......我不理你了。
跟人對罵半小時不待喘氣的張小嚴突然收嘴,反把李勛然囂張的氣焰滅得干脆。
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向都是李勛然睡雙人床,張小嚴睡沙發,今天斗過氣后,張小嚴洗過澡,赤著身軀只穿一條小褲衩,大咧咧走進臥室里。
李勛然躺在床上看書,瞧他衣不蔽體筆直得走過來,手里還抱著個樹袋熊,清瘦的身軀愈發嬌小,像找不見媽媽的樣子。
這里是我的地盤,請你立刻出去。李勛然眉宇緊鎖,捏著書的手指收了又收,險些砸書出去。
張小嚴拉開被子一角,這屋子是我的,床也是我的,被子也是我買的。利索地鉆了進去。
雙人床的床面很寬裕,只要各睡一邊,互相的肢體根本靠不在一處。
就是李勛然渾身不自在的厲害,說不上來的感覺,即是一種深惡痛絕,又是螞蟻上樹的厭煩。
我警告你,你今天可不要突然偷襲我啊!我只吃了七個餃子,根本沒消化呢!李勛然把床頭燈的光線調至極亮,張小嚴直接調轉身軀避光,不知道是不是抽泣的原因,肩膀抖如寒顫。
李勛然驀地心軟了三分,那你往我這邊睡一睡,不要半夜掉下去,摔到骨折我還得拖你去醫院。
張小嚴不回復他,一直保持背對著的姿勢,樹袋熊堵在臉上,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真是夠了。
李勛然索性關燈,自己蒙頭睡下。半夜時他翻身一展胳膊,張小嚴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瘦弱的肩頭正好落在他的掌心。
手感很好,雖然沒幾兩肉,李勛然條件反射扯住被子給他蓋好,夢話嘟噥著,窮鬼,別凍感冒了,怪麻煩的。
過一陣,尚未合眼的張小嚴才緩緩掉過身來,夜晚的暗光在他水粼粼的眼睛中激蕩。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倒貼。
張小嚴如實回憶著自己的行為確實犯賤,他自顧自地暗戀他十幾年,本來都已經瀕臨放棄,哪知一日,發現跟迦哥交往的趙銃,居然是李勛然的鐵哥們兒。
那個時候他真的很討厭趙銃,一來是覺得禽獸趙搶走自己最心愛的哥哥。
其次......
張小嚴依稀記得自己偽裝成十九中的學生,在學校對門準備蹲守趙銃跟曾樓迦。
卻看見趙銃與李勛然從魚貫而行的學生們中脫穎,校服的土氣竟被他們倆穿出了十足的潮流。
趙銃給人第一眼的感觀不好,煞氣十足人神不睬,而李勛然的五官要弱化許多,桃花眼里富含盛情,一張微翹的唇形說著風趣的諧語。
可是真的接觸后,對待感情的態度截然不同。
李勛然見他的表情,有時候真的很傷人。
張小嚴抱緊懷里的樹袋熊。
他可能永遠都擠不到這個人的眼睛里去了呢。
沈教授說的沒錯,果然不出兩天功夫,全校大會上正式通知了模型大賽的事情,一時間校園里沸沸騰騰,畢竟提及的模型并非僅是建筑類一種參賽方式,基本上N大眾多科系的學生,都可以參加。
曾樓迦意外接到了林淼的電話,自從得知戴遠征被她耍弄之后,聽見對方甜美可人的聲音,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似的。
林淼約他見面的事情倒是簡單,上次請他做建模模特的效果圖反響熱烈,受到導師的一致好評。
所以這次參賽,林淼還想讓他做一次模特。
因為戴遠征的事情而抵觸對方,似乎有些小家子氣,曾樓迦并沒有拒絕她的邀請,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交流難免疏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