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銃急劇猙獰地板起臉。
安成所在外國語學院在國內屬于重點大學,他的腦筋并不蠢笨,甚至有些過人的狡猾與殘忍,只不過外人眼中所能看到的樣子,偽裝的是一個家世很高又頗具學識的優等學生。
外國語學院的占地面積很大,校內的停車場僅供教師專用,安成的私家車停在校園不遠處的繳費停車場。
他已經決定不再追求李洋,把目光轉移去了學校另一個漂亮女生的身上,那女生家境很一般,眼界并不是很高,以安成的容貌和家世足以讓對方很快被攻陷,玩幾次給點錢就能輕松脫手。
安成跟女生在晚自習上混得差不多,兩個人都有點火欲中燒,想著可以直接去開房,摟著女生往學校外的停車場走去。
兩個人走一段距離,停下來吻一段時間,女生被他揉撫得直哼哼。
安成盤算,可以直接在車上來一發先爽爽。
根本沒考略周圍的不安全因素,玩得就是刺激心跳。
走到自家的車前,安成拉開車門先把女生塞了進去,他的舌頭舔了舔嘴巴上的創口,被曾樓迦撞破的部分又被女生啃破,淌著血汁。
疼痛令他的情緒分外高亢,爬上車準備直接開火。
還不等他提槍陷陣,車子前排雙門打開,車身重重一壓,坐上來兩個身材高大的蒙面男生。
李勛然手里拿著新買的手機,對準后面的狗男女大開閃光燈,來,笑一個,跟我說茄子~
劇亮的燈光下,連續拍了二三十張精彩照片。
女生哇!地尖叫捂住臉,單腳把安成踹了幾下。
安成暴怒,賤人,你往哪里踢!還有,你們兩個是誰!!撲上來想搶奪手機。
趙銃一拳重重搗在他的臉頰上,冷一句,女的趕緊滾!手一指顫顫巍巍的女生,勸你最好不要報警,否則......
李勛然搖搖手機。
女生連衣服也顧不及塞好,提著包包逃命似得奔走。
趙銃雙手一撐車座,從前排一縱躍至后排,單膝狠狠地重擊在安成的大腿骨。
安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趙銃以手作刀,快猛準地打擊在他的脖子上。
劇痛令安成瞬間老實地暈了過去。
帥!李勛然豎起大拇指,你這些年健身房不是白去的嘛。
誰跟你一樣,去健身房就是為了洗澡。趙銃摸了安成的皮包,車鑰匙撂給李勛然。
李勛然移到主駕駛位,瀟灑地開著車。
安成的脖子且痛且麻,一盆冷冰冰的水從頭澆灌下來,寒涼瞬時入侵他的感覺神經,令他從昏沉中激醒。
眼面前有一道光投射著他的眼睛,安成在颼颼的冷風中蜷縮成一團,地上的碎石污泥刺激著他脆弱的神經。
安成想摸一下脖子,哪知雙手麻繩被捆在一起,莫不是綁架!
劇烈的害怕使他的頭皮發麻,顫抖的聲音嘶嘶含著悚駭,救命!救命!
曠野的呼喚像是沉入寒潭的石屑,微有一絲波瀾,旋即被空蕩蕩的風扯得七零八落。
照射他的大燈突然轉了方向,是汽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
他手上的麻繩驀地拖拽起來,促使安成小步伐地跑動起來。
這是誰的惡作劇!
安成不停地回憶著對方的聲音,總覺得分外耳熟,可是他的大腦的智慧也僅僅局限于此。
汽車開始加速。
他從尾燈中依稀看出車子是他自己的。
安成開始提速。
一步一步。
哪知對方似乎是逗弄著他,在平闊的地面上使勁甩了個方向。
麻繩仿佛具備了某種可怖的力量,猝不及防的安成驀地被橫空甩了出去,他的身軀重重跌落在鋪滿石子的路面,與每一塊鋒利且凹凸不平的石礫激情碰撞。
對方見他倒了,踩足了油門使勁把人拖拽到飛起。
安成自小金枝玉葉,哪里吃過苦楚,此刻的磨難足夠在他一生的光輝下抹下最驚悚恐懼的一筆黑暗。
他的肢體如同散架般,連鞋子也丟了,褲子上漸漸滲透出斑駁的血痕,飛揚的煙塵和尾氣灌入口鼻令他無比惡心又絕望。
不知道被對方折磨多久。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趙銃握著一把提前買好的短鍬,從灼亮的車燈下走來如同逆行入黑夜的血魔。
他抄起短鍬狠狠砸了安成的后背兩下。
安成已經痛至極限,不覺得更疼。
李勛然沖過來攔住趙銃的手,極力勸阻者,銃子,差不多了,要是弄出人命來。你老媽就該知道你在N市了。
安成終于找回了哭的感覺,灰頭土臉地慘呼著,姓趙的,姓趙的,你這個王八蛋,我們安家是放不過你的。
趙銃殘忍一笑,一把安成的頭發扯起來,逼著他那張五官滑稽的臉凝視自己。
他那冷靜地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
給你兩條路。
趙銃伸起一根手指,回家后立刻報警,但是我保證你們安家的每一個注冊上市公司都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伸出第二根手指,叫你老子安啟程務必養好身體,一定要把安氏集團順順利利地繼承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