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我粗糙的一生里,僅有微乎其微的溫柔,全部榨給你一個人,迦迦。
你的溫柔,今天特別多。曾樓迦的耳朵微微粉紅著,灌滿了趙傲天的追逐不休的甜言蜜語。
摩天輪緩緩旋了一個輪回。
起始到降落不過二十分鐘,趙銃心癢如焚,難道他不配擁有兩個小時的獨處時間嗎?
拖著曾樓迦的手下來,騰空的包廂讓給排隊的小學生們。
其中一人說:別坐這個,搖來搖去感覺會掉,咱們選下一個。
曾樓迦的耳根子火辣辣得發痛,扯了扯假發遮住自己的臉。
趙銃則不然,走到路線指示牌下認真看了眼距離最近的項目,拉起曾樓迦就走。
曾樓迦說:我的腳......好像快報銷了。
趙銃立馬蹲下來,我背你。
曾樓迦猶豫了一下,趴在他的肩上,趙銃的肌肉線條明朗有致,貼在上面尤其舒服。
趙銃背著媳婦一路暢快,直把人運送到了碧波蕩漾的清湖前。急躁地朝工作人員問了一句,我想劃船,不要快艇也不要舢板,有沒有四面包裹嚴實一點的鐵皮船。
工作人員瞪他一眼,有啊,潛水艇你要嗎?
曾樓迦攀在他肩頭噗嗤嗤地偷笑,吹動鬢角的碎發,且輕還癢,趙銃的小心臟旋即被摁在云彩里使勁搓揉了一輪。
那邊那條小黃鴨,我要包那條。快快快!
趙銃的兩條大長腿蜷縮在踏板上,不停忙碌地踩蹬著踏板。
小黃鴨于碧浪間凌波微步,快似寶馬。
曾樓迦的腿放置在船板上,波光粼粼的燦爛,在他彎翹的羽睫間悅動,丹麥小美人魚的等身雕塑立在湖邊,遠望仿佛走入童話深處。
阿銃,咱們是在逃命嗎?
新世紀世界公園濃縮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地標建筑,而他在一個小時內快速瀏覽完整個世界的精彩。
趙銃問:迦迦,你看看咱們周圍有人嗎?
曾樓迦來回環掃,大概沒有吧,畢竟除了他倆,哪個神經病會把船往蘆葦叢里劃。
他還沒說話,趙銃扯著他的腿,讓他坐在方向盤上,雙手穿過曾樓迦的假發,瘋狂地又索吻了起來。
假發的夾子扯著曾樓迦的頭皮,他都快疼得落淚了。
他想坐在寶馬里笑,不想坐在小破船上哭。
這這鴨子它要沉了怎麼辦?
趙銃含含糊糊:我會游泳,還會做人工深呼吸。
他秒變接吻魔了,曾樓迦的嘴像永遠都舔不完的糖球,越吃越有。
大黃鴨在蘆葦蕩里搖搖晃晃,暈暈乎乎,恍恍惚惚。
趙銃捏著他的兩只腳,再是撫摸過性感的腳踝,大手飽含溫度,像逆流而上尋求配偶的鱘魚。
曾樓迦驀地拉著他的手,臉紅脖子粗拒絕著,我好像看見有船來了。
享樂不到十分鐘,該死。
趙銃赤紅著雙眸說,意大利臺地園里怎麼樣?不然泰姬陵?或者莫高窟似乎可以鉆進去。
不不不!
他好像極其苦惱地揪扯著自己的頭發,迦迦,我知道你討厭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志怎麼了,好像憋太久了全身很不對勁,好像有無數的火焰一股腦地往上猛沖,儼然控制不住自己的中樞神經。
A蟲灌腦。
想做這樣,想做那樣,好像每一件你討厭的事情,我現在都超級想做。
迦迦,你別理睬我,也別放縱我,再不行我從這兒跳湖里,游一圈冷靜一下就好了。
說著直起腰,脫掉西裝,真要扎水里去。
阿銃,別跳,曾樓迦嚇得摟住他蠢蠢欲動的身軀,我們去開.房,去開.房病就好了。
女裝我都穿了,這次你怎樣做,我都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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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后半顆糖
趙銃怕他反悔直接背起曾樓迦,簡直流星一樣奔赴距離最近的賓館,曾樓迦雖然害羞,不過腦海里回憶起網絡上的一張照片。
一條蛇在洪水中背著青.蛙逃命,逗比網友都夸贊這條蛇聰明,逃跑還自帶口糧。
他現在與青蛙惴惴不安心態相仿,一到了地方,就會被吃抹干凈。
如果用胳膊勒住趙傲天的喉結,把他勒到半死的程度,或者摳住他的眼睛,踢死他,踹死他,還能牙咬揮拳
曾樓迦忍住心驚膽顫,忐忑地等著趙銃發落。
我不會毀約的,你把老子放下來吧。他快帶著哭腔求他了。
趙銃腦子里全是蟲,眼睛紅通通得逞兇狂,刷了門卡,反腳一踹。
獵物到位,狼門大鎖。
良辰緊迫不及待,選擇的小賓館里略有些樸素,并不豪華裝修,暗沉的環境禁不起光線的考究,泛黃的視野總覺得像一張陳舊的照片。
時間之輪旋轉一年,溯洄了初始的場景。
那個夜晚,稚澀未褪的兩個少年在床上的繾綣未央,羞澀的表情與亢奮情緒,從彈性十足的席夢思中緩緩崩塌。
風捉弄云,霜結作花,獨日歸向閑云。
執念是記憶的刺。
趙銃傲人的身軀,始終是有了一層成熟魅力的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