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電話掛斷地干脆利索。
趙銃內心苦苦掙扎了一下,甚至拋了一枚硬幣做艱難抉擇,最終還是打算先跟李洋說清楚,別繼續折騰他,他馬上都快得厭女癥了。
新世紀世界公園門口六日人滿為患,趙銃憑借著高大的個頭,在說定好的地方最先發現李洋和她的一個閨蜜,安成居然也被邀請來了。
李洋笑得像春風里的百合花,搖曳生姿,等趙銃靠近的時候,不禁皺起鼻子,你怎麼身上有股濃濃的煙臭味?
趙銃抬袖一聞,這不就是女生最喜歡的男人味?
誰會喜歡啊,李洋莞爾嬌嗔,低聲對他私語,今天我準備撮合安成和我閨蜜,待會他倆若成功了,咱倆就直接自己去玩。
難怪安公子的臉臭的像一坨大便。
李洋打他:你今天的語言怎麼如此粗俗。
趙銃笑;你也可以選擇再不要聽。
如是一回味,此招高啊,一箭雙雕那麼高啊!
趙銃突然十分想念李勛然,早知道他把李勛然介紹給李洋,雙李合璧,他不就可以瀟灑抽身了?
安成積極地買了通票,他想跟李洋并肩走在一起,可惜李美人把閨蜜往他身邊一推,請你多多照顧。自己跑在趙銃身邊,就差貼在對方的臂彎里小鳥依人。
趙銃在公園里待幾個小時,越能清晰感受到無形中的怨念在逐漸盤踞,遂將轉化成殺念,橫削在自己的脖子上。
路過一處景點,趙銃指著金字塔的人造模型,禁不住吐槽,錢都花哪了,除了形狀是個四棱錐,我能站在地上一縱跳到塔尖。
安成逮住機會諷刺他,可謂不遺余力,金字塔蘊函著濃厚的宗教性質,示意對太陽神無盡的崇拜以及對永生不死的向往,我們所要看到并非表面的,而是透過現象觀察本質。我去年就曾到埃及旅游,親眼目睹了蔚為壯觀的金字塔......
趙銃就是學建筑史的,還用聽他賣弄風騷?想:那你能不能透過李洋各種嫌棄的表象,看到她不喜歡你的本質?
由人推己。
趙銃驀地探討自己的失敗之處,他那麼喜歡曾樓迦,猶如一顆渺小的塵埃一樣地仰慕著一座宏偉的雕塑。
他已經很努力再努力非常努力,為什麼迦迦就感受不到一絲半點呢?
或許曾樓迦對他的喜歡,也勉強算是一種應付的態度?
如同當年他的離去一樣,抽刀斷水。
他自以為是別人心底的重要,其實終不過一粒黏上衣衫,隨時可以彈指揮去的灰塵呢?
趙銃如實想著,俊氣的臉上灑滿莫名悲哀的光斑,引得兩個女生頻頻花癡凝視,哪還有心思聽安成在那里瞎逼逼。
趙銃!
阿銃!
有人呼喚他的聲音,如冷厲的箭,破云穿日,自穿梭的游客中間,隨風潛入,弒物無聲。
安成道,姓趙的,好像有人在喊你。
是真的有人在喊趙銃。
來往熙攘不停移換的人仿佛緩緩打開的幕簾,從天地萬物的縫隙里,施施然走出來一個修長曼妙的氣質美女。
美女膚若凝脂,艷如繁夏,穿著淡粉色蕾絲包臀連衣裙,脖子間系著同色系豹紋小絲巾,一般女生不會選擇白色的絲襪,會顯得胖,但是美女的腿特別直長,雕花鏤空網襪反而映襯著他,妖嬈得像只會直立行走的貓。
公園里只要是雄性,無不瞪直眼珠子打量這位宛如從T臺上走下神壇的絕世美人。
曾樓迦害羞地撫摸頭上的假發,耳畔處,無意露出一枚閃鐸著妖異光芒的藍鉆耳釘。
來到趙銃面前,溫柔地摸了他癡呆的臉一把,阿銃,說好在門口等我的,你怎麼自己先進來了,害得我找你好幾圈。
曾樓迦的唇色較淡,涂著櫻粉金唇釉的嘴巴好似Q彈香軟的果凍,陽光下沁著剔透的光,好甜美好誘人。
安成看美女簡直看傻了眼,連李洋和閨蜜也相形見絀,變成狗尾巴草般的存在。
曾樓迦對所有呆滯的人傾城而笑道,我是趙銃的女朋友。
我叫我叫曾迦迦。
天地萬物好像靜了一瞬。
趙銃原本死寂的心,被強行注.射腎上腺素,心臟快要飚到220的極限心率。
這是怎麼個情況,他的腦力判斷實在跟不上眼前波云詭譎的情況。
但是他瞬間活了,由死到生。
趙銃一把摟著曾樓迦的水蛇腰,像要掐斷一般,不無自豪驕傲地介紹著他。
向所有人。
忘了給大家介紹,這是我的最愛的人。畢業就結婚的那種。
李洋的臉瞬間晦暗無光,可是與他何干?
他緊緊摟著的這個人,也同樣深愛著自己。
這就足夠了。
曾樓迦貼在他的懷里,冷不丁冒出一句,這次給足你面子,回去再收拾你。
而且,下不為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謝謝營養液,愛你們,明天一定來看哦,放大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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