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銃故意晚回出租房,臨進門時從懷里掏出一瓶老白干,酒壯慫人膽,使勁喝了幾口,砸了酒瓶子開門就沖進去。
結果曾樓迦根本沒回來。
他尋思著姓曾的八成知錯了,肯定不好意思回家面對自己,外面轉一轉就回窩了,直接爬到上鋪打橫睡下。
結果顛三倒四睡不踏實,手往曾樓迦的枕頭下面摸了一把。
竟翻出自己買的戒指。
難道姓曾的發現戒指啦?
趙銃越想越氣,當初買什麼戒指,那姓曾的就配戴手銬和腳鐐,再拿根皮.鞭往死里抽,絕對規矩老實叫爸爸。
帶著火氣和擔憂,趙銃也一宿難眠,第二天鬧鈴響起,曾樓迦居然徹夜未歸。
趙銃狂砸張小嚴的房門,嚇得張小嚴以為入室搶劫,楞沒敢開門,只說曾樓迦也沒來跟自己住。
不聽尚好,一聽,趙銃徹夜積攢的肝火全爆,一腳踹門上,別睡了,誰都別給老子睡了,你哥他都睡別人床上去了他tm想跟老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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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看這瓜,它又大又圓
戴遠征分外擔憂地打量著曾樓迦,他昨晚徹夜未眠,連續幫同班同學改了好幾張設計圖紙,臨近清晨才趴在桌子上小憩片刻。
現在又要出征,參加男子長跑1500米的項目。
班長真是把最艱巨的任務塞給了他。
戴遠征愈發抱著老父親的心情規勸他,反正腿也摔壞了,趁機推掉比賽就好,為什麼總跟自己過不去。
人活著本來就累,千萬不要自我折磨。
曾樓迦笑著甩甩右腿,無所謂著,你就放心吧,一點皮外傷而已。如果實在跑不下來,我半道兒上就放棄,絕不勉強自己。
才不信他的鬼話。
曾樓迦的眼神忽得黑白清明,存著些疑惑地咬了咬嘴唇,遠征,我這個人是不是特別難相處,情商超級低?
戴遠征道:沒覺得啊,怎麼?有人說什麼了?
曾樓迦垂了長睫,我這種人個性不好,久了挺容易招人煩的。怕戴遠征聽后起疑,雙手一拍,仿佛打散剛才說的糊涂話,堆出興高采烈的笑意,給我大聲加油吧,我要拿個第一回 來,奧力給!
趙銃陰沉著臉找到曾樓迦的時候,他正在跑道上做最后的沖刺,成績5分11秒,并不是很理想,名次取在第六。
下來之后,四班班長親自攙扶著他,在草坪空白的地方放松,嘴里夸著,為難你了,迦迦同學,你以后是我們全班的NO.1。
曾樓迦笑著說,沒事,我只做自己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情,從不勉強自己。
還不勉強,哼,戴遠征拿著醫用繃帶走過來,都滲血了,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虐罷了。
圍著曾樓迦的同學才注意,他運動褲上滲透出殷紅的血漬,慌張叫他原地坐下,掀開褲腿一看,血珠透過紗帶,沿著小腿流淌進襪子里,染紅一片。
你都不會疼嗎?戴遠征蹲著給他換新紗布。
幾個同學蹲下來一起幫忙,曾樓迦搖晃的眼神穿過幾個人的間隙,趙銃遠遠的站在暗影底,雙手插兜的樣子有些陰惻,卻始終沒有過來一步。
曾樓迦保持著微笑,男人流血不流淚,有什麼好疼的。被掀開血淋淋的疤痕時,眉毛輕皺了一下。
怎麼可能不疼呢?
曾樓迦兩天內再沒見過趙銃一面,趙傲天像消失在空氣深處一般,仿佛從未出現。
在別人宿舍叨擾太久并不妥當,他不能接連幾天不睡覺只畫圖,再說衣服也該替換,硬著頭皮回家一趟。
推開門家里像被颶風掃蕩過,沙發上撂著皺巴巴擰成一團的被子,足見趙銃徹夜都是在上面蜷縮著睡的,茶幾上堆著幾罐聽裝啤酒空瓶,方便面空桶粗魯地塞在紙簍中,里面的湯汁溢出,滴滴答答跌落地面,形成一小灘褐色的污漬。
曾樓迦皺皺眉頭,伸手先把窗簾扯開,打開窗戶給家里通風,再取出個超大號垃圾袋,所有狼藉一股腦整理清爽。
===第40章===
臥室門開。
趙銃赤著上身,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聽見客廳窸窣有聲,身上的水滴來不及擦,扯條毛巾就奔出來抓人。
曾樓迦不咸不淡地掃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完全無話可說的,甚至毫無焦點的。
趙銃心里的惡魔立馬飛出來告誡他:你還準備慣他是嗎?他都幾晚上不歸家啦?鬼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面找好下家,你輕易原諒他,以后你就是他的奴隸。
你沒錯,他有錯。
你根本沒錯,他就是有病。
趙銃說:誰叫你隨便動我的垃圾了,我自己會收拾。
曾樓迦直接把垃圾袋撂在地上。往臥室走,邊走邊解開上衣拉鎖,他也需要洗個澡,身上簡直快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