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都說這事兒過去了,你什麼意思!
班里剩余的幾個人撲上去扶住那個男生,曾樓迦和戴遠征則去攔住趙銃,走入長廊的人聽見動靜,驀然折返回來看看怎麼回事。
那個白衛衣男生一臉憤懣,姓趙的,你什麼意思,你tm事后諸葛亮,唯獨攔著我干什麼,有病!
趙銃示意周圍的人不必要大驚小怪的,一腳猛得蹬在對方白色的衣服上面,像是下了極大的力氣,要把對方的五臟六腑給活活踩出來似的。
他的眼神如同吃人,兇悍地問一句,剛才,你說曾樓迦是窮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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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滾草
白衛衣男生被踩的猶如肺梗,氣喘吁吁著,就是老子
說的,這兩個字根本擠不出來。
趙銃一個大耳光啪!招呼在他的嘴上,打得白衛衣男生半邊臉立馬腫起五指印。
其他人都去拉架,然而都拉不動趙銃泰山一般穩扎的大腿。
老實說,我前不久因為宿醉未歸,還把頭上撞得縫了幾針,估計最近記過的處分也該批下來了。
反正都是過,小過換大過。趙爺爺一樣不害怕。
翻手又對著男生再抽一耳光。
啪!
把兩邊臉抽的一樣紅亮。
這回告訴趙爺爺,誰是窮鬼,說啊!!平地一聲雷,吼得扯著他衣角手腕肩膀的人都紛紛松開。
趙爺爺告訴你,爺家的錢多得能把你這條亂叫的舌頭抽出來,再縫回去!對于爺爺來說,你才是又賤又窮的窮鬼!
他的手掌翻轉,本想要再賞賜幾個耳光,整個教室里,不,是整條走廊里的電燈全部熄滅了。
這是怎樣?停電了嗎!
應該是跳閘了。
哇啊啊,好黑啊,誰推我!
一個男生捏尖了嗓音,賤兮兮像被非禮一般,襲胸啊,襲臀啊,是不是哪個暗戀我的人你別怕,我什麼都愿意~
最后是被趙銃踩在地上的白衛衣男生,胸口的重量倏然減輕之后,本是松了一口氣,卻莫名有股冷香靠近,扶著他腫疼的臉狠狠摑了幾巴掌。
超級疼。
一摸鼻孔,竟然流鼻血了。
哭爹喊娘地叫了句,殺人啦!
有人打開手機的照明,其他人也都紛紛照模學樣。
一束束光線在幽閉的空間里如同鋒利的刺刃,自四面八方分割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趙銃的手被人拖著,光束一個班一個班接著追逐而來,像是奪命巨人高高掄起的戰斧,自他的后脊貼身砍削,沉重地墜落至足踵。
光明在身后追擊,曾樓迦的身影在黑暗的溶解里逐漸清晰。
兩個人手挽手狂奔至教學樓下。
趙銃說:上車!
也不知哪個倒霉蛋自以為破車不會被偷就沒上鎖,曾樓迦極快地坐上自行車,雙手撐住把手,趙銃摟著他的腰跨騎后座。
我來蹬。
他那雙130cm的大長腿伸在腳踏板上,像安裝了馬達的風輪,不停地踩啊蹬啊轉。
曾樓迦的身軀微弓,兩只疊腳搭在車的斜梁上,一雙眼睛緊盯著路,卻七扭八拐地從大路漂移去了小黑.道兒上。
趙銃喊:你tm別笑了,仔細看路好嗎?
曾樓迦已經管不住嘴,哈哈哈放肆狂笑不止。
趙銃探頭:前面有坑,拐彎!拐彎!
破車筆直地沖向小道上凸起的石欄,自行車精疲力盡地癱在坑旁,趙銃摟著曾樓迦在日漸荒蕪的草地上翻滾了四周半,才雙雙躺在人工草皮上大喘粗氣。
夜晚的星空好亮。
曾樓迦躺平在日漸枯黃的草葉間,夏蟲低低的鳴叫已經有了消亡性地轉變,地底透出的涼意砧入肌骨,但仍舊不想起身,只想笑。
趙銃握扯把枯草撒他一臉,你tm還笑,井蓋一樣大的坑你都看不見,要是騎到人工湖那邊,你敢不敢跟我一起沉塘?你這只旱鴨子!
曾樓迦咬著嘴唇,竭力讓自己停止傻笑,雙手合十禱告,請趙大英雄珍愛生命,饒我不死!
趙銃受用了,伸直修長的手腿平躺在曾樓迦的身邊,好久沒打架了,總共也才抽了兩巴掌,真tm不過癮。
曾樓迦:我幫你補抽了七八下,不虧。
當然不虧,趙銃側身抬起掌心托著下巴,反正記過處分都是甩在我的頭上,你怎麼沒再踹那孫子幾腳?
趁火打劫,趁黑占便宜,說得都是姓曾的。
曾樓迦突然解釋,其實我家的情況有點復雜,并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貧窮,反而我家的條件特別好唔
趙銃往曾樓迦嘴里塞了一根枯草桿,叫他閉嘴由自己來說,你跟你弟,一個姓曾,一個姓張,大中華里沒幾家這樣的,而且你和你弟長得根本不像,所以難以啟齒的話,就都別說了。
曾樓迦沉默一瞬。
有個事情我一直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