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嚴毛遂自薦,今天中午隨便應付點,晚上我給大家開葷。
說到做到,張小嚴下午就拉著曾樓迦出去買菜,回了家后直接借用趙銃家的廚房和高級廚具準備祭灶,以扎頭的皮筋把劉海和后面的長發合攏,抓成一個小揪,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奶氣十足的娃娃臉。
提著粉色花邊圍裙對忙著打游戲的趙銃說,瞧你挺正常個大男人,怎麼圍裙買的騷氣十足?
趙銃偷窺曾樓迦一眼,心虛得沒敢說,只好將火炮瞄準李勛然,蹬一腳,來別人家蹭吃蹭喝,誰給你白嫖的勇氣?給老子幫廚去!
李勛然根本丟不掉手里的游戲操縱桿,也有刻意的成分,你跟我認識多少年了,我除了能洗洗自己,你見過我洗其他的東西嗎?
混沌的腦子,突然回憶起自己跟張小嚴在浴室里互洗的那兩發炮彈,更不可能進廚房一步去。
曾樓迦放下操縱桿。
趙銃立馬把頭貼在他的后脊,寶貝兒,辛苦了~
曾樓迦反手把他游戲機也奪下,雙手拽著趙傲天逐漸失去笑容的臉,一起走啊,我需要你。
得嘞!
沖冠一怒為藍顏。趙銃大馬金刀擺好架勢,寶貝兒,說,叫老公幫你洗菜?摘菜?切菜?還是嘗菜?
張小嚴一頭大蒜猛扔了過來,迦哥來幫忙就行了,你在外面剝蒜。廚房里已經夠悶熱煩躁的了,完全不需要兩個陷入熱戀的家伙進來烈火添油。
趙銃樂滋滋地蹲在廚房門口剝大蒜。
里面曾樓迦幫著洗菜摘菜,他做任何事情都謹慎認真,一顆小白菜從根部仔細掰開后,再用長流的細水沖凈每一片葉子與根部的細沙,再堆放在瀝水的籃筐中,堆疊得整整齊齊。
一雙巧手像極了能說善道般,迎著微然漸晚的光瀾,讓渲著澀澀紅暈的柿子,青黃層染的茭瓜,凝乳潔白的玉脂豆腐,滑若脫骨的手撕雞肉都規矩服從調遣,分類分色分量,須臾就擺在張小嚴隨處可拿的灶臺旁邊。
張小嚴則頗有些練家子的神韻底氣,弱而無力的單手竟掂得起偌大的鐵鍋,火苗自鍋底涌而簇舞,熱油,爆蔥,揮手漫撒些調料,武火熗炒,文火慢燉,毫不緊張,甚至還有些悠然自得。
須臾里彌漫著人間香氣的房間里,兩個人忙碌的盈盈之姿,浸沒在里面像幻氣十足的夢。
迦迦......趙銃探著頭輕喊他一聲,你來。
曾樓迦立馬收到召喚,蹲下來問,你怎麼啦?
再一瞧,趙銃手里的蒜頭才剝了幾瓣,很是詫異問,你怎麼干活這麼慢啊?
趙銃捏著一粒尚未剝蒜皮的蒜瓣,半是抱怨著,我家常年有保姆做飯,從來十指不碰陽春水,我就差拿嘴給你啃皮兒,還想怎樣?
可慢沒關系,為什麼你連蒜皮都剝不干凈?
要你何用?!
趙銃隨手解開曾樓迦的襯衫紐扣又系起來,手速666。
是蒜太濕了。
張曉嚴的手速才是真的6到飛起,西湖醋魚,冰糖肘子,西紅柿炒雞蛋,醋溜茭白,醉人手撕雞,外加一盆翡翠蝦仁湯準時準點擺上桌面。
李勛然挑食,一向不貴的不看,不奢的不嘗,平凡家人飯菜佳肴的香氣,居然會在口腔里形成一股沖擊,涌出汩汩口水,也是怪了。
趙銃眼瞅著他準備屁股落凳,一腳把李勛然踹開幾米,這是曾樓迦坐過的凳子,趙銃一腳踩凳面,我老婆坐過的凳子,只我配摸!上面還熱乎著呢!你奏凱!
===第30章===
李勛然回罵道,我看你是談戀愛談成神經病!
坐我這里吧。張小嚴用腳尖推出身邊的凳子,瞧他一副心靈手巧賢惠煮夫的可人模樣,誰能聯想出此人在床笫間如何放浪形骸。
日夜兩種形態的人,話說不是很可怕嗎?
李勛然勉強坐下,張小嚴立馬給他撈了滿滿一碗鮮湯,一鍋百分之五十的蝦仁都落他碗里來了。
李勛然推開一些距離,抱歉,我對海鮮過敏。
張小嚴笑笑不說話,端著自己吃了。
趙銃見所有人都悶頭吃飯不甚熱鬧,突然提議要講一個網上見過的笑話,張口就來,有一只雞.雞。
曾樓迦一口熱湯險些噴在他臉上,隨手抽張紙捂著嘴,咳咳咳不停道,你什麼習慣,怎麼張嘴就噴黃?
李勛然竭力避免與張小嚴的視線接觸,側了身子說,你忘了,銃子上高中就滿嘴跑高速列車,如果你當時從沒聽見,那全是他善于掩人耳目的偽裝。
"迦迦,你絕對錯怪我了,我噴的每一句話絕對符合國五排放標準。"趙銃立手喊停,你們倒是聽我繼續講啊。
有一只雞.雞,它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于是它問媽媽,怎麼樣才能見到爸爸呀?媽媽說,等你長大了就能見到爸爸了,不過在此之前,你也要不停地鍛煉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于是這只雞.雞不停地修煉自己,成果斐然的時候從不外露炫耀,關鍵時刻也能硬的起撐的住獨當一面,通過許多年的努力終于成了一只爭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