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水溫一點,你就把止疼藥吃了,聽到沒?
曾樓迦走到趙銃面前,扯開他揪著褲腰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拍拍對方僵滯的臉頰,做賊才會心虛。趙瓜蛋,給我躺平了別亂動!兩只手揪著趙銃的褲腳,把他剝得僅剩條褲衩。
隨后在水盆里倒入開水,浸入毛巾后,連忙趁熱擰干,毛巾疊成大方塊后,熱敷在趙銃受傷的膝蓋間。
十根玉白的手指隔著熱氣騰騰的毛巾,緩緩地給他揉捏著。
趙銃升天了。喉頭里吟吟呻呻,迦迦,多捏捏,好棒,好舒服,比做還爽~
曾樓迦捂著他嘴,瞎喊什麼,賤兮兮的樣子你。
趙銃兇相畢露,瞬間把毫無防備的人卷著腰,即像技法莫測的柔術高手,伸手拉開被子一裹,兩個人就都滾在黑洞洞的被窩里面。
你......你腿不疼啦你!曾樓迦被他壓得連一口完整的氣都喘不上,趙銃,放開我,你tm起碼有二百斤,壓死我了~
===第28章===
趙銃箍著他的兩條手臂,濕毛巾也順腳踹出被窩去,進來我的黑山洞,還能讓小肥豬給跑了不成?一口叼著曾樓迦柔軟的唇瓣,只把兩片勾人的粉肉吮得又濕又軟,冥冥中連著一絲水線。
曾樓迦軟軟掙扎一瞬,逃脫的右手輕拍一把對方的腦門,趙騙子,我就知道你是假裝腿疼~你是不是撒謊成性,張嘴閉口都是謊言~
趙銃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完全不會疼,一邊解著紐扣,一邊啄著曾樓迦的香軟,我就是騙你啦,怎麼地吧,誰讓你把老公的地位,總放得比你弟弟矮一頭的位置。
老子不服,老子要上位!
曾樓迦好像在趙銃的牽制和引導下,開啟了一扇新的世界大門。
整個人像被抽筋剝骨,躺在被窩里一動都不能動,趙銃瞧他半晌連哼都哼不出聲,嚇了一跳,趕緊用紙巾擦擦手上殘留的液油,伸著胳膊把小白人摟進汗涔涔的懷里。
曾樓迦身上依舊滾熱如燒,通體發出櫻花般絢爛嬌嬈的粉色。
一雙大眼睛里有驚異,有迷茫,有血雨腥風之后的殘喘,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情緒交織,眼尾綴著淡淡的淚痕,一副小可憐兒的楚楚姿態,好像被蹂.躪的不輕。
寶貝兒,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嗓子?趙銃親親他微微眨動的翩翩羽睫,難道剛才不好,不舒服嗎?是我下手太重了嗎?嗯?
曾樓迦半天才緩過神,輕輕地開啟薄唇,阿銃,我好像要死了。
還是很疼嗎?趙銃的身軀一僵,手指而已,還不至于會死吧?他都沒舍得躬親出征,就是擔憂小心肝給嚇怕了,以后不讓整。
我不知道,曾樓迦埋著頭,身上殘留那種莫名其妙被搞到天翻地覆的觸感,委實是太可怕了。
他驀地摟著趙銃的脖子,竟帶著嬌懶地討饒,最近先放過我好嗎?我稍微適應一下,保證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烏潤的發絲蹭著趙銃的脖子和下巴,像只討巧的乖寶寶。
反正幾年都忍過來了,趙銃當然舍不得他遭一點點罪,而且自己早做足了功課,知道受方在生理與心理上第一次都會承受巨大的壓力和不適應,如果處理得不到位,依曾樓迦的個性,估計以后連肉湯都喝不到。
但是趙銃也不是傻瓜,趁著對方虛弱無力的時候,最適合講真誠談條件。
一邊用手掌舒緩著曾樓迦腰部的酸軟,一邊道,可以啊,不過咱們得約法三章,回家以后你必須跟我住,也許我天天看見你,什麼相思病啊,渴饑癥啊,就都好了。這種鬼話說的連他自己都信以為真。
曾樓迦微一蹙眉。
趙銃補充:我那新裝修的房子讓給小嚴住,里面家電家具都是品質最好的,小嚴不會不高興的。
翻開曾樓迦的手掌心,親一親,哄一哄,迦迦,我不想要那些虛假的奢華,我想跟你手拉手過苦日子,就是天天喝菜湯,吃方便面,我都樂意~
曾樓迦的腦子好像還不太清醒似的,竟然被他說動了一絲絲,為什麼非要住在一起呢,保持距離才會給彼此更充分的自由空間啊。
趙銃的眸子綻出沉光,一千種瞎話在他的腦海里,可以肆意編織到毫不重復且娓娓動聽。
卻不如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最真實的一句。
因為我缺乏安全感。
曾樓迦迎著他冰涼入夜,反又焚燒似火的眼睛。什麼,安全感,你?
因為我實在過太害怕,害怕著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像空氣一樣從我的生命里蒸發。
這個念頭像使人潰爛的毒液一般折磨了他許久許久,久到只肖回憶起一星半點,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塊肌肉都會癲狂地扭結成一團,被毒液腐蝕,蠶食,至血肉成渣。
如果再發生一次。
只要,再有一次。
他的世界即是轟然崩塌,墜入無間地獄的開始。
所以這一次。
如果曾樓迦不是真正屬于他的,他會癡癲成魔,如果曾樓迦的生命里每一個細枝末節他沒有滲透進去,扎根,盤結,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