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不亦樂乎。
你夠了嗎?曾樓迦側眼睇他。
趙銃小聲:我們是重歸于好了吧?
曾樓迦:你怎麼又問?
趙銃眨眨黑沉沉的眼睛,那我對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我有錯嗎?
這世道~的無常~~
注定敢愛的人容易腎傷~~
曾樓迦:等等。
趙銃:別在我耍流氓的過程中說等等。
誰等得住?無敵鐵精鋼嗎?
曾樓迦:你輕點兒,皮要搓破了。
趙銃:你哪兒我以前沒摸過,現在只不過是舊地重游,游山玩水而已。
曾樓迦并不是很喜歡膩到密不可分割的關系,等出租車一到了目的地,就刻意保持著距離,跟趙銃進了一家日本料理店。
雖然平常沒有什麼時間出門轉,不過眼前這家料理店的盛名還是略有耳聞,尤其是在N市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單獨辟出來一塊地方,單獨豪華裝修的門店,自地位和價位上也是昂貴至極。
曾樓迦自從學了建筑設計,看到獨特的建筑物均會格外留意,日系風格的建筑繼承7~10世紀的佛教寺廟、傳統神社和中國唐代建筑的集合特點,采用歇山頂、深挑檐、架空地板、室外平臺、橫向木板壁外墻,檜樹皮葺屋頂等建筑設計(百度查了一下)。
室內設計則注重空間感,流動為一室,古樸的拉門分割出無數的空間,透過和紙的淡然的光,冥冥中令人產生以節制與禪意的境界。
餐廳的領班身著精致和服,微微彎著腰,以手作飾,引導著兩位氣度不凡的男子,替換室內拖鞋,選了個位置極佳的房間,請兩個人進去坐下。
趙銃從小吃過不少次日料,取過菜單讓曾樓迦選。
曾樓迦盤腿座在榻榻米上,身體板得筆直,好像一座玉雕的肖像,紋絲不動。
趙銃被他端正的坐姿逗樂了,低聲細語道,沒關系,迦迦,這咱們ZG的地界兒,不要求坐姿你隨便坐。又說,你這麼可愛,以后我帶你去日本吃更正宗的。
曾樓迦推開餐單,順便推開趙瓜蛋,你隨便點吧,我吃什麼都好。
趙銃嫌旁邊那個服務員安靜呆著好礙事,害自己不能隨便靠近迦迦,在餐單上選了自己認為口感最好的,最營養的,又點了些甜品和一壺清酒。
曾樓迦立馬拒絕:只吃飯,不喝酒。
趙銃笑笑,也不多說什麼。
菜品端上來十分漂亮,一絲不茍且擺盤華麗,彰顯一種獨特風雅和氣質。
曾樓迦吃了點刺身拼盤,又去吃溫泉煮蛋。
趙銃拿銀湯匙推開他的筷子,無精蛋吃起來有什麼營養,我給你專門點了補腦的。
瞧瞧,金槍魚骨髓燒,趙銃從盤子里拿出一節金槍魚骨髓,輕聲解釋道,這東西被稱為腦黃金,營養比燕窩還高,做起來尤其麻煩,特別考驗廚師的刀工。
用銀勺從骨頭里挖出油香膩白的骨髓,對曾樓迦說。
啊~
曾樓迦張嘴吃了。
上次你喂我,這次我喂你,甜甜又蜜蜜,恩恩又愛愛。
趙銃好開心,把一盤子六個全給曾樓迦喂個干凈。
日料店的服務員偶爾會進來清理殘渣,曾樓迦怕被人發現不好意思,推說趙銃怎麼不吃。
趙銃說,我點了生蠔,壯陽的,我待會兒吃生蠔。
沒完沒了地又喂曾樓迦吃了好幾樣。
母豬遇到了飼養員,曾樓迦暗中揉揉自己發脹的肚子。
趙銃突然親了他一口,不因為什麼,就是覺得想親得不得了。
你吃你的就行了,曾樓迦皺了眉,落入趙傲天情深深雨蒙蒙一般的眼睛里,直接反駁道,我跟你親過的嘴比吃過的飯還多。
那從今天起就別親了,你好好吃飯。曾樓迦垂了頭,從圓領薄毛衫間露出細膩又美麗的后頸,圓凸的脊柱像一串剔透的珍珠,滑入牛奶色的衣服里,淡淡透出瑰麗的粉嫩。
趙銃緊了緊干渴的喉嚨,大手伸在褲子口袋里掏了半天,終于拿出來一個紅絲絨的方形盒子。
啥子呦?
求婚戒指?
太快了吧?
而且盒子也有點大啊?
趙銃把曾樓迦潔白的手掌翻開,送你個禮物,絕對不許拒絕我,也不許退給我,最重要的一條,他吻吻曾樓迦泛紅的耳珠,晚上再看。
晚上?
在哪兒看?
準備怎麼看?!
盒子里裝的怕不是套子吧!!
曾樓迦突然緊張起來,好像再吃什麼都不那麼香了,直到趙銃結完賬,摟著他的腰又把人原路帶回到N大門口。
難道要在學校附近的賓館?
恐怕不太好吧?
萬一讓人瞧見了,他就是跳雅魯藏布江都洗不清啊!
諾大的校園里明燈閃爍,透出勤奮刻苦學習的氣氛。
我有罪,曾樓迦冥冥中想,他應該推說自己作業沒寫完。
趙銃瞧曾樓迦潔白的額頭似乎出繁密的汗珠,掏出紙巾替他擦個干凈,破天荒地溫柔隨風道,迦迦,我們走吧?嗯?
走哪里去?曾樓迦突然覺得自己好沒出息,軟了嗓音,我們去看午夜場好嗎?
最好能從晚上看到清晨的連場。
你請我吃飯,我請你看電影啊,別客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