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昨晚的情況,曾樓迦簡直嚇得要死,真怕趙銃會死在那里。
索性笨蛋總是比較幸運。
還有件事情也不好處理,就是該怎麼向班主任交代呢?總不能說他倆是因為情感糾葛導致的血案吧。
趙銃半天沒聽見曾樓迦搭話,仿佛心有靈犀,你就正常去上課,班主任那邊我就說是自己喝醉惹的禍,頂多記個過,學校還不至于開除我。
曾樓迦最煩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上高中的時候也是一樣,只把班主任的話當作耳旁風,囂張得很。
大學能跟高中一樣嗎,大學里記過是要錄入檔案,會影響你找工作。
趙銃脖子一歪,我又不用應征,直接繼承我們家的公司就好了。
曾樓迦的臉氣鼓鼓得可愛。
趙銃伸手拉住他,乖,聽話,我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你把自己的人生也安心交給我,我統統負責,好嗎?
現在,趙銃簡直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放開對方,你趕緊回家換洗一下,還能趕得上第三節 課。
===第19章===
曾樓迦其實已經請了兩天假,硬是把班主任從熱被窩里騷擾起來,連撒了三個謊,談了半小時人生,班主任才勉強答應。
此刻閉口不談,他只替趙銃蓋好被子,默默從病房走到長廊,大概五六分鐘后,張小嚴提著他的換洗衣服匆匆趕來。
一見曾樓迦狼狽的樣子,傻孩子簡直快哭出聲來,尤其張小嚴去家里取東西的時候,瞧見門壞了,屋內也狼藉不堪,還以為有人入室搶劫,一顆紅心簡直擔憂到粉碎。
透著門間窗戶看見趙銃閉目養神,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低聲咆哮著,又是姓趙的這個死畜牲糾纏你,是吧!說著擼起袖子,準備進去要錘爆禽獸趙的狗頭。
曾樓迦輕聲勸他不要沖動,何況趙銃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
即使他的頭沒被砸破,他的腦子也是有問題,這狗逼玩意兒,他禍害你幾次才夠!張小嚴隔著空氣揮舞拳頭,比自己遇見渣男時還激動萬分。
曾樓迦好說歹說,才把人安撫到冷靜下來,接過衣服,微信里給張小嚴轉了點錢,反復叮囑說醫院的伙食不好,叫他想辦法這幾天燉老母雞湯給趙銃喝。
張小嚴呸一聲啐在地上,他配喝老母雞嗎?!眼睛轉了轉,閃爍著靈機一動的黠光,好好好,有錢難買我愿意,既然迦哥都默認,那誰再說什麼都是廢話。
覺得難以置信,反復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愿意跟禽獸趙再糾纏不休啊?
曾樓迦沒有回答。
情況一目了然。
好吧。張小嚴收了錢,不過我會死死盯著姓趙的,他若敢為非作歹,我就在他的湯里投毒,毒得這龜孫子喪失性.能力。
趙銃連喝了三天豬腦湯。
一朵朵白花花的豬腦子漂在清亮的湯汁里,一望見底,偶爾有兩三顆紅枸杞飄過,舟行油花里的既視感。
趙銃把保溫壺里的豬腦子攪得稀糊糊爛,勺子一丟,迦迦,我實在是不想再喝這湯了。
再喝下去,我都不聰明了。
豬都抱怨我了。
這兩天,我都開始尿膽固醇,尿汁兒都是白色的了。
曾樓迦停下手中的筆,走到病床前,也不知趙銃用了什麼手段,反正第二天他就搬到醫院的VIP病房里,接受曾樓迦獨一份的特殊照顧 。
小嚴說你頭受傷了,吃哪補哪,他平常打工好幸苦,抽空給你熬的,不能浪費糧食。
接過保溫壺,曾樓迦側身坐在病床的邊沿上,用勺子挖出一坨又稀又爛的腦花,遞在趙銃嘴邊,勉強吃一口吧。
趙銃立刻瞇瞇笑,張嘴就囫圇吞下,縱然惡心得都不能咀嚼,但是迦迦親手喂的。
迦迦給他吃水泥,他都能就著瀝青一鍋吞下。
曾樓迦啊啊啊地喂了他小半桶。
趙銃指指嘴巴,獎勵的親親~
曾樓迦瞧了瞧門口的窗戶,估計護士們正吃午餐暫時不會進來檢查,柔軟的耳珠灼燒入骨,想了須臾,還是吻在了趙銃那張油潞潞的嘴巴上面。
趙銃哪里肯放過如此良機,單手把曾樓迦的軟腰扣死,別跑,我身體不能動追不了你,腦子裂縫了要流血。
溫柔地威脅,無人能擋。
曾樓迦微微閉了眼睛,放任對方在自己唇瓣上為非作歹,肆意橫行。
趙銃想,有這樣等級的獎勵,給張小嚴打電話,再來十碗腦花。
他還能打!
曾樓迦被他親軟了,扶著趙銃的肩膀,微微喘著,"小嚴的豬腦子好像沒煮熟,怎麼一股子腥氣,晚上還是讓他給你煲老母雞湯吧。"
我不想要等晚上,現在就等不及了。趙銃粗魯丟開曾樓迦手中的保溫壺,血液一點點在血管沸騰,直到燃燒到了頭上的創口,感覺滿到快要溢出愛來。
來,迦迦,騎上來。
趙銃雙手的力量突然粗蠻無比,羞恥心早焚燒殆盡成灰成渣,將一臉錯愕的曾樓迦拉著坐在自己的肚子上。
不不不,我身體太重了。曾樓迦無地自容地模樣帶著羞惱和荒促,竟覺得人間美景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