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的帥,連披條麻袋都是貴族氣質的標桿,時髦浪尖的弄潮兒。
大家想:趙銃還挺像模像樣的。
趙銃想:昨晚迦迦跑哪兒去了。
他本來刻意打聽過曾樓迦的班級,到門口堵人直至自習室里最后一對兒情侶吵架離開,結果連根毛都沒見到。
趙銃又想:今早迦迦跑哪兒去了。
他端著餐盤在建筑大樓附近的每一個分食堂都逛了一圈,收獲了美女暗送的秋菠無數把,丘比特的利箭無數道,唯獨找不見最想見的那一張臉。
以前在十九中的時候,他培養的明線暗線哨兵獵犬走狗,早把曾樓迦的一切去向摸個清楚明白,甚至曾樓迦課間去了幾趟廁所,有哪幾個王八蛋在茫茫人海中多看了迦迦幾眼,趙銃都了如指掌。
如今到了N大,新的地界里,恐怕不能硬攻,唯有智取。
趙銃直勾勾的眼神總算有一絲絲松動,他側一睨眼,對面烏壓壓站得一群人里面有幾個女生膽子挺大,居然遠遠地就敢給自己遞出信息量巨大的脈然眼神,和含情微笑。
其中一個女生不但漂亮,而且肌膚挺白凈的。
趙銃想:反正誰都比不上迦迦在他心底的白,更不要提臉蛋或是身材。
他的肉.體與意識在某種程度下進行了剝離,珍藏的記憶流動如潮。
記得剛上高中時,開學也是要軍訓的,可惜那天趙銃起床晚了,主要是因為無聊的事情跟其他學校的老大干了一架,所以第二天覺得上不上學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等他搖搖晃晃翻墻爬進學校操場后,居然被班主任老張逮個正著,在十幾個班的面前一頓猛虎教育。
趙銃覺得超級丟臉,擰著脖子完全無視班主任狂噴的口水,輕蔑地掃視了一眼所有面無表情的學習機器們。
麻木,僵硬。
唯獨,有個小白臉就莫名笑了,七分冷漠夾雜三分傲慢。
這個膽敢嘲笑他的小白臉,就是曾樓迦。
剛開始兩個人并無情感糾葛,趙銃僅僅是無所不用其極,想著法來折磨這個叫曾樓迦的小白臉。
直到對方忍無可忍跟自己約戰。
趙銃總記得當時曾樓迦說要跟自己比拼耐力,然后兩個人在八百米一圈的操場上不停奔跑。
一向日天日地的趙傲天竟然敗下陣來。
比耐力,他從來不是曾樓迦的對手。
曾樓迦其實也快跑斷氣,掀起自己的校服下擺不停地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滴,氣喘吁吁道,趙銃,我贏了,以后你離我遠點,當心我踹死你!
趙銃躺在茵茵綠草地間,仰視著曾樓迦平坦又細膩的腹處,若隱若現的紅豆讓他的想象力不停地高漲。
奶油大雪糕有曾樓迦這麼白,這麼滑,這麼香嗎?
一切的怦然心動都來自于見色起意。
那一秒鐘內,趙銃極速得成熟了。
他再也不想日天日地地胡作非為。
他要日到曾樓迦。
一股股熱涌從趙銃最幸福的記憶里奮勇前進,前進,不斷翻滾又激昂。
有人叫起來:教官,教官,趙銃噴鼻血了!
一個女生掏出來兩包紙巾,另一個女生把紙巾折成兩個紙卷塞進趙銃兩個不停噴血的鼻孔。
他的臉紅得駭人,連氣息都不正常地喘動不休。
圍著趙銃的人瞧他不太正常,紛紛說著,教官,趙銃他似乎中暑了,快把人送去醫務室吧。
四五個人,也顧不得手忙腳亂,把趙銃前后左右夾起來,一起往系醫務室送了過去。
校醫給趙銃做了全面的處理,取出兩支藿香正氣水,叫趙銃安靜喝了,順便也收拾了臉上的血漬,他這邊還沒弄完,建筑設計班的人又風風火火地送來了另一個。
===第6章===
背著人的戴遠征一見校醫,開口就說,這是我們班的同學曾樓迦,他最近狀態一直不太好,剛才在繪畫教室突然昏厥了,請您趕緊看看!
一聽見曾樓迦三個字。
趙銃掀開醫務室的隔簾,趴在戴遠征后背的人真是迦迦。
你們都讓開點!讓我來!趙銃三步并作兩步,把半昏迷的曾樓迦從戴遠征后背接住,打橫抱著放在病床上。
曾樓迦的氣色果真不妙,兩片粉紅的唇瓣透著虛弱的淡青色。
趙銃的同學說,趙銃你快躺下吧,你還中暑著呢!
曾樓迦的同學說,曾樓迦的狀態不是太好,麻煩校醫您瞧瞧他的病有沒有問題。
熙熙攘攘,吵吵雜雜。
先看曾樓迦,我不要緊!趙銃冷然爆喝一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請各位都先出去一下,校醫開始下逐客令,扯著趙銃的迷彩服,這位同學,你也出去,既然你喊那麼大聲,鼻血也不流了,應該咦,你怎麼躺下了!!
趙銃軟綿綿地躺在曾樓迦旁邊的空床上,一臉虛弱道,大夫,咳咳咳,我的病吧可能還不太好,咳咳咳,剛才喊得太用力,現在頭暈眼花的,好暈好暈。
188橫臥在病床上,抬都抬不起來。
第8章 小白兔,白又白
曾樓迦早晨起床的時候隱約不太舒服,頭暈耳鳴得厲害,不過冷水擦了吧臉就急匆匆上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