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間里的幾名護士已經大氣都不敢出了,只能低著頭當做沒看到。
邵子薪也懶得和蘇江白廢話,拽著他的手腕從床上拖下去,蘇江白被拽的一踉蹌,雙腿打晃。
這個時候李醫生來了,不明所以的他,進來說道:“蘇先生該準備手術了。”
邵子薪咬緊后牙槽,磨得咯吱響:“我看誰敢給他做!”
李醫生一聽,心里一個猛顫,他擔憂的看了一眼蘇江白。
“醫院里禁止吵鬧打架。”
邵子薪沉聲說道:“放心吧,我們不在醫院打。”
邵子薪面目猙獰,強制拽著蘇江白走,又嫌棄他走的太慢,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
蘇江白昏頭轉向,四肢控制不住的顫抖,身體里的空氣仿佛被掏空,他張開嘴喘氣,一手放在腹部上,另—只手則用力的壓住胸口,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竟是瀕死般出不了氣。
邵子薪憤怒的把他抱出醫院,司機在外等候著,看到他們后趕緊把車門打開。
邵子薪微微躬身,不帶絲毫憐惜,直接把蘇江白扔進了車廂。
頭撞在座椅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還沒回過神,邵子薪坐了進來。
“怎麼不掙扎了?”
蘇江白捂著頭,說道:“我掙扎有用嗎?”
“你這次倒是學聰明了,但已經沒用了。”邵子薪雙目通紅,“回去就用根鏈子把你栓起來。”
“邵子薪,你真以為栓得住我嗎?身體是我的,腿長在我身上,只要我想要離開,總有機會,你栓得住我—時卻栓不住我一輩子。”蘇江白咳嗽了一聲,眼睛微紅,嘴唇蒼白的有些可怕。
現如今,蘇江白對上邵子薪狠戾的眼神已經不再害怕了。
“邵子薪有時候你真的十分可笑愚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喜歡你,愿意紿你生孩子,還把孩子紿一個外人養?你以為你是誰啊?臉皮真厚。”
邵子薪眼睛猩紅,像是只失控的野獸,能夠撕碎眼前一切。
他用力抓住蘇江白后腦勺的頭發往下壓,“蘇江白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那你揍啊!”蘇江白怒極反笑,“最好往我心口上揍,往我肚子上踹,最好的把我打小產,兩個孩子掉了我還得感謝你。”
蘇江白口中說出的話就跟一把利刃扎在他心口上,疼得他呼吸困難。
蘇江白這個人從某種意義來說是真的狠。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他居然忍心把五個月大的兩個孩子給打掉。
而且,還處處刺激他。
邵子薪進去把蘇江白抱起來,在他纖細的脖頸處咬下一口,落口見血。
蘇江白揚頭悶哼一聲,身體痙攣,他握緊拳頭,使勁瞪大眼睛將眼淚逼回去。
許久后,邵子薪松開了他,對著司機寒聲道:“開車!”
“是。”司機立即驅車出去。
邵子薪想掐死蘇江白的心都有了,但讓他對他動手他又舍不得,就算不考慮人也得考慮兩個孩子。
但心中的暴戾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折磨他。
司機看了眼后視鏡,知趣的放下擋板隔斷了空間。
邵子薪把人抱到腿上,褪去他的衣服,對著一塊塊完好的皮膚落下一個比一個更深的咬痕,一邊吮吸一邊咬。
蘇江白皺著眉頭,硬是一聲沒坑,只是放在身體兩側握得指關節泛白的手還是暴露出來了有多痛。
下車時,蘇江白后背已經沒了一處完好的皮肉,邵子薪抱著蘇江白進去,眼底冒著血紅的濕氣,像是在滴血。
家里幾個傭人走上前,還沒靠近就被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威懾力給逼退了。
“管家,把醫生叫來,讓他準備好麻醉劑,手術刀。”
蘇江白一聽,還以為是要給他做打胎手術,但是想想根本就不可能。
“你剛在醫院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邵子薪的雙眼充滿了駭人的血絲,粗暴的把蘇江白扔到椅子上綁了起來。
他摸著蘇江白那雙腿,從大腿根側摸到腳踝,指尖的冰冷讓蘇江白打了個寒顫,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腿長在你身上,只要你想離開就能走?嗯?”
“你......你要干什麼?”
“蘇老師你一向很聰明,怎麼到現在就猜不出來了呢?不過,醫生也快來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邵子薪那雙眼睛如毒蛇一樣,原本無力的身體開始掙扎起來,蘇江白嘶吼:“邵子薪你放開我!”他用盡全部力氣想去抗拒,卻被邵子薪壓得死死的。
“不要!”
就在這時醫生提著箱子來了,“邵總,是誰受傷了?”
邵子薪一邊壓制住蘇江白,一邊回話:“沒人受傷。”
“那......”這又帶麻醉劑又帶刀的,難道不是做手術?
“把他兩條腿的筋紿切斷。”
—陣晴天霹靂,宛如一盆涼水潑在頭上,蘇江白驀然瞪大眼睛,心里的恐懼已經升到極點。
被他關著,他還能有機會從這逃出去,可要是兩條腿廢了,他該怎麼走?他該如何回家。爸媽,二姐大姐,都在等他回去。
“不要,邵子薪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打胎了,我會好好聽你的話,好好為你生下孩子。”他一開始的尊嚴在這一刻碎得一干二凈。
“已經晚了。
”邵子薪突然溫柔的看著蘇江白,“你這雙腿我今天是廢定了,但你也別怕,醫生帶了足夠的麻醉劑,不會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