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白摸了摸他的毛發:“等我找到好的工作,我們就搬家。”
薩摩耶嚶嚶嚶的叫了兩聲,像是在回應他的話。
這兩天好在有條狗能陪他,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手機卡他已經換了,學校里的那些輿論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后就徹底退出了。
—直在勸慰自己不要在意別人的想法,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不想在意都難,有些謾罵是擺明了放在你眼前,讓你不得不看。
蘇江白18歲就來到了這座城市,家庭本身就不富裕,上有兩個姐姐上到高中就沒讀了,家里只要撫養他,將他供到大學,好在他也爭氣,不僅人長得好看還聰明,不驕不躁深受人喜歡。
從小地方到a市,看起來曲折,實則順風順水。
二十六歲前蘇江白順風順水慣了,畢業后直接進入a大,每個月的工資,除了開銷生活費,寄錢回家外,還能存上不少。
買了車,現在存款上還有二十萬,其中借了五萬給凌秋治療耳朵。
蘇江白也知道導致自己離校的原因是什麼,可他不后悔。
凌秋和秦暮陽的關系,他隱隱約約能猜出些什麼來,除了心疼凌秋外,沒有其他想法。
如果可以,他想當面告誡凌秋,秦暮陽他不是個良人。
凌秋很好,很聽話,人也優秀,他值得更好的。
可惜如今被趕出學校的他,已經沒有能力插手凌秋的事了,只希望,他的耳朵能治好,他的離開也不要給他造成壓力。
休息了一天,二十六歲的蘇江白拿著簡歷開始應聘,他不信邪,偏要去學校應老師。
這幾天他的名字和樣貌都出名了,連簡歷都不看就把他趕出去了。
碰了一次又一次的灰,蘇江白最終無奈放棄了,他失業已經一個月了,必須找到工作。
既然應聘不到老師的職位,就去應聘其他,他不信偌大的a市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實在不行,他就去做服務生,蘇江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事實證明沒有最壞只有更壞,a市秦家霸頭,他得罪了秦暮陽,秦暮陽勢必要他在a市混不下去。
—份工作都找不到,連洗碗工都不要他,眼看著卡里的錢一點一點的消失,蘇江白徹底慌了。
他一向遇事冷靜,可如今他連冷靜都裝不了,一個人把自己封鎖在家,學會了抽煙喝酒,原本干凈清明的一雙眼睛,布滿了紅血絲,平時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面容,如今憔悴不堪,胡子拉磴。
當天明慢慢降黑,他融入了黑暗里,消瘦的身影仿佛慢慢的在消失,薩摩耶一直陪著他,雖然不會說話,但時不時地伸出爪子夠夠他的手,再伸出舌頭舔一舔,無聲給他安慰。
蘇江白如今像個廢舊的機器,生滿了鐵銹,動作僵硬,頭腦也跟不上。
—雙空洞的眼睛盯著身邊的小乖,許久拉回一點焦距,他抱著暖烘烘的狗,聲音沙啞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薩摩耶仰頭啊嗚一聲,打斷他的話。
蘇江白往網上投放的簡歷宛如石沉大海,三個月沒有一點消息。
知道自己在a市找不到工作后,蘇江白就沒急著去外面找了,網上輿論紿他造成的影響挺大的,走在外面,時不時的有路人盯著他看。
他清楚那是什麼眼神,跟在離校時學生看他的眼神一樣,不削,不解,惡心。
A市他已經待不下去了,看來得搬家離開這了,他不信,世界這麼大沒有他容身之地。
在決定離開的前一晚,放在網上的簡歷突然有了消息,還是有人主動找他的。
問他,是不是在找工作?
原本已經麻木的心突然跳動起來,蘇江白顫抖著手,打出兩個字發出去。
是的。
蘇江白沒有生起防備,聊了幾句就把自己的情況交代了。
具體面試,需要當面詳談。
對方約定時間是在明天,一處咖啡店。
蘇江白上網搜了一下地圖,咖啡店是在高級別墅區里。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蘇江白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收拾自己,頹廢了好幾個月的狀態今天終于恢復過來了。
他急匆匆的去,在咖啡店里等了兩小時后,終于等來了人。
那人頂多算是個二十一二歲大學生。
“你是蘇江白?”他走到他面前,眼神帶著探究審視赤?裸裸的打量著他。
蘇江白如感寒芒,有一種被當面脫了衣服的錯覺,他起身,“您好,邵先生。”
昨晚短信里,對方告訴他,他姓邵。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叫他,那人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后大大方方的坐在他對面。
“我叫邵子薪,你叫我子薪就好。”
第219章 番外2好想欺負老男人
“這怎麼好……”
“這有什麼不好。”蘇江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邵子薪溫柔打斷了,“你簡歷上年齡是二十七,而我今年二十一,你比我大六歲,叫我一聲子薪又沒什麼。”
蘇江白覺得有些不太好,畢竟對方是雇主。
邵子薪看出他有些為難,也不逼迫他,畢竟“曖昧”的關系是慢慢磨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