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瘋子!”
“我早就瘋了,在你三年前離開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你為什麼要執著于那一年,你現在就放了我不行嗎?”
秦暮陽的大手包住了凌秋的手,身子前傾,貼近凌秋的臉,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
因為,他只有一年的時間了啊。
凌秋仇視的盯著他:“你用棲棲威脅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那正和他的意,起碼他走后,他還能記得他。
秦暮陽無法直視凌秋仇視的眼睛,不自覺的移開目光,啞聲說:“我現在放了你,你會立馬離開我,那我為什麼不一年后再放了你?你要恨就恨吧,反正我這一輩子都沒希望你能原諒我。”
凌秋真的恨透了這個男人,他從未變過,一直是當年那個只為自己開心的自私男人。
“你真的讓我惡心。”
秦暮陽的喉結上下滾動著,臉部如冰封一般慢慢的僵硬,但暗淡的眉目已經泄露了他的情緒,他小聲道:“惡心就惡心吧,起碼能讓你和棲棲暫時的留在我身邊。”
凌秋狠狠推開了秦暮陽,他用力咬住嘴唇,后退兩步往臥室方走去。
“餓嗎?”凌秋沒有回答,他就自言自語道,“不餓的話,我們就睡覺吧。”
凌秋身體一僵,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秦暮陽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
凌秋開始用力掙扎著:“秦暮陽你放開我!”
秦暮陽直接拽住他兩條手腕壓在頭上,上身緊緊的壓住他。
凌秋不管怎麼踢怎麼打都掙脫不開秦暮陽的鉗制,整個人狼狽不堪,他心臟劇痛,臉頰滾燙,這輩子只有秦暮陽能這麼反復給他疼痛。
秦暮陽對凌秋有很深的欲望,無論是心理還是身理,他聞了聞凌秋身上的味道,讓人那麼安心又讓人那麼抓狂。
“凌秋,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覺。”
秦暮陽冰冷的手指摩擦著凌秋的臉,他眼睛里的神采就像顆皺裂的玻璃球,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指尖上的冰冷直擊凌秋心底,他有種感覺,他這輩子都逃脫不了秦暮陽的身邊了。
他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他只是短暫的飛岀去了一會兒,在他還想飛更遠的時候,等待他的不是槍口就是一張捕他的網。
“秦暮陽,我真的很恨你。”
“嗯,我知道。”
秦暮陽翻過凌秋的身體,從后摟住他的腰身,把額頭抵在他的脊背上,聽著他的心跳。
凌秋的后背一直僵硬著,一直到半夜都沒有松懈下來。
秦暮陽睜著眼睛,看著他僵硬的背脊。
凌秋離他已經越來越遠了,即使他現在躺在他懷里,他也抓不緊他。
“凌秋,我頭疼。”他沙啞的開口。
以前,秦暮陽只要一開口頭疼,凌秋就會起來給他按摩。
而現在,無論他疼成什麼樣,凌秋都不會管他了。
說不定,他心里還會罵他一句活該。
心臟又疼了起來,他得吃藥而藥不在他的身邊。
秦暮陽翻身坐了起來,“我去樓下睡,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紿我答復吧。”
秦暮陽離開后,凌秋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看向臥室門,明天給他答復,他有的選嗎?
第二天早上,傭人送來了早餐。
凌秋問道:“秦暮陽呢?”
傭人回道:“秦總在書房辦公,凌先生您是有事要見他嗎?”
凌秋搖了搖頭。
傭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后退離開了。
凌秋吃了早餐,又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
當看到棲棲的身影出現在花園里后,他睫毛顫了顫,從眼角處溢出淚來。
他要見他的寶貝女兒,現在就想。
凌秋在房間里等秦暮陽,一直等到中午都沒有把他等來。
傭人把午飯端上來后,他叫住她:“我要見秦暮陽,你能幫我叫一下他嗎?”
“秦總今天去參加酒席了,可能要晚上才回來。”
要晚上……
凌秋抿了抿唇:“那你能讓我出去嗎?我保證不亂跑,我只是想陪陪我的女兒。”
傭人為難道:“凌先生對不起,秦總吩咐過不能讓你出去。”
“那你把我女兒抱上來讓我看看她,求求你了。”
傭人搖搖頭然后離開了。
凌秋重新的又坐在了陽臺上癡癡的望著外面。
—邊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邊等著秦暮陽回來。
秦暮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管家上樓打開門,對著凌秋微微一躬身,說道:“凌先生,秦總已經回來了,我帶您去見他。
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
凌秋安靜的跟上他,管家帶他下樓,把他領到了一間房間,輕輕叩了叩門。
等到里面秦暮陽回了一聲進來后,管家才把門給推開一條縫。
他站在門口未動,對著凌秋說道:“凌先生請進。”
凌秋看了他一眼,他后退兩步,然后轉身離開。
凌秋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這是一間書房,布置和以前的別墅差不多,兩個碩大的書架并排著,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書,還有擺件。
—張很大的書桌靠著落地窗,旁邊放著一個看上去很舒適的沙發。
秦暮陽就躺在沙發上,他看上去有些難受,上身微微前傾著,手肘抵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