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做事的秦暮陽顯得格外有魅力,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副金框眼鏡,顯得成熟嚴峻,睡衣松散露出修長的脖 頸和兩片精致的鎖骨。
秦暮陽做事的時候凌秋不敢打擾他,連呼吸都放輕了,他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專注的看著他俊美的 側顏。
凌秋沒坐多久就累了,剛洗完熱水澡的身子是最松散的時候,他盯著秦暮陽眼前越來越模糊,最后受不住的 閉上了眼睛。
凌秋睡得迷迷糊糊間,做夢夢到了小乖,親昵的縮在他懷里舔舐著他的臉和嘴巴,他想要躲開卻怎麼也躲不 掉,被舔的胸口難受,有種窒息的感覺。
他被直接舔醒了,睜開眼一看,舔他的不是小乖,而是秦暮陽。
秦暮陽壓著他親吻,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了他的浴衣,扣住他的后腦勺。
他的動作,有幾分不受控制的簡單粗暴。
凌秋咬著唇,呼吸越發急促起來,但不是因為他的動作,而是他剛才做到的夢。
他夢見了死去的小乖。
他的手指重重握緊拳頭,然后松開,攥緊身上的浴衣,眼睛緊閉睫毛輕顫,幾乎讓人看不見他的神情。
秦暮陽親吻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出凌秋的異樣。
異常的安靜,原本瘦弱柔軟的身軀此時緊繃僵硬,也不動,沒有拒絕他的侵奪,同時也沒有給他半點回應。 他是喜歡和凌秋上床的,出于男人原始的欲望。
他習慣凌秋,而凌秋同時的也能滿足到他,昨天久違的碰了他后,導致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工作狀態。
跟凌秋親密,他很喜歡,甚至是沉淪,這種感覺是喬影都無法給他的。
他停了下來,眼神晦暗復雜的看著蜷縮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低聲喚了他的名字,嗓音仿佛來自極深的地方。 “凌秋。”
他仍然閉著眼睛,像個害怕的孩子一樣,緊緊閉著唇,纖長的睫毛顫抖不止。
“你不是要做麼?要做就快點,不然喬影等會兒回來了。”
秦暮陽既沒有停下動作,也沒有從他身上起來。
他的氣息更近的靠攏了些,凌秋聽到他低沉霸道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凌秋,睜開眼睛看著我。”
凌秋很聽話也很懂事,可他莫名的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凌秋如他愿睜開了眼睛,杏仁眼,黑白分明,灰蒙蒙的帯著水霧感,沒有以前那樣有光,更沒有他想象的難 過委屈和嫉妒。
心臟猛的一沉,帯著一絲恐慌。
秦暮陽也不知道自己慌什麼,凌秋身上有情蠱,又在自己眼前,他還能跑了不成?
秦暮陽收起了心里那一絲不舒服的感覺,把凌秋壓在沙發上。
凌秋真的太累了,累到沒有力氣去叫,他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被人隨意揉捏,事后更像是一坨垃圾被嫌棄的 扔在一旁。
結束后,凌秋蜷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疲倦的靠著椅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電話突兀地晌了起來,凌秋疲憊的抬眸,然后看著秦暮陽接起電話。
“我馬上去接你,等我。”秦暮陽匆匆掛完電話,然后對著像一塊爛布的凌秋說道,“趕緊收拾完回屋,喬影回 來了,別讓他看著你。”
“好。”
秦暮陽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披著一件外套急匆匆的出去。
凌秋看著他著急的背影,笑了笑。
在這生活了七年,他居然生活成了秦暮陽的情人。
真是可笑,他對秦暮陽的感情,怎麼看都是一個笑話,這個笑話像一把刀懸在他頭頂上,他在等刀落下,徹 底斷了他對秦暮陽的念想,等著秦暮陽像扔垃圾一樣把他扔掉。
簡單的整理了 一下,凌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忙碌了一整天他也累了,累到懶得去清理,直接倒在床上沉沉 睡去。
第二天,果不其然發燒了,燒得頭暈眼花,連床都起不來。
秦暮陽發現他生病后,找了感冒藥給他喂下,一邊喂一邊忍不住的埋怨道:“你這身子怎麼越來越不好了,三 天兩頭的生病,比女人還要麻煩。”
見凌秋不吭聲,秦暮陽擰了一下眉,深沉的目光看著他蒼白病態的臉:“你不會是故意生病的吧?”
“要真是故意的,我就把你綁在床上,給你輸營養針,天天找人守著你。”
氣哄哄的發了一句狠話,可惜凌秋依舊沒有回應他。
“暮陽,你上班要遲到了,你先去上班吧,今天我正好在家休息,我來照顧凌秋。”
身后傳來喬影清亮的聲音,秦暮陽微微側身,“他只是發燒,有什麼好照顧的。”
話是這麼說,可秦暮陽卻拿出了手機:“我打個電話把醫生叫來吧。”
喬影走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打電話:“你看看多少點了?都八點半了,你九點上班再不走就真的遲到 了,醫生我叫你快去上班。”
秦暮陽無奈放下手機,看著眼前這麼體貼溫柔懂事的喬影,他附身親了親他的臉:“那老婆大人,我先走
了。”
這還是秦暮陽第一次這麼親昵的叫他,喬影臉頰微紅,“你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下班后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