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孩子不在我的身邊,沒衣服穿會冷,我想給他織點衣服給他”凌秋幾乎絕望的的攀附著秦暮陽的
手臂,“我已經失去寶寶了,你讓我給他多織點衣服吧”
“不行。”醫生囑咐過他,最好不要在凌秋面前提孩子,也不要讓他看到孩子有關的,這對他刺激太大,怕他很難走出來。
“孩子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感覺到冷的,你就不要做這些無用的東西了。”秦暮陽說完后,自己都覺得他這話說得太沒人情味了。
他摸了摸凌秋的頭發:“秋秋,忘掉孩子吧,我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是從哪?從懷孕前,還是懷孕后?
凌秋不懂,也不想去問,秦暮陽這一次把他騙的太慘,他已經不敢再去相信他了。
秦暮陽不知道凌秋是怎麼想的,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凌秋變了,變得不怎麼愛聽他的話了,寧愿心痛到吐血,也要反抗他。
這讓他有些煩躁,本來身體就不好,照他這樣折騰下去,什麼時候身體才能康復。
在打掉孩子之前,他就在想,凌秋那麼愛他,孩子沒了估計隨便哄哄就好,沒想到他又是哭又是鬧,還跳樓絕食。
這不好不容易哄回了點求生意志,現在又死倔,精神還不好。
秦暮陽把凌秋拖到床上抱在懷里,然后拿著藥水給他擦傷口。
傷口微微有些綻開,露出疤痂下新長出的肉,藥水帯著刺激性,一噴上去,凌秋的身子就抖得厲害。
秦暮陽一邊心疼,一邊覺得有趣,又往傷口上噴了點,凌秋消瘦的身子用力的往他懷里縮,抖得更厲害了。
凌秋怕疼卻也能忍,實在忍不住了就咬住唇瓣,等秦暮陽噴完藥用紗布包住后,凌秋的嘴角已經咬破血了。
秦暮陽捏著他的下巴端詳著,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見底。
“嘖,嘴巴都咬破了,你是想變成兔子嗎?咬成三瓣嘴。”秦暮陽打趣道。
他看了看手中的藥瓶,想著要不要給凌秋的嘴上點藥,但很快他就打消了念頭。
等下就要吃晚飯了,估計藥全進嘴里,擦了也沒用。
秦暮陽瞇了瞇眼睛,摟著凌秋的腰一個勁的吮著他的嘴,嘴里帯著血腥味,心里那股暴虐微微給挑了起來。嘴上原本微痛的傷,如今被秦暮陽吮的發麻發腫。
凌秋呼吸本就薄弱,如今更是有種窒息的疼痛,胸口那塊肺感覺要裂掉一般。
凌秋開始扭動,秦暮陽用膝蓋壓住他的兩條腿,口頭上安慰道:“口水是消毒的,多親兩口就好了。”
說著又曝了兩口。
等親完后,天色已經逐漸黑了,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秦少,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好,知道了。”
管家停在門口聽到里面難耐的聲音,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凌秋能被少爺折騰到幾天,這人都快瘦沒了還不自知。
秦老爺子能把秦家推到上流頂層,和他那身性格脫不開關系,久經商場骨子里自然而然的就粘上了暴虐。
他的兒子秦正南沒有繼承到,全被他的孫子秦暮陽半分不少的給繼承了。
也難怪,秦老爺子看好秦暮陽。
秦老爺子為了這個繼承人,沒少花心,不惜花費五年的時間去找一個“有用”的孫媳婦來照顧他,要是就這樣折騰沒了
管家打了個冷顫,想都不敢想。
管家悄悄的下樓,出了客廳去門外給親老爺子聯系了一下。
秦暮陽把衣服拿來,親自給凌秋穿上衣服,把衣服整齊穿上后帯著凌秋下樓吃飯。
嘴唇很疼,幾乎碰不得太燙的食物,凌秋本就沒有胃口,如今更是吃不下,在秦暮陽警告的眼神中強撐著吃了兩口飯。
吃飯完,秦暮陽讓傭人去把樓上收拾一下,房子里不能出現關于孩子的東西,毛線一類的通通扔出去。
吩咐完后,秦暮陽牽著凌秋的手,“我們出去走走吧,等回來后她們肯定都收拾完了,看不見那些東西,你就會慢慢的忘記,也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他說的很平靜,明明眼神里全是凌秋,可他偏偏就是看不到凌秋痛苦的目光。
秦暮陽是狠了心的,不給他留下一丁點念想。
秦暮陽又讓傭人把那條關在樓上的狗牽下來。
薩摩耶從樓上歡快的蹦下來,因為換毛季節,身上那白絨絨的毛掉了許多,看上去要比帯回來那會兒要小上-些。
秦暮陽接過牽引繩,遞給凌秋:“牽著吧。”
薩摩耶很乖,牽著它的時候也不會蠻力往前沖,就乖乖的走在凌秋身邊,有時候見凌秋不走還會停下身回頭看他。
晚上,外面的風很大,吹在身上涼瞍瞍的,秦暮陽身體好倒不覺得什麼,可凌秋的身體哪抗得住。
沒走多久,頭就有些暈了,凌秋也不說只是牽著狗悶頭往前走,偶爾抽抽鼻子。
從黃昏走到天黑,路燈緩緩亮了起來,周圍散步的人也越來越多。
剛開始秦暮陽還會牽著凌秋一起走,可看到人多了后自然而然的就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