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原本還算擁擠的餐廳只剩下了狼狽的餐桌以及莊瑾、米夢樂二人。
米夢樂神情恍惚坐了下去,還是不能從米樂人想要拋棄她的悲傷下反應過來。
行了,你看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莊瑾摸了包女士香煙,往嘴里塞了一根,冷著臉說道,這男人就沒有一個可信的,你看那小野種當時開開心心叫爸的樣子,像是不愿意認紀玉軒嗎?
米夢樂反駁: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樂人放棄我了啊。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莊瑾抖了抖煙灰,笑她的天真,這父子啊,都是一副樣子,我算是看透紀家人了,骨子里都是自私的,想來想去,居然也就你和我是一伙了。
她忽然說道:要不要和我干票大的。
米夢樂臉上浮現迷茫。
你當初不是和紀嶠一個酒吧的嗎?莊瑾看著她的肚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樣,今晚你先和紀嶠一起,氣走安顏,讓他們分手,然后你再告訴紀嶠,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米夢樂手一抖,唇色慘白:你明明知道這孩子
怕什麼?莊瑾打斷她,意味深長,你難道不想要這孩子,以后榮華富貴一生嗎?
既然紀家需要一個孫子,那就送給他們一個孫子,至于這孩子血液究竟純不純,莊瑾已經不在乎了。
她只需要一個獲得權力的籌碼,紀玉軒和紀嶠,管他們死活。
她臉上露出的兇狠模樣,讓米夢樂也逐漸受到了感染。
今晚的事情她也看在了眼里。在紀嶠面前,莊瑾和紀玉軒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紀嶠身上肯定有什麼是讓這兩夫妻忌憚的。
假如能啃下這塊硬骨頭
米夢樂緩緩點頭:我干。
這才對。莊瑾撫掌,夸贊道,還是你識相,等會我會讓人攔住安顏,送他去其他房間,現在就等明天看一場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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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紀嶠站在房屋之中,衣衫整潔,他打開窗戶,望著從下面搭上來的梯子,轉身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女傭隱在黑暗里,輕聲匯報情況:米樂人已經帶到閣樓關了起來,明天就可以放出來了。紀玉軒一會就放在這間房子里,莊瑾還在和米夢樂商量算計您的事情。
做得不錯。紀嶠扒在梯子上向下爬去,開始行動吧。
女傭點點頭,出了門,望著被兩個人抬著面色發紅不斷聳動雙腿的紀玉軒,點點頭。
兩個高大的男人立即拖著死豬一樣的紀玉軒躺在床上,順便用被子蓋住了他的身體。
三人互看一眼,轉身離開。
樓下,米夢樂得了吩咐,吞了口口水,向著三樓緩緩走去。
她現在已經過了前幾個月的危險期,就算是做一些事情也沒有關系。
二樓的門扉緊緊關著,米夢樂敲敲門:有人嗎?
門內沒人響應,反而傳來一聲嘟囔聲,隔著門板聽不清楚究竟是誰的聲音。米夢樂嘴角一勾,拿出莊瑾早就準備好的鑰匙,撬開了房門。
寂靜的空間里只有兩人,這是米夢樂第二次接觸到這種事情,第一次完全沒有知覺,這一次卻是她完完全全主動。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身體有些發熱。
抽到系在襯衫上的絲帶,米夢樂臉色緋紅,在黑暗中摸到了床上。
樓下,莊瑾望著米夢樂離開的背影勾起嘴角。
陳姨從門外走來,她冷聲問道:安顏呢?
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帶到其他房間了。陳姨似是不經意一樣,忽然提醒了一句,太太,剛剛先生似乎是去找那位小少爺了。
他算什麼少爺。莊瑾瞪了她一眼,撩開頭發回了自己房間,算了,我對那老東西早就失望了,陳姨啊,記得早點睡,明天還要和我一起看好戲呢。
陳姨獨自站在一樓中央,低著頭露出微笑:太太,您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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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嶠從梯子上轉下,剛一轉身,就對上仰頭望著窗戶的安顏。
滿滿你嚇死我了。紀嶠撫著胸口,幫他拉住衣領擋住寒風,這下問道,陳姨呢,不是讓她帶你去花房嗎?
安顏微微搖頭,靠在他的身上抱住不放:我想和你一起去。
真會撒嬌。紀嶠拍拍他的腰,笑著說道,好了,走吧,帶你去我們的秘密花園。
一句話成功勾起了安顏的好奇心,他握住紀嶠的手,再回頭看了窗戶上一眼。
沒有關上的窗戶里,穿出男人的粗聲以及女人的呻yin。
一想到這兩個人的身份,他捂著胸口,不由得有些反胃。
他扯了一下紀嶠的手臂,問出心里的疑惑:所以陳姨一直都是你的人嗎?
不止她。紀嶠沒有回頭,聲音散在夜風里聽不出來情緒,這個老宅的所有人,都是爺爺留給我的。
可笑的是莊瑾還以為能收買這些人,卻不知道早在她的計劃最開始的時候,紀嶠就通過陳姨知道了一切。
莊瑾以為的算無遺策,不過是一步步踏入紀嶠安排的陷阱罷了。
有個問題安顏一直想問,這會借著夜色,他還是出聲:你之所以討厭紀玉軒和莊瑾,除了他們對你不關心之外,還有其他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