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莉被眼前的利益蒙蔽,根本沒想過李頌承的“承諾”是否會兌現,就迫不及待地幫他偷走了傅氏的投標方案。而且,她深諳總裁辦公室的內部環境,所以帶上了信號屏蔽器,不讓自己出現在監視器中。顯然,她是打算繼續潛伏在傅氏,幫助李家打敗傅家的。
這可真是被擺了一道啊!
程知禮嘖嘖感嘆。
不過,不知怎的,他竟相信如果是傅來英的話,不需要他的幫助也很快能查到姚雪莉身上,不過是耗時長短的問題罷了。
程知禮看著姚雪莉跟李頌承的聊天記錄,以及被萊因哈特復原的監控錄像,笑了笑,就將這些全部打包發給傅來英。
很快,傅來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程知禮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接通:“嗯?”
電話里忽然傳來低低一聲輕笑,性感無比,仿佛一陣細小的電流竄進程知禮耳中,讓他全身酥酥麻麻的。
犯規啊!
程知禮咬唇。
“怎麼醒得這麼早?”傅來英聲音溫柔,仿佛潤物的細雨。
“還不是某人害我勞心勞力?”程知禮打趣。
“是我的錯。”傅來英低笑,聲音如置空谷,無限回響。頓了頓,他又認真地說:“程知禮,謝謝你。”
程知禮覺得耳朵都要羞澀地打結了:“謝我什麼?”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你一晚上的時間就幫我找到了內奸,不是很辛苦嗎?我當然要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愛護我……”
“停停停!”程知禮趕緊打斷他:“我才不是為了你。李家扶持程文彬,就是我的敵人。我只是利用你跟李家作對罷了,你別想太多行不行?聽得我都犯惡了!”
“孕吐了?等回去我給你揉揉胸。
”傅來英立即說。
“滾!”程知禮氣得漲紅臉。
這混蛋絕逼是故意的!
“嘿嘿~”傅來英又笑了開來。
程知禮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的嘴角已經隨著那笑聲勾了起來。
好一會兒,傅來英才說:“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們已經重新制定好投標方案,絕對不會讓李家投標成功的。等招標結束,我就報警控告李氏安插商業間諜,違反商業法。你等我回去,嗯?”
“嗯。”程知禮點頭,“行吧,我睡了,你跪安吧。”
“是是是,我的殿下,奴才跪安。”傅來英輕笑。
程知禮聞言腦子一抽,立即說:“哦,太監……”
“?!你說誰太……”
“啪!”程知禮掛斷通訊、關機,然后把自己埋進被窩里哈哈大笑。
*
于是,當天下午傅來英回家后,只簡單提了句“競標成功”,就把程知禮撲倒在床,翻來覆去、從頭到尾狠狠教育了一番。而且教育的時候,傅來英還一直在他耳邊問,誰是太監誰是太監,簡直是魔音灌耳,害得程知禮差點后悔。到第二天早上,他一根腳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只想靜靜。
而傅來英則油光滿面、心滿意足地回公司處理姚雪莉的事情去了。
提起法律訴訟并不是簡單的事兒,傅來英目前并不想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風平浪靜,卻仿佛有看不見的陰云醞釀,只待一個時機爆發。
而程知禮依舊是歲月靜好。
他每天都帶著金閃閃去顧問鼎家,兩點一線,日子過得十分自在悠然。
而顧問鼎的狀態就不太對了。
一開始看到萊因哈特沒跟著程知禮出現,他頓時松了口氣。等萊因哈特好幾個晚上沒過來找他,他整個人都容光煥發起來,但一周過去后,顧問鼎就開始不著痕跡地跟程知禮打聽萊因哈特的下落。
“你喜歡他啊?”對此,程知禮直接問出口。
顧問鼎聞言,立即瞪大眼:“怎麼可能?!”
“那你怎麼老跟我提他?”程知禮一臉無辜。
顧問鼎一噎,無奈地說:“只有他能治好我的腿。我怕他一去不回,我的腿很快就再次殘廢。”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程知禮一臉好奇。
顧問鼎點頭。
“你對萊因哈特沒有一點‘愛情’的存在?”程知禮又問。
顧問鼎再次認真地點頭。
他最討厭被人威脅。
而由脅迫開始的感情,怎麼可能結出好果實?
程知禮瞬間覺得萊因哈特有點慘。
看看顧問鼎這堅決的態度,萊因哈特的求愛之路怕是難如上青天啊!
不過,顧問鼎越難搞,他程知禮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就越重要,萊因哈特就越得仰仗他了不是?
想著,程知禮便笑道:“萊因哈特有急事回老家去了,估計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一個月……”顧問鼎低聲嘟囔,隨即問:“那如果我的腿一個月內又不能走動了怎麼辦呢?”
“那叫蘇猛給你推輪椅唄。”程知禮眨眼。
顧問鼎沒吭聲,神色暗淡。
如果他的腿一直治不好,他還能接受依靠輪椅走路。可現在他都能站起來了,再讓他坐輪椅,就總覺不舒服。
可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顧問鼎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而是繼續指導程知禮學習賭石。
中午吃完飯,顧問鼎忽然問:“你最近是不是該減肥了?”
程知禮一愣,頓時哭笑不得:“兄弟,這不是小肚腩!里面住著一個小生命呢!”
“什麼小生命?”顧問鼎有點懵。
程知禮這才想起來,顧問鼎不知道他能懷孕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