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些形容詞說給岳鴻聽,“難道蔣澤不是這樣的人?”
岳鴻語塞,蔣澤的確有點這樣的傾向。
“那他在林樂樂面前也不這樣啊,你又不是沒見過林樂樂那作精樣?”岳鴻嘗試勸解姜懷的思路。
“那他就是恢復本性而已,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而且你別他媽給我放屁,你才是作精。”
自己可以說林樂樂是二傻子但無論如何,姜懷不能讓別人說自己朋友不好,這是他的薄弱但無腦護的底線。
岳鴻就差舉手投降:“行行行,我才是作精。”
他忍不住道:“你別說我小氣啊,你每次說林樂樂的時候,我心里就酸得很,就跟你恨不得和林樂樂好一樣的,林樂樂比我好啊?”
姜懷斜睨了岳鴻一眼:“我希望你以后盡量少說這些自取其辱的話題。”
他喝了一口水,將兩人的交談扭回之前的內容:“一開學就請假了,而且兩個多月沒有出現在朋友面前,朋友圈老是發一些重復的內容,你覺得不可疑?”
岳鴻點頭:“是算挺可疑的,但是你不是昨天還和林樂樂聊天來著嗎,還發語音,那不是林樂樂的聲音?”
姜懷反駁:“語音也是可以被捏造的,有些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就會提前準備一些語音來迷惑人。”
岳鴻實在是被姜懷說得沒法子了,再看姜懷這一副不探究到底就吃不下飯的樣子,他退讓道;“要不待會兒我打電話問問蔣澤,周末能不能去他家吃飯,但你也知道蔣澤的脾氣,能不能答應我就沒包票了啊。”
姜懷微微露出個笑臉:“行吧,那我就等你消息。
”
話說到這兒總算是說開了,而且自己還似乎有點功勞,岳鴻趁機伸手握住姜懷的一只手道:“那晚上去我家唄?”
姜懷手往回一抽,冷酷道:“別騷。”
相比于他們,林樂樂和蔣澤現在就休閑得多了。
他們正并排躺在床上玩手游。
林樂樂吃雞菜得真實,連玩5v5手游也一樣摳腳到令人著急,開了局內文字日常被噴。
加上一個游戲id也是“樂寶”,常常被誤會成女孩子,不僅是罵他還要地圖炮所有女性玩家,能把林樂樂氣夠嗆。
之前有一兩局渡劫他一直打不上去,就讓蔣澤幫他打,蔣澤雖然沒有玩過這款手游,不過在看過技能介紹和游戲規則以后,上手那比林樂樂快多了,幾天之內自己的號就追上了林樂樂打了大半年的號了。
于是兩人就開始雙排,這算是最近蔣澤克制林樂樂的一個利器了,因為這算林玉環有求于他。
林樂樂一直自詡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這種腳踏實地體現在很多方面,如果表現在游戲里面,那就是當一個人為了上分的時候可以重做舔狗。
今天開始玩游戲之前,兩人就湊在一起商量給蔣澤改名的事兒。
蔣澤之前的游戲id是系統隨機的,叫做“優雅的籃球。”
林樂樂見一次笑一次,不過今天他不笑了,因為他怕自己笑了以后蔣澤直接去書房加班。
為此他不僅不笑,還要夸他:“我以前看見系統隨機的名字都特別傻,但是你這個名字越看越是有深意,一個優雅的籃球,多麼不羈,多麼富有詩意?不愧是哥哥你的系統隨機名。
”
蔣澤偏過頭看著林樂樂,見他一臉真誠,圓乎乎的眼睛里還閃著光。蔣澤實在沒忍住低笑出聲,湊過去在林樂樂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不愧是哥哥,親嘴都是甜的。”林樂樂砸吧砸吧嘴繼續吹。
如果彩虹屁能拼出個高下,林樂樂應該是處于世界之巔的那一批了。
“改成什麼?”蔣澤問林樂樂。
林樂樂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給力啊,他立刻給蔣澤出謀劃策,并且暗中加私料,“改成‘樂寶的老公’,以后我們天天在峽谷秀翻路人,讓他們被我們的狗糧噎死了。”
這里著重強調了“天天”兩字的讀音,瘋狂暗示蔣澤。
蔣澤于是點開改名,結果發現要改名卡,9塊一張。
林樂樂比蔣澤還積極主動,立刻把蔣澤的手機拿過來了,“我給哥哥充錢,哥哥你在旁邊好好休息你靈活的手指,準備等下帶我血掃峽谷。”
蔣澤簡直要被林樂樂給逗死了。
林樂樂那邊哼哧哼哧地給蔣澤沖了錢——其實用的就是蔣澤卡里的錢,不過是動了動林樂樂的付款指紋和點擊購買改名卡的動作而已。
沒想到買了改名卡以后還沒等用呢,蔣澤那邊的電話就來了一個,來電顯示是岳鴻。
蔣澤于是拿起手機接電話,嗯了兩聲以后道:“沒空,過段時間再說吧。”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回頭就看見林樂樂盤腿坐著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兩人四目相對,林樂樂立刻狗腿地說:“英明神武信守承諾的哥哥還要和可憐兮兮翹首以盼的弟弟玩嗎?”
蔣澤舒活舒活指尖,實在是被林樂樂一聲又一聲的哥哥勾的不行,覺得自己現在想玩的不是游戲而是林樂樂。
至于岳鴻為什麼打電話申請過來吃飯,蔣澤根本不想分神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