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法,真像是上帝在準備安排一個人的命運一樣。
“一個比較啰嗦,古板,但是又很正直的丞相。”
戚麟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覺得可以——”
“而且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讓兩個孩子也來。”
一個是太子,一個是丞相的兒子。
年齡相仿,而且也確實形象很配。
人家找小演員還得挑有父子相的,這兩對可都是親父子。
江絕還真沒考慮過這些事情。
他沒有想過讓孩子們也來涉足娛樂圈,這麼早就跟著接觸鏡頭。
“我還是……聽聽他們自己的想法吧。”
兩孩子一邊抱了一個爸爸,異口同聲道:“我們也去!”
第70章
于是山樆先生的檔期真是排滿了。
現在這樣, 倒像是編劇是主業, 當皇太子是副業了。
皇帝那邊自從魚頭湯鍋前相會之后,顯然連形式性的事情都放松了很多,但還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出國。
臨國是小國家,沒法在英美那邊安排太多人保護著,僅僅是和時國關系好又離得不是太遠,能互相照應著。
花慕之暫時也沒有去大洋彼岸的想法, 例行往來兩國之間, 不斷兼顧著兩邊的事業。
他有時候在外頭呆了四五天,再回宮住的時候都有些不習慣。
晚晚那邊,始終沒有電話打過來。
節目組已經報備過,在拍攝結束前只讓聯系三次。
他雖然心里焦灼,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過去,卻也沒有辦法。
從前真沒有想到過, 自己會這樣的在乎他。
想念便如同下雨天里綿長又微涼的風,一陣又一陣的吹拂過來, 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嘆息。
花慕之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抬眸看向桌面上的相框。
兩個人站在鳥園里,和白鶴一起照了一張一拍, 小家伙笑起來時眼睛里仿佛都有著星星。
他這些天一個人睡, 都不得不開始抱著枕頭。
思索之際,電腦響了起來。
一按通話鍵, 小王爺的腦袋就冒了出來。
“……是慶之啊, 什麼事?”
“哥!有你這樣的嗎!”花慶之瞪了他一眼道:“不是嫂子你連笑都懶得笑了是嗎!”
花慕之撐著下巴看著他, 慢悠悠道:“沒事我就忙去了。”
“等等,我收到了節目組的一封信。”花慶之晃了晃信封,臉上頗有些小得意。
節目組?怎麼會給他寄信?
花慕之忽然清醒過來,眼神都有了焦點:“什麼事?”
“是邀~請~函~~”花慶之知道他隔著電腦打不著自己,笑的特別囂張。
“說的是,再過個七八天,我作為他填寫的親屬之一,被邀請去一起參加錄制。”花慶之讀著信的內容,一臉的義正言辭:“這種好事我當然要去啦。”
花慕之回過神來,想起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自己即便是能去美國,劇組那邊的事情也忙不開,而且也不太方便在綜藝節目上公開露面。
而越亦晚他大哥,今年過年都沒回臨國,忙得不可開交,肯定也沒法去。
算來算去,倒是便宜了那小子。
“哥你放心——我要是到時候能場外直播,或者能帶手機進去的話,多拍幾張讓你看看他。”花慶之翹著尾巴道:“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太子揉了揉眉心道:“給他帶一點過敏的藥,還有感冒和腸胃的藥,記得囑咐他按時吃飯,晚上不要忙太晚。
”
“如果節目組那邊沒有水果的話,給他帶些芒果和菠蘿,菠蘿記得用鹽水——”
“哥你真是好緊張他啊……”花慶之一臉復雜的看著他:“你還記得你有個親弟弟嗎?”
“哦對,”花慕之想起來了什麼:“還記得給他買盒新鮮的草莓。”
“……”
別說了,我自己走。
十二進十一的比賽的場地有一些奇怪。
選手們被帶到了一個長桌前,桌子上還陳列著各種東西——
各種面料和綴飾、縫紉機、針盒、線盒……
主持人站在長桌前,讓選手們按照排名單數和雙數各分一隊。
越亦晚作為先前的第一名,成為了A隊的隊長。
“這桌上一共有三十種不同功能的物件,”主持人笑吟吟道:“請按照你們的排名順序,為自己的隊伍選擇對應的工具或原料。”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唯一的嗎?
伴隨著搖鈴聲響起,越亦晚回過神來,率先道:“線盒。”
全場唯一一盒線被他拿走,對面那隊的人們顯然開始不安起來。
他們開始按照順序拿走桌上的各種東西,氣氛開始漸漸變得緊張起來。
縫紉機被抱走,意味著這邊只能手工車線。
所有紐扣都一塊打包帶走,對面就只能用拉鏈來解決問題。
越亦晚算著所有的必備品,不時和隊里的其他朋友交談確認,最后拿走了全場唯一一套緞帶。
有這些東西,他們這邊可以做晚禮服或者商務套裝,主打高端時尚。
比起對面,自己這邊顯然擁有更大的優勢——
“下面,請隊長相互拿走對方的另一樣東西。”主持人笑著道。
什麼——等等?!
越亦晚懵了幾秒鐘,意識到對面的那組人要拿走自己這邊的東西。
他的針線!!
他的塔夫綢!!!
他的扣子盒!!!
對面的金發帥哥轉著剪刀,笑瞇瞇地拿走了他手邊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