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笑著給金籌,擺手道:“再來再來,年輕人就是運氣好。”
第二圈開局,老太后放了個八萬。
太后瞥了一眼,準備出牌,又聽見熟悉的聲音。
“等等——”越亦晚同學再次伸手:“我胡了!”
一二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八八九九萬!
“這是清一色——”花慕之都愣了:“您這也放了個炮啊。”
“這小子手氣這麼好的嗎?”老太后擰起眉毛來:“我這一摸全是雜色牌,怎麼他就全是順的?”
皇后剛放了個炮,這回見著老太后也得掏錢了,笑的眉眼彎彎。
結果到了第三圈,牌都快打完了,也沒見人胡。
太后心里松了口氣,把最后一張牌摸到手里,一看又放了出去:“發。”
“胡了!”小越驚喜道:“杠上開花!這個花色我剛才看到過!”
太后沉默了幾秒鐘,起身下牌桌:“弘原——你過來打一把。”
看你敢不敢讓皇上也點炮!
第34章
皇帝一上牌桌, 太子就咳了一聲。
旁邊端茶倒水的御侍們都憋著笑, 顯然也等著看越亦晚怎麼辦。
花慕之平時對越亦晚放心慣了, 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兩圈牌打下來,皇帝開了口。
“六萬。”
越亦晚下意識地想要張口, 結果就看見了旁邊坐著的太子。
兩人在瞬秒之間完成各種信息交換。
——你還想胡?
——可是我要胡了啊!
——確定嗎?
“那個——”越亦晚嘴巴張開一半沒法強行閉回去, 愣是扭頭讓視線走位到御侍身上:“我跟太子有點餓, 你們蒸點奶黃包什麼的過來吧。”
皇上在旁邊涼涼道:“該胡不胡也是欺君之罪。”
“欺君的話……會怎麼樣。”
太后在旁邊笑瞇瞇開了口:“得去祠堂跪三天思過。
”
越亦晚一臉大徹大悟:“清一色, 胡了。”
皇上在旁邊數出金籌來遞給他, 花慕之深吸一口氣,頭一回為他天才般的太子妃頭疼。
屬于越亦晚的牌桌那一角, 已經堆起了金字塔般的數籌,真要折算成賞錢也不是小數目。
當然這籌碼本身就是純金的, 幾百年前就被宮里的奴仆悄悄偷走了不少,一路從當鋪倒賣到黑市再到博物館, 現在博物館也到溯明廷了, 也算是物歸原主。
這把打下來,越亦晚算是知道問題了,直接尿遁把位子扔給太子,后者再盡心盡力地把金籌都輸回去。
搞得跟人工生態循環似的。
這除夕一過,到了初一又免不了各種應酬。
皇帝留了個心眼,等皇親國戚們都到承繁宮聊天打牌的時候,又把那小機靈鬼給叫了過去。
“來來!亦晚!打兩把!”
越亦晚戰戰兢兢地上了牌桌, 一見都是不認識的公爵侯爵, 下意識地扭頭找他夫君, 眼神打求助暗號就差在眼珠子上寫QAQ了。
——這回裝不裝傻?
太子左右一觀察,發現都是當年跟親爹不對付的臭脾氣親戚。
悄悄擺頭再把電波信號傳回去。
——不了,該胡就胡。
歐皇越點了點頭,頗有種皇家孫媳婦的自覺感。
“八筒。”他打了張散牌。
旁邊的老侯爵立馬笑了起來:“行啊,這麼給我面子?”
說著說著竟把牌墻給推了,竟是相當漂亮的花色。
旁邊佯裝喝茶的皇帝都懵了,一眼就看向花慕之。
合著自家人的方便不給,碰著外人就開始點炮了?
然后四圈打下來,回回放炮的都是越亦晚,連桌子前的金籌都快輸干凈了。
花慕之面不改色地出了承繁宮,在白臘梅樹下給他打了個電話。
“什麼情況?”
“我——我不知道啊,”越亦晚頭疼道:“我昨天也是這麼隨便打的,今天也沒變啊。”
“誒?”
“我哪會算牌出千什麼的打法啊……打麻將這事不就是隨緣嗎。”越亦晚都快嚶嚶嚶了,一個紅中打下去,對面的伯爵夫人喜笑顏開,竟又胡了一手牌。
“你快回來救我!我搞不好要把溯明廷都輸出去了!”
然而按照宮里頭的規矩,這些親戚們一撥來完還有一撥,前三天都是在承繁宮里聊天聽戲打牌的慣例。
到了初二的時候,越亦晚假裝在旁邊給老太后伺候茶水,捏肩捶背隱匿存在感,然后就被興致沖沖的遠方親戚們架去牌桌了。
——昨兒那些個人贏了好大一筆彩頭,消息早就傳到八百里地去了。
“我我不會打牌啊真的。”
“不會才要練啊!來呀賢侄——”
于是非酋越又坐在了牌桌前,開始新一輪送溫暖。
然后第一圈就自摸九蓮寶燈。
一上午打下來,贏了三圈人,連親自上陣的老侯爵都輸了個底兒掉。
花慕之這回是真看不明白了。
趁著中場休息吃板栗餅的功夫,越亦晚忽然琢磨出個問題出來。
“你說,我是不是單日輸牌,雙日贏牌?”
太子沉默了幾秒鐘:“你哪兒來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打個麻將又不是汽車單雙日限號,財神爺還能輪值給你開光不成。
越亦晚越想越有道理,初三的時候自發奮勇的去找皇后娘娘搓麻將。
又輸了個干干凈凈,毫無表演痕跡,表情真實感情自然,連給算籌的動作都是滿分。
“我跟你講這個都是玄學!”
“玄學就是單雙號!”
到了初五,剛好是1月26號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