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國家能人輩出,興許他起個頭,別人就能將之補充完整。
這麼想著,穆瓊拿過一張信紙,就開始給之前合作過的教育部的官員寫信。
當初為了不讓穆永學得逞,穆瓊曾和這個官員合作,讓對方推廣標點,而那事之后,這個官員時常會寫信給他,還給他送過禮物。
現在,穆瓊就說了一些自己對拼音的想法,并且寫下一些拼音,用漢字標注讀音,然后將信寄了出去。
穆瓊很忙,這一忙,就把傅蘊安的母親給忘了。
但傅蘊安的母親,卻一直惦記著穆瓊。
因為霍英的警告,她不敢去穆瓊的學校鬧事,但她想要見見穆瓊。
這天晚上,范珍珠就上了汽車,讓人把她送去傅蘊安的住處。
范珍珠來上海的時候,身邊是跟了兩個伺候的女傭,還有一些保鏢的,而今天早上,傅蘊安安排的女傭,也到了她身邊。
她就這麼帶著三個女傭,到了傅蘊安的住處。
霍英安排的女傭道:“夫人,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兒子,你可不能跟兒子生分了!”
“我也不想跟他們生分,但他們跟我生分!”范珍珠道,她其實挺好哄的,傅蘊安安排的人,不過短短一天,就把她哄好了。
“既然生分了,夫人就想辦法把關系重新搞好,別跟他們對著干……”這人沒辦法打消范珍珠的念頭,就想讓范珍珠別對穆瓊太苛刻。
“不是我跟他們對著干,使他們跟我對著干!”范珍珠又道。
這人:“……”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動靜,讓穆瓊走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2008年,有人翻譯國外的書的時候,把“蔣、介、石”用韋氏拼音的原文為“Chiang Kai-shek”的名字翻譯成了“常凱申”
在之前,還有人把孟子翻譯成了門修斯
第228章 幾百萬
穆瓊白天一般是不在家的, 不過今天正好在家。
《特務》又要開始刊登了,他就趁著最后的時間, 將稿子修改了一遍, 然后又用屬于天幸的字跡來謄抄。
他剛忙完,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走出去后, 就看到一個身形微胖,五官不錯但臉上皺紋很多的中年婦人帶著三個女傭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件特別老氣的褂子,頭發全部往后梳起,露出發際線后移的腦袋來。
這是一個舊式的中年婦女,應該也是……傅蘊安的母親。
眼前的女子的眉眼, 跟傅蘊安很像。
穆瓊沒想到會突然見到對方,不免驚訝,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傅蘊安派去照顧范珍珠的那個女人, 被范珍珠當成是霍安妮派來的。
范珍珠對上海非常陌生,對這個會山西話又了解上海的女傭也就非常信任,這會兒,她對這個女傭道:“他就住在這里?”
“是的, 三少住在這里。”
“他是個傻的吧?放著大房子不住,住這麼個小房子!”范珍珠嫌棄道。
范珍珠前些年雖然受過苦,但自從回國,那日子就越過越好了。
別的不說, 她在山西住的房子,那是非常大的。
但上海這地兒不同, 這里的房子都很小!
“這房子不小了。”穆瓊接話。傅蘊安明顯是不想讓他跟自己的母親見面的,但既然都見到了,他總不可能不理會這位霍夫人。
范珍珠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從屋里出來。
這人個子挺高,穿著一件淺色的竹布長袍,大概是有些熱的緣故,將袖子卷了起來,露出j-i,ng瘦看著就有力的胳膊,手腕上還戴著一塊手表。
“哪里不小了,我住的屋子,院子就比這房子大!”范珍珠用帶著濃重口音的國文道,又問:“小伙子,你是?”
穆瓊的樣子,是很討長輩喜歡的,范珍珠第一次見到他,就很喜歡他。她覺得這人應該是自己的三兒子的朋友——她那三兒子雖然不正常,但很會交朋友,這一點她也是佩服的。
穆瓊時常跟霍英身邊的管事打交道,對山西話很了解,倒也能聽明白范珍珠說的是什麼,他笑了笑道:“我是穆瓊,您是蘊安的母親?”
范珍珠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是穆瓊?”
范珍珠想象中的穆瓊,應該是跟那些戲子一樣,把自己折騰地跟個妖j-i,ng似的男人,結果……眼前這個大小伙子,是穆瓊?
“是的,伯母。”穆瓊笑道。
范珍珠之前還對穆瓊和顏悅色的,現在卻變了臉色,幾乎立刻就要發作。
但看了看周圍,她又忍住了,只對穆瓊道:“我們找個空屋子,我有話跟你說!”
因著怕別人知道自己兒子的毛病,她特地強調了空屋子。
穆瓊笑笑,把她帶到了堂屋里,又讓下人們都出去。
“伯母要跟我談什麼?”穆瓊問。
“我要跟你談我兒子的事情!”范珍珠道:“你跟我的兒子,就是蘊安,是不是在一塊兒?”
穆瓊從霍英那里知道了很多范珍珠的所作所為,但還真不知道,原來范珍珠已經知道他和傅蘊安的事情了。
不過知道了也好,穆瓊直接應了:“是的。”
“你好好的一個男人,為了錢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是怎麼想的?你對得起你家祖宗嗎?”范珍珠道。
穆瓊:“……”這話可真不好聽……他和傅蘊安在一起,可不是為了錢,他要是惦記錢,也不會整天往外散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