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毛巾交給他,“您幫先生把衣服脫了,讓他睡的舒服點,然后幫我看著他,我去給他燉點醒酒湯。”
“哦,你去吧。”
蘇見秋接過毛巾,壞心眼子就冒出來了,他把方形毛巾攤開整個扔在傅白臉上,然后把手掌覆上去一陣暴力揉搓。
“別鬧,阿秋……”
傅白被搓揉的很疼,幸虧毛巾柔軟,要是再粗糙一點,他的臉都要被搓掉一層皮,他閉著眼睛躲閃,伸手握住了蘇見秋的手。
蘇見秋一愣,傅白怎麼知道是他的?不是喝醉了嗎?
他把毛巾拿下來,看到傅白的臉被他揉搓紅了,頓時又有點心疼。于是俯身在傅白上方,湊到他臉前,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泛紅的地方。
傅白真好看,喜歡他的Omega一定很多,大概也能排隊排到法國。
蘇見秋心里這麼想著,一邊將嘴唇湊到傅白鼻尖上,輕輕吹著,他剛才差點把傅白的高鼻梁蹂躪斷。吹著吹著,突然間后腦勺被按著猛地往下一壓!
蘇見秋毫無防備!
傅白就吻上了他的唇。
Alpha口腔里都是酒味兒,吻得來勢洶洶,用力極了,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蘇見秋恍然間覺得自己也喝了酒,好像要被熏醉了,整個人都燒得通紅。
“唔……”
他沒辦法呼吸了,眼睛里閃著淚花,發出類似小動物的哀鳴的聲音求饒。可是傅白不放他,依舊用力按著他的后腦,逼迫他繼續承受暴力的親吻。
“嗯嗯……”
蘇見秋眼淚口水流了滿臉,哭著抽泣著想要逃走,卻被傅白按得死死的,仿佛被捕獸夾禁錮住的幼獸。傅白的手又突然從后腦勺移到了后頸腺體,一下子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蘇見秋觸電似的愣住了,再也不敢動彈,乖乖被傅白親,接受alpha的舌頭在他口腔里肆虐,甚至還在信息素的威壓下,忍耐著窒息的痛苦溫馴的配合alpha的入侵。
傅白看他乖了,反而不為難他了,松開了他的后頸。
蘇見秋胡亂用袖子擦了眼淚和下巴上的口水,立刻抽抽搭搭哭起來,他氣兒還喘不勻,先用眼淚表達自己的委屈和不滿。憑什麼明明回家很晚的是傅白,犯錯的是傅白,傅白還對他那麼兇啊?
這一晚上的等待和委屈都在此刻爆發了,蘇見秋哭得更賣力了。
傅白微瞇著眼睛看他,眼底帶著促狹的笑意,“行了,有那麼委屈嗎?小姑娘也不會向你這麼哭。”
蘇見秋急了,隨手抓起毛巾砸在他臉上,哭著說:“你親疼我了!我舌頭被你咬疼了!嘴里都是酒味,熏死人了!”
“你還不回家!還出去喝酒!”蘇見秋越想越氣,又拿起那條毛巾往他身上使勁抽了兩下,“以后再喝那麼多就不要回家了!”
濕毛巾打在身上還是挺重的,好在傅白還穿著西裝,能擋一擋。
“好了,我錯了,我錯了……”
傅白攥住蘇見秋的手腕,求饒似的看著他,眼神寵溺,“我錯了,傅太太,我難受,明天再給你打好不好?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眩暈和惡心,立刻捂著嘴跌跌撞撞往洗手間跑。
蘇見秋連忙跟上去,就見傅白趴在洗手池那里吐,他吐的太厲害了,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站立不住,蘇見秋趕緊將他扶住,輕輕拍著他的背讓他吐。
傅白晚上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酒水,連著吐了好幾波,像是要把胃都倒干凈。
“怎麼樣?還難受嗎?”蘇見秋著急的問。
傅白搖了搖頭。
蘇見秋看著他吐出來的酒,皺著眉打開水龍頭,一臉嫌棄,“噫,臟死了,熏死人了!”
傅白半個身體都壓在他肩上,因為剛才吐的太猛,笑起來都沒什麼力氣,“小王八蛋,你生病的時候,我連屁股都給你擦過,我都沒嫌棄你,你還嫌棄我,真沒良心。”
蘇見秋立刻臉紅了,訓斥他:“閉嘴!就你話多!再說我就把你摔到馬桶里。”
傅白立刻閉嘴了。
蘇見秋攙著他回到床上,把他的鞋和西裝都扒下來,拿了睡衣給他換,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罵他,“誰讓你喝那麼多的,真活該!你干嘛回家呀?怎麼不在外面喝到天亮啊?好讓我去醫院領你?”
傅白被他按在床上,暈暈乎乎的躺著。Alpha的酒精分解能力都很強,他是喝的太雜太多才醉的,不過他喝多了也不會撒酒瘋,只會頭暈想吐,但腦子是清醒的。
他乖乖挨罵,看蘇見秋皺著眉罵他,卻又耐心的照顧他,不由得想笑。
管家煮了醒酒湯送上來。傅白晚上沒吃東西,又吐空了胃,喝了再睡會好受點。
管家看了看傅白,又看了看蘇見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出去。
傅白說:“你去休息吧,我有太太就夠了。”
“我才不要伺候你!”蘇見秋一點面子也不給。
管家笑著出去了。
蘇見秋趴在湯盅邊上,自己用勺子嘗了一口,問傅白:“你想喝嗎?”
傅白晚上都沒吃什麼,把酒吐出去,就有點餓了,他巴巴看著蘇見秋,很渴望的點頭,“想。”
蘇見秋冷哼一聲,裝腔作勢的訓他,“那你好好交代一下今晚去哪了!要不然就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