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在心里想,我是如此虔誠的愛著你,保護你,想讓你快快樂樂的活著。
是誰那麼狠心?要把我的心頭肉剜去。
阿秋,我該把你關進籠子里囚禁起來嗎?你那麼弱小,那麼可憐,人人都能欺負你。你就該待在家里,待在我身邊。我身后才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病房里很暗,只掃進來些許月光。
韓特助推門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立刻收住了腳步。
他看到他的老板,那個平日里不茍言笑、冷靜自持的精英總裁,此刻卻像個懵懂純潔的少年,近乎迷戀的在月光下親吻他的心上人。
那樣的溫柔、干凈,不摻雜半分情欲,就像微風拂過睡蓮的枝頭。
韓特助知道老板格外寵愛這位小演員,也知道他們之間簽了結婚協議,是名義上的夫妻,但他覺得,也僅此而已。老板對小演員的喜歡,也就像喜歡一個漂亮的小玩物,但如今看來,事情好像并非如此。
傅白低下頭,在蘇見秋眉心輕輕吻了吻,然后起身往門口走去。
韓特助愣了一下,慌忙退出病房,從微微敞開的門里讓出一條縫來,又看著他的老板輕手輕腳把門扣上。剛剛那一幕過于震撼,韓特助這才緩過神來,聲音也不由的隨著老板的動作放輕了,“當時在現場的保鏢們都在,等著向您親自匯報。”
這些負責蘇見秋安全的保鏢是直接對傅白負責的,越過了韓特助這一層,也不受除了傅白之外的任何人管制。
傅白點了點頭,抬眸向病房外的走廊看去,他給蘇見秋配的保鏢烏壓壓站了一片,看到他從病房里出來,頓時都圍過來。
“傅總。”
為首的是隊長,退伍軍人出身,穩重話少,簡明扼要的向傅白匯報:“蘇先生出事的時候,我們第一時間就沖上去了,沒讓劇組其他人近蘇先生的身。然后咱們自己人護送蘇先生來到醫院搶救,其間我一直跟在急救車上,只讓劇組的導演跟著上車了。咱們的人第一時間調監控,截取了事發時的視頻,并且控制住了劇組所有人,現在劇組人員都封鎖在酒店里。”
這些事情處理的都沒問題,都安排的很好。可隊長在匯報的時候還是戰戰兢兢,畢竟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你們辛苦了。”傅白半響才吐出這麼一句,聲音里聽不出喜怒,面上也看不出什麼。大家心里有些慌,擔心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卻見他沉默了兩秒,又問:“今天是誰第一個沖到夫人身邊的?”
隊長以為他要怪罪,硬著頭皮站出來,“是我。”
傅白看了他一眼,“醫生說你做的很好,及時為夫人止了血,而且處理的很到位,避免了二次損傷。以后你就是夫人的貼身保鏢。”
“還有,”傅白眼神一轉,又看向其他人,“今晚所有在片場的人,支票我已經開好了,去韓特助那里領吧。今天的事不能怪你們,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現在你們知道了,夫人的安危是家里最大的事。”
“是。”保鏢們紛紛松了一口氣。
出了那麼大的事,他們雖然知道這種情況是他們避免不了的,但要說一點不擔心被怪罪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誰不知道傅總把他夫人看的比眼珠子還要貴重。
這邊保鏢們是輕松了,但是湊在邊上的李導可就沒那麼輕松了。
他其實一早就跟過來了,但是畢竟在他組里出的事,他心里發虛就沒敢往傅白身邊湊,想著等傅白冷靜冷靜他再過去說話,反正這一回交鋒是少不了的。
但是聽到“夫人”這倆字從傅白嘴里出來,他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堪堪扶住了墻。畢竟他也在娛樂圈浸潤多年,聽到這里,再看傅白剛才的態度,他就是再遲鈍也明白了,蘇見秋絕不僅僅是傅白的情人那麼簡單。
再一聯想前陣子突然爆出來傅白已經隱婚的消息,李導腦門子一陣陣冒虛汗,幾乎站不住了。他正絕望著,傅白終于透過人群瞧見了他,緩緩走到他跟前。
李導一頓,還以為傅白要打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擋臉,卻聽見傅白冷冷的聲音鉆進他耳朵里,“配合我找到幕后黑手,讓他牢底坐穿,否則,我告到你傾家蕩產。”
六月的天,李導渾身一顫,頓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來。他知道劇組有責任,這種事故無非該賠錢賠錢,該負責負責,但傅白缺錢嗎?如果傅白一直追究下去,揪著他不放,那他以后在圈子里也別想混下去。他敢保證,今天只要得罪了傅白,明天他的那些電影投資商立刻就會撤資,并且再也不會給他資金上的支持。
李導抹了把臉上的汗,顫顫道:“傅總放心,出了這樣的事,我負責到底。”
第49章 誘導劑
林佩慌了,他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那麼大。蘇見秋從威亞上掉下來的時候他就在不遠處,光看著就知道摔的有多重。
很快,傅白安排進來的保鏢就把劇組所有人控制住了,然后不到一個小時,警察就封鎖了整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