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趕快帶她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很疼,疼得小姑娘嗚嗚哭,本以為她會長記性,哪想到她哭完了一抹鼻子,居然又想回公園找貓咪玩!
當時陸平問她:“你都打針了,還不長記性,還要和貓咪玩?”
安安是這麼回答的:“醫生伯伯說了,狂犬疫苗可以管一年呢~所以這一年我要抓緊機會和貓玩!被它抓一次,我就賺一次啦!”
陸平講這個故事,本意是要讓沈雨澤尊重醫學,不要劍走偏鋒,卻不知怎的戳中了沈雨澤的笑點。沈雨澤干脆把額頭抵在陸平的肩膀,埋在他脖頸里笑。
沈雨澤笑起來時身體微微震動,炙熱的鼻息噴灑在陸平的鎖骨,讓陸平身體都酥酥麻麻的。
陸平本來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但他聽著沈雨澤的笑聲,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他傳染,也跟著傻乎乎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沈雨澤又抬頭去找他的唇。陸平雖然提前漱過口,可還是擔心他過敏,偏過頭沒讓他親,最終那些凌亂的吻全部落在了男孩臉頰、額頭、鼻梁,甚至連耳垂都被那些炙熱的吻覆蓋到了。
陸平雙腿發軟,若不是身后有門板支撐,他恐怕就要站不住了。
沈雨澤攬著他,問他:“平平,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陸平被他親的膩煩,哼了一聲說:“不好。”
沈雨澤:“可是我喜歡你。”
陸平:“喜歡我的人有很多呢,你先拿著號碼牌排隊吧。”
沈雨澤:“那你總要告訴我,前面還有多少人吧。”
陸平想了想:“還有九萬七千三百二十五個。”
沈雨澤一愣:“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陸平:“這是fake-diamond今天早上的粉絲數,我現在一天能漲粉好幾百呢,不過以咱倆的關系,我可以給你插個隊,就按照今天早上的數據結算。”
陸平裝模作樣地開始進行無實物表演,他從兜里掏出一副不存在的撲克牌,然后在空氣里洗牌,洗完牌后,又從牌中抽出一張,發到了沈雨澤手里。
“收好。”陸平一臉嚴肅地說,“過號不退。”
沈雨澤沒覺得他幼稚,反而陪他一起演戲。沈雨澤接過那張不存在的牌,拉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把透明牌藏進了自己外套左側的內兜里。
那個內兜的位置就在胸口,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放好那張透明牌,沈雨澤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低聲道:“不要忘了叫號,我等你。”
陸平沒想到,自己隨便拋出的爛梗,沈雨澤居然真的接住了。他臉一紅,覺得自己實在太幼稚,又覺得他能找到一個陪自己幼稚的人,實在太幸運了。
他們兩人在陸平房間里呆了整整一下午,陸平的作業寫得磕磕絆絆,若就這麼交上去的話,絕對一眼就會被老師看出來字里行間的三心二意。
可是沒辦法啊,陸平又不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得道高僧,和沈雨澤共處一室時,他怎麼可能把持的住自己啊。
陸平在寫作業的間隙,低頭看向他們兩人在桌下相牽的手,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飄在云端一樣,渾身上下都輕飄飄的。
回憶起廟里那個驚心動魄的吻,還有沈雨澤的深情告白,陸平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唯一不同的是,夢會醒,可是沈雨澤不會離開他。
……
沈雨澤在陸家一直呆到天黑,其實陸媽媽還想留他多住一晚,不過沈雨澤對自己的自制力沒那麼強的自信心,昨天和陸平睡一張床,就已經很折磨了。今天他們的關系有了飛躍性進展,再呆下去,今晚發生什麼那就不一定了:)
陸平送沈雨澤走到巷子口,地上還殘留著白天祭典時留下的鞭炮與彩紙的痕跡,踩在上面唰唰的響。
沈家的司機已經在巷外等候多時了。當陸平看到那輛熟悉的車,他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濃濃的不舍。
以前他目送沈雨澤離開時,從來沒有覺得舍不得,這是他頭一次不想讓沈雨澤走。
陸平忽然想起來:“啊,你的生日禮物我忘了給你。”他趕忙說,“你等一等,我回家取!”
沈雨澤攔住他,問:“你給我準備了什麼?”
陸平實話實說:“是一套樂高積木。”
沈雨澤笑了:“樂高?難道這不是你喜歡的嗎?”
陸平的臥室里放了好幾套拼搭積木,當然他只舍得買國產的,價格便宜。送給沈雨澤的這套樂高是他掏空了小金庫買的正版。
陸平哼了聲:“誰讓你這麼有錢?送你便宜的,我拿不出手,送貴的,我又買不起……樂高很有意思的,你要是不會玩的話,我下次去你家,和你一起搭。”
“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留給你吧。”沈雨澤出乎意料地說。
“啊?”
“畢竟我今天已經收到了一份很珍貴的禮物了。”沈雨澤意有所指。
他的目光掃過陸平的嘴唇,滾燙的視線如有實質,讓陸平的臉一下就紅了。
陸平緊張地瞥了眼坐在駕駛座里的司機,結結巴巴道:“你能不能小聲點,要是讓別人聽到了怎麼辦?”
沈雨澤聞言,抬起手輕輕碰了碰自己左胸口的位置,輕笑著反問:“我說的是號碼牌啊,平平,你以為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