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并未傳出沈念期盼的回答,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奈:“小念啊,爸爸這陣子太忙了,等爸爸有空……”電話里男人的聲音被一道稚嫩的嬰孩聲打斷,那嬰孩聲音細嫩,正和男人撒嬌要“粗去玩”。
“爸爸還有事,你聽媽媽的話,掛了。”
電話傳來的‘嘟嘟’聲像絕望的號角,吹響了沈念的噩夢。沈念回過頭,剛才和藹的媽媽消失不見,女人看到沈念慌張的表情就知道男人拒絕了他,怒火噴薄而發,她一把搶過電話將沈念狠狠踹倒在地。
“沒用的東西!”女人的心里像是澆了一瓢油,憤恨忽地燃燒起來,涂了鮮艷口紅的雙唇不住發抖,上下兩排銀牙咬得咯吱咯吱怪響。她又走過去將沈念拽起,揪著他的衣領,絲絲眼神變成一把刀,纏纏繞繞全是怨氣,“你為什麼這麼沒用啊!你看看你那個死爹,娶了個廢物beta,還給他生了個同樣廢物的小beta!”女人將猙獰的臉貼近沈念,她的樣子變得狂亂,撅著嘴唇,雙眼閃著閃電一樣的光:“omega有什麼用!我不如那個女人,你也不如那女人生的兒子!”
“廢物!都是廢物!”
女人突然停住了,臉頰漲得通紅,口紅在剛才的咒罵中被嘴角的唾液浸濕,糊到了下巴上。餐桌上還擺著女人一大早去院里親自修剪的花,她盼望著丈夫來了之后能沉溺于這溫馨的環境從而多停留一會兒。而現在女人只覺得那嬌艷欲滴的花格外刺眼。那花骨朵兒如此嬌嫩,一簇簇開得正好,花瓣上還有幾滴清晨的露水。而她,女人撫摸了一下眼角的細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美貌就如同丈夫曾經的誓言,在時間的蹉跎中消失殆盡了。
“轟——”的一聲,女人一把將花瓶掃到地上,花瓶炸裂的玻璃碎片四處飛散,碎片上的棱角清楚地映射出女人癲狂的樣子。她不顧在角落縮成一段不斷發抖的孩子,徑直走到墻角,一下一下用頭撞墻,嘴里還喃喃著‘為什麼’,咚咚的撞墻聲縈繞在沈念心頭,就像永生揮之不去的魔咒。
“咚——咚——咚——”
沈念猛地驚醒,身上的睡衣已經濕透了。
他將頭埋在手心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咚咚聲還是沒有停止,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原來是有人在敲門。
“你怎麼來了?”
賀臨川看著臉色蒼白的沈念,不禁皺著眉頭問:“你怎麼了?”
沈念的衣服正濕答答地粘在身上,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裹緊了睡袍,又將實現移到賀臨川拿著的食材上。哦對,賀臨川說要給他做鍋包肉吃。
“剛做了噩夢,我現在要去洗澡。”沈念用下巴點點廚房,“你自便吧。”
賀臨川的廚藝很出色,即使沈念本來沒什麼胃口,但看到那琥珀色的半透明肉塊時,他還是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好吃!沈念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果它是只貓咪的話,小尾巴應該在身后高高揚起了吧。
“怎麼做到的?”沈念拿起筷子仔細觀察炸的酥脆的肉塊,他之前也吃過幾次,但這道地方菜不是隨便哪家餐廳都能做出這樣的美味。
“好吃吧?”賀臨川笑著給沈念夾菜:“我爸爸特別喜歡吃鍋包肉,然后我媽媽就學著做了,后來這道菜就變成她的拿手菜了。”
兩人吃完晚飯已經八點多了,賀臨川洗好水果端出來,發現沈念坐在客廳的羊毛地毯上抱著雙腿等待他的投喂。
這樣的相處方式讓兩個人都覺得很舒適,沈念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家被外人侵犯的不適,就好像兩人是一對在一起很久的情侶。
沈念沒有穿鞋,翹著白嫩的腳丫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賀臨川腿上點著,賀臨川輕笑,順勢抓住那磨人的腳丫,舉到嘴邊輕咬了一下腳背。而始作俑者卻好像不好意思般‘簌’地一下將腳抽回,然后把頭埋在腿間,只剩一雙大眼睛來回打量賀臨川。
賀臨川沖沈念招招手,沈念不理,將頭轉了過去。賀臨川暗笑,一把將小貓擁入懷里,他捏住沈念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低聲說:“小貓,我想要了。”
說完不待沈念回應,alpha便低頭吸住omega飽滿柔軟的唇肉,舌頭交纏交互著彼此的唾液,手也放肆地伸向沈念的睡褲里,激起沈念一陣顫栗。沈念將一個安全套塞進男人手心,“戴套。”賀臨川低頭一看,xl碼加大alpha專用安全套,眉頭一挑:“我們小貓好貼心,還特意買了我的尺寸呢。”說完將那鋁箔包裝咬破一個口,將套子拿到omega嘴邊,聲音低沉充滿磁性:“我要小貓用嘴給我戴。”
沈念低下頭,賀臨川的那根已經硬得嚇人的雞巴正直沖沖對著自己,柱身上青筋盤結,彰顯著alpha的雄性資本。身后的大掌揉捏著他的臀,團嫩的屁股肉在賀臨川的手中被揉捏出各種形狀,沈念感覺到自己濕了。
“騷貓,搖搖你的屁股。”
沈念的臉騰地紅了,身體卻不自知地跟隨者alpha的指令輕輕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