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連那些魔修也領悟到了他們的同伴為何會忽然成為了這黑煙。
盡管魔修之中并沒有什麼團結的概念可言,他們之中也時常會有殘害同類的事情發生,然而這也不代表著,他們能夠容忍這明目張膽的算計。
畢竟對于這些魔修而言,正是因為沒有情誼可言,這一日流火尊壯大了自己的實力,他日或許就會拿他們來開刀。而他們絕對不允許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這算什麼?!”有的魔修忍不住怒罵道,“他們都直接成了他的血餌?”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另一個魔修憤怒道,“道修還在這杵著,就找同族下手!”
“沒看到他也在道修之中下手了麼?那是什麼,內應?”
===第245節===
“若是那魔傀實力夠強……這監兵也就不足為懼了。”
“你別傻了,如今那魔傀有這實力,轉頭將你我也送走也只是一揮手的事!”
那些魔修交流著,不同來處的魔修如今的想法卻都出奇一致。
對于他們而言,什麼大計劃,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因此,那些魔修不再猶豫,轉頭離開。
只剩下幾個修為高些的,藝高人膽大,還留在附近,一直盯著這處。
秋白看了一眼那幾個不知死活的魔修一眼,徑直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身前的魔傀。
若是叫這魔傀得逞,這魔傀的實力未必能夠達到大乘后期,可卻又能夠與他拉開極大的修為差距。實力到了這般地步,一絲一毫的差距,中間都隔了如同天塹一般的距離。
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一塊極小的靈玉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靈玉之上刻著步驚川先前制出的陣法,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用那個在星斗大陣的分身看著,而這邊的分身跟著刻,這才照著步驚川所研制的那個陣法刻出來。盡管這般粗制濫造的陣盤比不得步驚川親手所制的陣盤,然而,在眼下卻是能夠派上極大的用處。
而他的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逃脫正在全神貫注盯著他的流火尊之眼,流火尊起初還奇怪,為何一向喜歡直來直去單兵作戰的監兵為何會忽然取出陣盤,然而,在下一刻,監兵催動陣法,他驟然明白了這個陣盤的用意。
他當即勃然大怒,“該死,你竟然敢盜我血餌!”
說罷,他抬手朝著秋白的方向指去。
那魔傀受了命令,登時暴動起來,直接朝著秋白而去。
秋白清楚,他這麼做便是動到了那流火尊的命脈,他自然要跟他急。
若是這陣法能夠再強一些……指不定后面,他能夠直接從那魔傀身上奪取力量。屆時,這魔傀即便有著大乘中期的力量,也會被他這陣法而土崩瓦解。
見這陣法有效,秋白連忙催動那個身處在魔域之中的分身。
那分身正與那些魔修合作著,自然是在那些魔修身旁,而那些魔修收到命令,也開始催動起他們手上的陣法。
他們手上的陣盤,因為時間不夠,因此只是隨意尋找了幾個魔石去刻下那個陣紋,盡管效果不強,卻還是能夠奪取大半的血餌霧氣。
畢竟對于流火尊而言,他侵淫在魔域多年,自然是對魔修下手最多,更多地魔修被他所控制,因此,來自魔域的血餌霧氣也要更濃郁一點。
流火尊便眼看著那血餌霧氣都流向了魔域深處,登時變了臉色。
“該死!”他怒罵一聲,未曾想到自己竟是會遇上這般棘手的問題,當即口中念念有詞,開始念起了法訣。
秋白意識到,這流火尊有著千年的傳承,在他身上,恐怕不止知曉陣道,甚至還精通法修。這魔傀,恐怕便是他結合了蠱道與法道才生出的東西,而他們只能用陣法控制一二,始終無法將其滅殺。
那魔傀掌風襲來,秋白飛速后退幾步,躲過了這一擊。
即便這魔傀的修為還是那麼強,可流火尊自己心中大亂,失了分寸,這才叫得魔傀未能發揮出先前的效用。
流火尊這下急火攻心,失了冷靜,因此,事情的主動權在于他的身上。
秋白遠遠地看了一眼在遠處的道修,一咬牙,再度分裂出一個分身,手上拿著他方才手中的那個陣盤,飛速朝著那些陣修靠近。
流火尊的目標,一直都是方才他拿在手中的陣盤。遠在魔修的陣盤他還無可奈何,這在他眼前的陣盤,他怎麼可能將其拱手相讓!他一見到秋白分裂出分身,當即猜到了他的意思,立刻只會自己的魔傀朝著那分身襲去。
然而那魔傀始終不如真人那般敏銳,只一味遵循著流火尊的命令,向著那秋白的分身奔襲而去。
秋白生怕自己失去太多實力而影響到自己與這魔傀的對戰,畢竟在他這個境界,修為即便只差一點點,也是天差地別,有時候,勝負便是在這些細節之中體現的。
那個派出去的分身只有元嬰修為,在這大乘中期的魔修手下,宛若一只螻蟻,只要一招手,便能夠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