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力氣小,反派大佬長期擼鐵肌肉硬得好像花崗巖,這拳頭下去,男人毫無反應,倒是他手痛到抽氣。
江宿冥忙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顏羽的小鳥爪子:“痛嗎?叫你別那麼沖動,身子不大,脾氣不小,你這小炮仗性子傷不到別人只會折騰自己。”
誰能相信在外面風風光光的江大佬,被揍了還要擔心對方的手手痛不痛。
自家媳婦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顏羽面對很像爹的反派大佬也發不出脾氣,偃旗息鼓蔫兒噠噠的:“怎麼辦?楚奕不能和周蘊在一起的……”
江宿冥表情復雜:“為什麼?”
“額……”顏羽咬了咬唇。
總不好說他知道后續劇情,這兩人最后一個死一個瘋,指定沒好結果吧。
于是只好斟酌著字句說道:“他們倆不合適……楚奕太認真了,周蘊又是個花花公子……”
江宿冥不置可否,只用手指揉開了少年緊蹙的眉心:“周蘊這個人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和你的小伙伴也許差異很大,但感情的事誰又能說得準?什麼時候動心,什麼時候喜歡,這些連當事人自己都有可能不知道,旁人還是少管些,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顏羽覺得反派大佬這說的是“風涼話”,但面對男人異常嚴肅的臉,他把話吞了回去。
對方深邃的眼眸幾乎讓他產生一種錯覺——江先生他一樣,也能窺見未來。
難道說,不刻意將楚奕和周蘊分開會更好嗎?
江宿冥見顏羽安靜下來,才繼續說:“楚奕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周蘊又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發小,你說我會不管他們嗎?只不過戀愛這件事不適合旁人介入,我們就觀察著,等他們需要的時候再給予幫助,不好嗎?”
顏羽“唔”了一聲,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覺得江先生說的有道理,但仍沒辦法袖手旁觀。
“小羽毛,”江宿冥看穿少年的想法,扳正他的腦袋,“你不信周蘊,也不信我?”
顏羽撇嘴,搖頭。
并同時揚了揚手,指著袖扣:“不信,江先生最會騙人了,撒謊大王。”
就連袖扣的價格都是騙他的。
“……”江宿冥語塞。
他似乎在小羽毛這里留有很多不良前科。
但關于周蘊和楚奕,是真的不能讓顏羽多操心。
這件事就好像是一個魔咒。
上輩子楚奕之所以會和周蘊分手,其實就是因為顏羽。
前世的顏羽背著他和江穆星來往,偷偷將江氏的機密文件以及對他不利的材料交給江穆星,但親自行動太危險,顏羽就騙楚奕那些是寫給江穆星的情書,讓熱心的小伙伴幫忙轉交。
后來得知楚奕和周蘊在一起后,顏羽生怕楚奕會將秘密告訴周蘊,于是設了個局,想辦法挑撥楚奕和周蘊的關系。
某日,周蘊在酒吧和過去認識的狐朋狗友應酬,那些人問他:“周公子最近是不是轉性了,聽說迷戀上個男孩子,出來喝酒都不叫姑娘了,這以后是要守身如玉啊?”
周蘊這憨批喝大了,又好面子,隨口道:“玩玩而已,哪可能當真。”
其中有個人喜歡小男生,一聽他這話來勁了,拉著周蘊猛說:“你只拿人家當玩物?那等玩過了能不能介紹哥們兒跟他認識認識?我就喜歡那種清清爽爽的小嫩草……”
“放屁!”周蘊打了個酒嗝兒,“不給。”
上流社會某些富二代圈子很亂,一幫時間和金錢都多到花不掉的人湊在一起,可想而知過得是多麼紙醉金迷的生活,包養個合口味的放在身邊玩玩是常有的事,等玩膩了,朋友之間交換一下也不錯,畢竟知根知底,總比外面隨便叫來的小野雞野鴨干凈。
通常被包的那個也愿意,換個“新老板”又可以弄到不少錢,大方的甚至還有送車送房的。
那人被拒絕了很不滿,對著周蘊嘀咕:“還說不當真,都舍不得拿出來給兄弟們看看,周家可是三代單傳啊,周公子你怕不是要毀在那小男狐貍精身上咯……”
周蘊喝得醉醺醺,平時油嘴滑舌慣了,頭腦發熱·地嚷嚷:“胡扯……行了行了,等老子玩兒夠了就便宜你了!”
話音剛落,包廂門轟然打開。
門外,楚奕被顏羽引來,剛巧聽見周蘊說要把他送給別人,小男生站都站不穩,搖搖欲墜地扶著門框。
周蘊酒氣上頭,眼睛聚焦了半天才認出人,還不像話地招手:“來,寶貝兒,給你介紹幾位哥哥……”
結果可想而知了。
楚奕一氣之下當即離開。
周蘊被那幾個富二代嘲笑,說連個小玩物都管不好,酒醒后礙于面子怎麼也不肯去哄人,兩人就這麼稀里糊涂地斷了。
再往后,傳來了楚奕意外墜樓的死訊。
起初,周蘊表現得很淡然,暗地里卻開始追查楚奕的真正死因。
當得知楚奕是因為拒絕潛規則才失足從酒店陽臺跌下去后,周公子提著刀沖去楚奕所在的經紀公司,直接將那個想要糟蹋楚奕的老板給生剁了,大卸八塊。
沒有用槍是因為死得太快,不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