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手握成拳,指甲戳著手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將兩人拉開,還是就這樣袖手旁觀。
小羽似乎并不討厭江總,準確說,是很喜歡……
對于這個男人親昵的舉動,小羽好像已經很習慣了。
楚瀟手足無措地立著,覺得自己多余極了,直到一股香風撲在他臉上。
“?”暈乎乎地轉過頭,對上一張美艷絕倫的臉。
江棲容手肘掛在楚瀟肩上,另只手執著羽毛扇子在他腮旁扇風:“我說……你臉怎麼那麼紅?給你扇扇?”
也不知道那股香味是扇子上的,還是從江棲容衣袖里冒出來的,熏得楚瀟發暈。
“不,不用了……你……”
“別你啊我的,你是我家小弟媳的朋友,那就是我朋友。”
江棲容掩唇一笑,伸頭在他耳畔吹氣:“楚小哥哥,舒服嗎?”
舒不舒服楚瀟不知道,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從中間分成了兩半,右半邊正常,左半邊被江棲容貼著的地方滾燙……
“走啦,我們去休息室坐坐,不打擾他們小兩口,好嗎?”江棲容又說。
楚瀟只聽見說話聲,都不敢轉頭看,就好像是被美人蛇精纏上的小僧侶。
結果當然是木愣愣地被拖走了。
當只剩下顏羽和江宿冥的時候,男人終于還是沒忍住,在少年小巧的唇瓣上啄了下。
“討厭,我還要唱歌呢……”顏羽羞怯地囁嚅。
江宿冥抓過他的手,不知從懷里掏出來個什麼東西,邊往他手上戴邊說:“給你男人親一口,嘴甜了唱得更好。”
顏羽兩頰騰騰冒熱氣:“哪有甜……”
江宿冥面不改色,答得順溜:“我嘗過了,挺甜的,”他撩起眼皮看顏羽,“也很乖,沒否認我是你男人。
”
“你不要說話不行嘛!”
顏羽對于反派大佬時不時冒出來的騷話總也適應不了,這個人仿佛不讓他害羞就不會說話似的。
“咦?”抬起手腕,看見江宿冥剛給他戴上的東西,“袖扣?”
藍瑩瑩的兩顆分別在左右手腕的衣袖上別著,煞是好看。
江宿冥盯著那節被袖扣襯托得更顯細白的手腕,面露滿足:“嗯。”
如果可以,他想給自己的小金絲雀買很多首飾,不能用枷鎖,就用這些昂貴精致的小玩意將顏羽束縛住,小羽毛只能抖著脆弱的翅膀,嬌貴地蜷著身體,被他捧在掌心把玩……
藏起起可怕的占有欲,江宿冥貌似平和地問:“喜歡嗎?”
“喜歡,這很好看。”顏羽揚起一抹清新的笑容。
晶瑩剔透的藍,好像人魚的眼淚墜在白凈的襯衫袖口上,將這件平平無奇的簡潔款白襯衫襯托得精致起來,看上去就好像是哪個小王子穿著平民的衣服來微服出游。
但這是個節儉的小王子。
顏羽提出最為關注的問題:“……這個貴嗎?”
如果很貴的話就還是還給江先生,萬一被他弄丟就麻煩了。
江宿冥微沉吟了下,搖頭:“不貴,小店買的,100塊一對。”
還好他早有準備。
為了顏羽,江大佬特地去了解了尋常人的消費理念,自覺這個價位報的還可以,小家伙應該能夠沒什麼負擔的戴著。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他家小羽毛的經濟承受力。
“100塊?!那還是有點貴的啊……”
顏羽立即不敢亂晃衣袖了,手捏著袖扣確認是否扣好,生怕它們掉了。
這丟一個可就是50塊呢!
江宿冥忍俊不禁地看著顏羽扣扣索索的小模樣,驀地產生一種要好好工作才能帶領媳婦奔小康的動力。
“好了,戴著好看的飾品,人也比較有自信不是麼,快要上臺了,歌準備的怎麼樣?”江宿冥給顏羽整了整頭發和衣服,順便摸了把小臉蛋。
“就……還行。”顏羽忐忑道。
“怎麼了?”江大佬發現他家媳婦神色不對。
顏羽擺弄著小袖扣:“其實,我練少了……”
“那首歌難度太大了?”
江宿冥問的是《宿羽》,他不認為顏羽是做事不努力的孩子,既然要參加比賽,小羽毛肯定是全力以赴的,不順利只有可能是歌出了問題。
顏羽咬著嘴唇搖了搖頭:“沒,歌很好,是我的問題。”
他總不能說自己因為亂吃飛醋而無心練習吧,怕不是要被反派大佬笑死……
可他不說,江宿冥稍想想也反應過來:“以為我另覓新歡,唱不下去了?”
“額……”顏羽嗔怪地瞅了男人一眼,你就不能別說出來!
江宿冥嘆氣:“三哥他看起來確實不像正經人,但你得相信我吧,我能口味那麼重看上他那種類型?妖里妖氣的……”
“阿嚏——!”
遠在休息室的江棲容被隔空點名批評,打了個小噴嚏,抖落扇子上的孔雀翎羽兩三根,就勢往楚瀟身上軟軟地一靠:“楚小哥哥,人家好冷啊~”
被當成人形靠墊的楚瀟兩手捏著膝蓋,坐得端端正正:不敢動不敢動……
顏羽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鬧了個大烏龍。
無措地摳著衣袖邊邊,對反派大佬訴說小委屈:“可你都不聯系我……”
江宿冥一怔。
這幾天他憋得難受,經常手機抓起來又放下,就因為聽了江棲容的鬼話,要等顏羽主動什麼的。
原來……小羽毛也在等他?
顏羽吸吸鼻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在忙,還是在做什麼……給你打過一次電話,你哥接的,我就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