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在公交車上,他也知道可能會被人發現。
他很怕,怕像三年前那樣變成眾矢之的,怕無數的白眼嘲諷,怕被人唾棄辱罵……可他又有那麼一點底氣,畢竟這個人不是阮嘉韞,如果是程知懿的話,他會護著他的吧?他不會像阮嘉韞那樣把自己推出去的吧?
這個人的手真是太會了,他把他弄得太舒服了,舒服得大腦都麻木了,他不想拒絕,也不想讓程知懿停下來。
他想,或許自己本來就是個放蕩輕浮的人,所以才抵抗不了誘惑,總是在這些事情上面栽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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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深夜的公交車,往城市邊緣開。
程知懿按耐住滿身燥熱的血,喘著粗氣往懷里看,柏溪子用一只手用力捂著嘴,半闔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液體好像就要溢出來了。昏暗的車廂里,他臉色潮紅,眼神迷離,柔軟中有種平日里不曾見過的魅人風情。
心跳聲那麼大,鼓噪得程知懿都要聽不見別的聲音了,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面前這個人。手底下的動作不自覺就加快了,一下又一下,停不住。
柏溪子睜大了霧蒙蒙的眼,喉嚨里抑制不住地哼出聲,顫巍巍好似扶風的柳枝。
程知懿被他迷得整個人要燒起來,簡直不知道怎麼對他才好了。漸漸地下手就沒了輕重,攥緊了重重捋到底,那麼急躁那麼迷亂。
柏溪子像被電到似地抖起來,眼淚滑出來,也不知是疼了還是舒服了。
程知懿用力扣緊他的腰,右手沒命地摩擦著那根東西,沒幾下柏溪子就痙攣著蜷起來,射了他一手。
程知懿喘著氣,大汗淋漓地,仿佛射了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柏溪子被卸空了全身的力氣,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肩頭,眼睛還濕潤著,臉頰也還紅著,呼出一陣一陣滾燙的熱氣。
程知懿跟他頭挨著頭,緩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拿出來。
男性特有的“生命的味道”經過手掌灼熱的溫度一蒸騰,這個獨特的味道逐漸在車廂狹小封閉的空間里蔓延開來。前排離他們最近的一位大媽抽了抽鼻子,有些反常地向后看了一眼。
程知懿察覺了,想把車窗玻璃打開散散味兒,結果也不知是不是這車真的太老舊了,車玻璃似乎卡住了,他用左手推了半天也沒推開。
枕在他胳膊上的柏溪子也漸漸回過神來,悄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程知懿怕他多想,只問道:“你有紙嗎?”
柏溪子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個空的紙巾袋子。
“用完了,”他有些抱歉地看著程知懿:“怎麼辦?”
“那算了,”程知懿向車窗外看了看,有點懊惱地說道:“好像坐過站了。”
柏溪子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事,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程知懿的下身,有些羞怯又有些含糊地問道:“你……能行嗎?要不要我也……”
“不要!”程知懿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至少不要在這里了。”他把黏糊糊的手掌攤開給柏溪子看:“不然這個沒法弄啊。咱們也沒紙。”
“那你……怎麼辦?”柏溪子遲疑著問。
程知懿轉頭看了看車上其他人,跟柏溪子商量道:“要不然咱們下一站下車,就近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再叫個出租回去吧?你那里面現在濕乎乎的,也是不好受。
”
柏溪子被他說得窘迫起來,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半晌輕輕地“嗯”了一聲。
因為是末班車,車上人也少,司機連語音報站都懶得打開,車剛在一個空蕩蕩的站臺停穩,程知懿就急急忙忙拉著柏溪子下了車。
“那邊有棟寫字樓,里面肯定有洗手間,”程知懿四下掃了一眼就鎖定了目標:“咱們進去找一下。”
柏溪子被程知懿拖著手腕,乖乖地跟著往前走。
可是走著走著,他的腳步就慢下來。
雖然有些店鋪換了名字,街景也與從前不太一樣了,可是這附近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還是太熟悉了。
最后,他終于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程知懿奇怪地回頭,然后就發現柏溪子仰著頭在往上看。
大半夜的看什麼?程知懿跟著他的視線也仰頭往上看。
在很高很高的寫字樓頂端,四個金色的大字在夜色里熠熠生輝——柏金大廈!
這棟寫字樓是柏金大廈?!誰能想到這輛破車居然把他們拖到了柏金大廈?!好巧不巧怎麼就在這兒下了車?!
他還記得當時讓柏溪子寫過的那張單子上,他最害怕去的幾個地方中,就有柏金大廈!
太大意了!程知懿立刻緊張地去看柏溪子:“咱們不進……”
“沒關系。”柏溪子卻打斷了他,看著他微笑著道:“總是要面對的。這棟樓里我很熟,一樓就有洗手間。”
“真的沒事嗎?”程知懿還是有些擔心:“不要勉強。”
“都被你在公交車上做過那種事了,”柏溪子垂著眼,耳尖紅紅的,語調軟軟的:“進個寫字樓我還能有什麼勉強的?”
“那就好。
”程知懿不知怎麼的,聽他這麼說嘴巴就樂得合不上。趁著夜色,他偷偷用干凈的左手摟住柏溪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