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的吻落在楊懷瑾臉頰、眼角、耳邊,他喚他:“阿瑾……”
楊懷瑾的心被這兩個字喚得猛烈跳動,身體緊裹著封止的某處下意識縮緊。
封止在這種緊致中頂弄得更兇,大掌撫過楊懷瑾的額頭,迫他睜開眼睛,又重復了一遍:“阿瑾。”
楊懷瑾看著封止,眼神顫了顫,他偏過頭去,又被捏住臉頰轉回來重新面對自己的Alpha。
楊懷瑾胸膛起伏,終于對上封止的目光,道:“……封止。”
接著,嘴唇被兇狠地吻住,身體迎來了更強烈的進攻……
是封止,不是阿九。
是現在,不是過去。
“……我知道。”
楊懷瑾說。
“嗯。”
封止回應。
…………
第二天,楊懷瑾在封止懷里醒來。
他努力想從封止懷里鉆出去,卻發現這人把自己當成了大抱枕,手腳并用地把他纏緊了。
身體似乎比心更容易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也比心更誠實,信息素的平穩仿佛在告訴楊懷瑾,他的身體對某位Alpha的信息素非常滿意。
嗯……除了某些被過度使用的地方微感不適。
封止裝睡,偷偷半睜開眼看楊懷瑾在懷里折騰,然后抱著人在床上滾了半圈,從手腳纏緊懷里人變成了整個人壓在楊懷瑾身上,愉快地給了對方一個早安吻。
“早。”
“……”
楊懷瑾對這樣親昵的問候微感不適,又實在沒理由翻臉,畢竟……昨晚引狼入室的是他自己。
他扭過臉去,試圖轉移話題,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印象里,除了剛做完手術頭疼到渾身冷汗的那一次封止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楊懷瑾就沒見封止睡過。
“我睡得少。”
封止笑瞇瞇地繼續親他,“不來個早安吻嗎?”
楊懷瑾終于覺出哪里不對,皺眉道:“是因為頭疼嗎?一直都這樣?”
楊懷瑾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倒是弄得封止不好再胡攪蠻纏了,收斂了些:“嗯,受傷后遺癥,沒辦法。”
“一直……都是這樣?這麼多年……”楊懷瑾驚訝,封止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被頭痛困擾的人,他之前從未注意過,“你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給我個早安吻,我就告訴你。”
封止突然起了逗逗楊懷瑾的心思,其實是下意識回避關于自己的問題。
誰知,楊懷瑾伸出手臂攬住封止的脖子,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當真印了個早安吻在封止臉頰上。
這一次,輪到封止怔住。
他眨了一下眼,有些遲鈍地回味剛剛那個親吻,臉頰上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未退去,楊懷瑾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那溫度極暖,暖得人心都要化了一般。
而眼前人,皺著眉一臉認真,似乎只想尋求答案,并不在意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封止看著楊懷瑾,目光炙熱,看得楊懷瑾有些尷尬地回避封止的目光。
封止看見他微微偏過臉去,脖子、肩膀上都是昨晚封止留下的痕跡,楊懷瑾皮膚白,那些痕跡非常明顯,讓人想起昨晚的情事。
于是,封止某個部位誠實地硬了起來……
“……”
兩人身體貼著身體,這麼明顯的變化楊懷瑾當然感覺到了,還沒等他說什麼,嘴唇就被封止吻住了。
煙草的味道曖昧地籠罩住楊懷瑾,封止的大手在他敏感的位置揉捏愛撫,很快,本就微弱的抵抗也“被迫”放棄。
晨起運動持續了許久,事后封止老實交代了關于他頭痛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卻成功轉移了矛盾。
楊懷瑾沒空對他早晨的放肆興師問罪,想著封止這些年的經歷心情變得有些沉重,以至于后來封止提議飯后去海邊“約會”,楊懷瑾也心不在焉地答應了。
十二年前封止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不是邢天及時趕到,又不遺余力地找最好的醫院給他治療,恐怕他早就死了。
剛醒來的前兩年頭痛完全擾亂了封止的生活,無止無休的疼痛幾乎把他逼瘋,以至于麻醉藥物成癮,直到后來一家德國的醫療實驗室采用生物磁片干擾的方式才幫封止緩解了疼痛。
但也只是緩解,無法根除,頭痛始終伴隨著他,直到他習慣了這種折磨。
最近封止做手術取出了磁片,希望能恢復些當年的記憶。
結果記憶沒恢復半點,頭痛倒是加劇了。
封止開著他騷包的跑車載楊懷瑾去海邊,楊懷瑾也沒表示反對,因為他想多觀察一下封止的情況。
很難想象這個人時刻被頭痛困擾,生活里封止看不出半點頭痛的跡象,若不是楊懷瑾逼問,他恐怕提都不會提。
楊懷瑾想起十二年前,“阿九”為陳奇去辦事,傍晚開車兩個小時回來找他,他抱“阿九”的時候對方吃痛,他才知道“阿九”背后被砍了兩道極深的刀口。
無論是當年的“阿九”還是現在的封止,人的個性不會改變,他永遠什麼都不說,所有的傷都自己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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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作者:
寫完第一版,作者:清清水水一筆帶過的H朦朧又唯美,挺好噠!
發文之前,作者:阿瑾這麼慘,讀者們也跟著劇情委屈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開始甜了,這H似乎有點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