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擋開楊懷瑾的手,暗暗咬了咬牙:“沒事,手術后遺癥,有點頭疼。”
說罷又去摸楊懷瑾的手,“今晚能陪我睡嗎?可憐一下我這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
“疼成這樣了,還胡亂開什麼玩笑。”
楊懷瑾覺得自己應該把這渾蛋扔沙發上自生自滅,但動作卻跟心中所想相反,他反手握住封止的手,起身費力把人拉起來,往床邊帶。
“唔……輕點,輕點,真的頭疼。”
封止掛在楊懷瑾肩上,看他的樣子疼痛大概已經蔓延到了腿腳,嚴重影響行動。
封止摟著楊懷瑾的肩膀,笑出幾分浪蕩:“沒事,沒事,我不疼。
阿瑾肩上死,做鬼也風流……”
楊懷瑾無情地給他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啪”的一聲響:“別浪!”
封止用臉輕輕蹭楊懷瑾的脖子:“真的挺疼的……”
“自作自受。”
“我不后悔,總要試試能不能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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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作者:
三次元太忙,更新緩慢。
會認真寫完!愛你們!
第69章 看病
這個夜晚,兩個人都不太好過。
楊懷瑾費了好大力氣把封止弄到床上,剛直起身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坐在一旁休息了一下,硬撐著拖著不舒服的身體去沖了個澡,回來就見封止在床上疼得渾身冷汗,高大的身子蜷縮起來。
他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人可惡又可憐,最終還是去洗了條毛巾,幫封止脫了衣服,簡單擦了擦身體。
結果,突然被對方伸手拉進懷里。
楊懷瑾全無準備,先是一驚,又覺得這人還有力氣拉他,看來是沒什麼大事,道:“怎麼,詐尸了?”
瘋子的聲音有點啞:“你很好聞。”
“說什麼胡話呢?”楊懷瑾側了個身,從封止懷里翻下去。
結果封止又貼上來,緊緊抱住他:“你這麼好,我怎麼會把你弄丟了呢?”
聲音就在楊懷瑾頸側,呼吸的熱度噴到頸窩里,離得太近,封止發梢落在他頰邊,弄得他有點癢。
楊懷瑾仰面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時也推不開封止,他眨了眨眼,道:“誰知道呢……”
據說人的嗅覺記憶是最長久的,你可能忘了某個人、某些事,但跟對方有關的味道會一直留在記憶里。
第二日。
楊懷瑾醒來時發現封止已經不在身邊,床邊矮榻上整整齊齊疊放著干凈的衣褲,竟然還是他自己的。
熟悉他的生活習慣,能去他家取衣物的人,只有老賀。
看來封止已經把昨天的事情擺平,他昨晚還是被邢天威脅的對象,今天又成了封止府上的座上賓。
簡單洗漱后,楊懷瑾被引領著去用早餐,可是直到一頓飯吃完封止都沒有出現。
楊懷瑾跟管家詢問封止的去向,得到的答案是“二當家去為您準備車了”。
什麼車需要勞煩封二當家親自去準備?
直到楊懷瑾看到那臺風騷的紅色跑車,和比跑車更風騷的人。
封止一貫喜歡把自己打理得精致漂亮。
高大修長的身影靠在跑車旁,他今天的穿衣風格隨性又張揚,略長的發用絲帶在腦后隨意地扎起來,松散得恰到好處,墨鏡遮住小半張臉,也正好遮住因睡眠不足而發青的眼睛,露在外面的下半張臉顯得更加俊美非常。
整個人的狀態和昨晚判若兩人,似乎平時那個花孔雀一樣的封二當家又回來了——如果唇色不是那麼蒼白的話。
“今天我來給瑾爺當司機,瑾爺想去哪里盡管吩咐。”
封止見楊懷瑾就笑,殷勤地給對方拉開車門,“今天天氣不錯,如果瑾爺想約個會的話,其實我更樂意奉陪。”
楊懷瑾沒理他,淡淡道:“你這麼貴的司機,我可請不動。”
“請得動,請得動。”
封止表情真誠,語氣卻是一貫的不著調,“瑾爺只要勾勾手指,司機和按摩棒都立刻滾到您面前。”
“你的腦袋不疼了?”楊懷瑾直接換了話題。
封止愣了一下,一時沒回答,待啟動了車子才說:“頭疼這種事,疼著疼著就習慣了。
何況白天往往沒有晚上那麼疼的。”
“你經常頭疼?”
“……”封止笑了一下,“也不是。”
跑車行駛起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淹沒了他話的尾音。
他自然是經常頭疼的,但是說了謊。
封止是個習慣了瀟灑恣意的人,或許是因為曾經瀕死的經歷,或許是本性如此,他把許多事看得很淡。
煩惱的事情只會吞回肚子里去,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畢竟頭疼只能自己承受,難道告訴別人就不疼了嗎?
車行了一段時間,楊懷瑾道:“不是說要當我的司機嗎?這是要去哪?”
“醫院。”
“去什麼醫院?”楊懷瑾疑惑。
“看病!”封止斜了他一眼,“你昨天夜里怎麼回事?胃不舒服嗎?”
楊懷瑾一怔:“你不是睡著了?”
“睡眠不屬于頭疼病人。”
封止道,“我問過你的人了,你之前可沒有胃病。
而且今天臉色也很差,明顯是身體出了問題,還不趕緊去看醫生?”
“你懂什麼?”楊懷瑾沉下臉色,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其實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他心中已經有了一點猜測,只是最近忙碌,那個猜測他想都不愿去想,“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少替別人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