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懷瑾的拇指在封止脈搏處輕輕摩擦,封止從來不知道手腕也可以是人的敏感點,或者說,楊懷瑾所觸碰的地方都變成了敏感點。
親吻時,對方還可惡地故意放大喘息聲,讓封止迅速失了控——這家伙,太撩人!
堅挺的部分闖入濕潤的甬道,兩個人都不可自控地顫抖了一下。
封止翻身,迅速占據了掌控權。
“楊懷瑾!你……”封止狠狠頂弄,后半句話無奈地融進一個含糊不清的嘆息里,“真是欠操……”
身體契合的兩個人,每一下交合都引起讓人顫栗的快感,楊懷瑾攀著封止的肩膀,“是阿瑾……”
他說:“叫我阿瑾。”
“阿瑾。”
封止說。
“嗯……”這一句回應,似乎帶了哭腔。
“阿瑾。”
封止又叫。
楊懷瑾主動吻上來,卻是阻止封止再發出聲音。
第64章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云雨收歇的時候,封止抱著楊懷瑾親吻。
楊懷瑾推開身上的人,試圖轉身:“別弄,我要睡。”
“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封止并未忘了今天來的目的。
“抱我去洗澡。”
睡覺不成的人開始支使人。
“你真是……”封止無奈,又覺得好笑,“按摩棒沒有洗澡功能。”
楊懷瑾懶懶地把頭埋進枕頭里:“那我換個按摩棒。”
“……”封止嘆了口氣,把人抱起來,“行行,不只有洗澡功能,還有按摩浴缸功能。”
封止抱著人去浴室,溫柔地給楊懷瑾清洗身體。
楊懷瑾皮膚很白,黑色的文身就顯得格外刺眼,封止往楊懷瑾身上撩水,視線總是不自覺被他頸后那片火焰文身吸引。
他的手指摸上楊懷瑾后頸:“為什麼是火焰圖案?”
“別碰。”
楊懷瑾拍開封止的手。
封止不再亂動:“我不記得過去的事,所有的記憶都是混亂的,據說是子彈傷到了腦部一個影響記憶的區域。
人體是會自我修復的,但創傷不可逆,大腦只會長出新的組織,不會讓壞死的部分復活。
過去的事我什麼都不記得,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是分手了還是出了什麼問題,任何事都想不起來,腦部神經損壞,和撞到頭的失憶不一樣,我失去的記憶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
“……”楊懷瑾沉默。
“我問了許多當年認識我的人,可是沒有人知道我曾經有Omega。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阿九……”楊懷瑾無意識地念了一個名字,眼神落在半空中,在記憶里望向遙遠的過去。
封止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捕捉到了楊懷瑾的字音,他疑惑:“阿九是誰?”
“嘩啦——”
水聲作響,楊懷瑾突然轉身,他很不高興:“不是誰!”
“你怎麼了?”封止去拉他。
“沒什麼,做完了,你可以走了。”
楊懷瑾起身,準備從浴缸里出去,被封止拉住手腕,他腳下不穩,摔進封止懷里。
水花濺了兩人一頭一臉。
封止捏著楊懷瑾的肩膀把人按在浴缸邊沿:“還真當我是按摩棒了?”
“……”楊懷瑾面色不善,但也并未說什麼,他這兩天情緒不太好,見封止提舊事更是一點就炸,不過倒也并非他本意,“放開我。”
“我不!”封止又掛上無賴的嘴臉,他壓著楊懷瑾,濕漉漉的手摸上對方的發梢,“頭發都濕了,我幫你洗洗再走?”
溫熱的水流把楊懷瑾的發絲卷向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閉上眼,反思自己最近脾氣有點壞,畢竟這不是封止的錯,不是麼?他對他生什麼氣呢?封止不記得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再是他的阿九。
“你后來找過我,對嗎?五年前。”
封止小心地幫楊懷瑾沖掉頭上的泡沫,動作非常溫柔,“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怎麼樣呢?”有一團泡沫順著水流從楊懷瑾額角流下來,“活了30年,突然有人告訴你,你18歲在鄉下娶了個老婆,你得對他負責?”他試圖好好說話,或者拿出無所謂的語氣開個玩笑,可惜他的話最后還是化成了一根凌厲的刺。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負責?”
楊懷瑾伸手擦掉額角的泡沫,睜開眼,眼神冷冷的:“我不需要。”
“封止,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現在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他轉過臉去,“我們之間除了信息素,什麼都沒有。
你失憶,我知道,我并未打擾你的生活,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
我不想和你有肉體之外的關系,你也不必再探知過去。”
“……”
封止覺得自己該不高興的,可是他看到楊懷瑾的表情,心就難受起來。
兩個人沉默地對峙了一會兒,封止軟下目光,說:“你別動,頭發還沒沖干凈。”
水流熨帖著頭皮和肩背,壞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一點點安慰,楊懷瑾任水流過額角、眉毛、眼角,一滴淚也混了進去,封止沒看見,甚至楊懷瑾自己都沒察覺。
他受過的傷太多了,已經不會哭。
封止的手掌順著楊懷瑾發梢的水流,撫過對方的肩背,很快洗頭發這件事就變了質。
封止的手指侵入楊懷瑾后穴的時候,楊懷瑾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又被禁錮在封止和浴缸之間了。
封止的戰斗經驗何等十分豐富,根本不會給楊懷瑾留任何逃跑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