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雙手雖然被綁住了,但頭還是能動的, 他甩開傅沉俞,后者半跪著,捏住了他的下巴:“我真傷心。”
季眠冷笑一聲,心想,還好剛才有先見之明的吃了那頓飯,不然現在被折磨的痛苦就是雙倍的!
“我不知道怎麼又讓你傷心了。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嗎?”季眠反駁。
傅沉俞笑著給他建議:“不要做錯誤的決定,季眠,也不要挑釁我。”
季眠沒說話。
傅沉俞道:“看來你的腦子還不是很清楚。你就在這里好好地思考一下,等想出了我覺得滿意的答案,再來告訴我。”
季眠想開口杠一下傅沉俞,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果斷選擇沉默。
傅沉俞的拇指在他嘴唇上摩挲了片刻,聲音溫和道:“我不急。你可以慢慢愛上我。”
季眠等到傅沉俞走后,才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摸索著觀察整個房間。
眼睛被黑布遮住了,要想搞清楚房間的格局,就只能慢慢地摸。
季眠花了兩個小時弄明白,他現在所在的房間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那個。
現在的房間非常大,而且是套房,有兩扇門沒開,他也沒摸進去,季眠判斷,這可能是傅沉俞的起居室。
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很晚了。
季眠判斷不出外面的動靜,只能聽到下面有人群的吵鬧聲,但是離得很遠。
這中感覺,就像是在十八層樓上面睡覺,聽到小區里人來人往的動靜。
傅沉俞的房間應該是在高層,想跳窗逃跑是不可能了。
季眠找到了床,坐在床上瘋狂思考起來,不管怎麼說,如今自己的生命安全是沒問題的。
他不知道傅沉俞的思維怎麼就能這麼跳躍,就憑他們短短的幾天的相處,從他的角度來看,完全看不到任何曖昧啊?!
不是被大佬折磨,就是在大佬折磨的路上。
難道傅沉俞是抖s嗎?
季眠默默吐槽。
還是說,大佬的腦回路果然是不可猜測的。
他或許認為,喜歡一個人就要不停的欺負他?
季眠想著想著,就昏昏欲睡。
房間內放著助眠的熏香,加之他也確實累了,確認過自己可能是在傅沉俞的起居室,并且對方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之后,季眠倒在大床上,緩緩地睡去。
傅沉俞回房間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已經熟睡的季眠。
他還穿著白天的衣服,因為這幾天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的緣故,神情顯得有些疲憊。
傅沉俞摘了他眼睛上的黑色紗布,用手輕輕地按了一下季眠的雙眼。
對方果然被他弄得很不舒服,側過臉,仿佛在夢里都在逃避他。
傅沉俞沉默地看著他,如果季眠醒著,可能會覺得fox的這個表情,和他家的那只狐貍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坐在床上,使得床鋪塌下去一塊,季眠有轉醒的感覺,傅沉俞并沒有松手,而是更加用力的撫摸著季眠的背脊,像是在安慰一只小兔子。
季眠終于被他不太溫柔的粗暴行為給折騰醒了,他就睡了幾個小時,睡眠不足導致他雙眼通紅,看上去更像一只兔子。
剛睡醒,季眠有短暫的意識模糊時間,無法分辨出自己在干什麼。
他看著傅沉俞,迷迷糊糊地喊:“傅沉俞……”
傅沉俞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被這三個字喊得心中悸動非常。
緊接著,傅沉俞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季眠嚇得汗毛倒豎,幾乎沒有任何過渡,就全然清醒了。
傅沉俞說:“我記得,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吧。”
季眠像一只炸毛的貓,猛地從床上坐起。
但是因為雙手被綁在身后,所以這一起來直接讓他雙臂劇痛無比,身體往后仰倒,在即將跌下去的時候,被傅沉俞一撈,桎梏在懷中。
傅沉俞掐住他的雙頰,逼迫他抬頭看著自己。
季眠眼眶被逼得通紅,聽到傅沉俞溫柔道:“那麼,兔子先生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關你屁事!”季眠真是無話可說了,心臟跳得太快,像要爆炸一樣,害怕fox從他話語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以至于不怎麼說臟話的他都急得爆粗口了。
“撒謊。”傅沉俞說。
他臉上沒什麼太多的表情,像是醞釀一場即將來到的暴風雨。
于是,在季眠驚恐且詫異的眼神中,傅沉俞毫無預兆的吻了下來。
說這是吻,還不如說這是一個懲罰。
季眠在愣了一秒之后,瞬間開始瘋狂地掙扎。
他雙手拼命地扭動,混亂之中還真的讓他拆掉了繩子,所以下一秒,“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內響起。
喘息聲在房間里格外明顯,有傅沉俞的,也有季眠的。
傅沉俞右臉被扇紅了一片,頭也被打的側了過去。
有些偏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睫,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他的嘴角有血,是季眠咬的,剛才混亂之間,季眠似乎咬到了他的舌頭,嘗到了一嘴的血腥味兒。
那巴掌打得也十足的用力,傅沉俞愣了兩三秒才轉過頭。
季眠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正好雙手也解綁了,他二話沒說就往門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