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受制于人,要說真能吃什麼山珍海味,那是不可能的。
季眠臉色變了好幾變,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不改色的用筷子往大白蘿卜胖胖地身體上用力一戳。
接著,白蘿卜的身體分裂成兩塊。
季眠用力地咬了一口,吃得咬牙切齒。
“好吃嗎?”傅沉俞問道。
“呵呵。”季眠都懶得理他。
傅沉俞招了招手,侍應生又流水般的端上了一個餐盤,是色香味俱全的牛排與鵝肝,牛排用面包裹著,上面是鵝肝醬,下面有魚子醬,做得精致無比,季眠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了。
呵呵,幼稚。
傅沉俞要是只會玩這麼幼稚的把戲,季眠才不會怕他。
蘿卜怎麼了,蘿卜的營養價值很高的好嗎!
超好吃的。
傅沉俞說:“真可惜。原來你這麼喜歡吃蘿卜。”
他切了一小塊牛肉,也不餓,就讓它在叉子上。
季眠啃蘿卜的時候像只兔子,簡直是把蘿卜當做傅沉俞在啃。
氣勢洶洶。
下一秒,傅沉俞叉了一塊牛排,在季眠的面前晃了一下。
季眠:……
fo到底腦子是有什麼病?
他把他當做了什麼新上市的玩具了嗎?
季眠見到他叉子上的牛排就覺得嘴里在自動分泌液體,本著不吃白不吃的想法,傅沉俞的叉子一遞過來,他就一口咬住了牛排。
畢竟接下來兩天要養足精神,不吃肉怎麼行?
而且又不是沒有被傅沉俞投喂過——是家養的那只,嘴對嘴都喂過,還能虛這一下?
反而是傅沉俞,似乎完全沒料到季眠這麼能屈能伸。
叉子上的牛排被季眠叼走之后,傅沉俞的手臂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
就好像,心里被貓爪子給撓了一下,有種說不出的微妙感覺。
傅沉俞的好奇心從來都很重,既然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那就再喂一口好了。
季眠看到傅沉俞停頓之后,又給他遞了一塊牛排,眉頭皺在一起。
搞什麼啊……
大佬又想出什麼奇怪的方法折磨人了嗎?
該不會在牛排里下毒了吧?
短時間之內,傅沉俞應該不會在牛排中做什麼手腳。
但季眠吃第一口,純粹是為了膈應傅沉俞,這第二口,他是死活都不吃了。
牛排在叉子上漸漸冷掉,傅沉俞都沒等來季眠吃掉它。
有點遺憾,他為不可查的外露出一絲真實的情緒。
季眠啃完蘿卜之后,傅沉俞接到了一個電話。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了一聲之后,傅沉俞才慢條斯理的接通。
季眠假裝啃蘿卜,實際上耳朵豎的高高的,就為了聽傅沉俞跟誰打電話。
結果,傅沉俞沖他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把電話開了免提。
省的季眠費盡心思地偷聽。
季眠被拆穿了之后沒尷尬,他如今跟傅沉俞混在一起,內心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跟厚臉皮的人講道理,你只要比他臉皮更厚,那就贏了。
電話那頭是個疲憊的青年男性的聲音,季眠聽著耳熟。
那頭說:“阿沉,你晚上有空嗎?”
季眠猛地瞪大眼睛,然后瞬間意識到傅沉俞正在觀察自己,他連忙調整自己的情緒,但是晚了。
自己震驚的那一瞬間,肯定被傅沉俞觀察到了。
電話那頭的人是蘇珞瑜!
靠,他怎麼能忘了,這可是《陌路柔情》的原著小說啊!跟那個被他改過命運的2.0版本完全不一樣,在原著小說中,蘇珞瑜可是大佬的白月光……
季眠的心臟靜止了兩秒。
一股無名的酸意讓他味同嚼蠟。
好吧,雖然知道這個傅沉俞不是自己認識的傅沉俞。
但還是會受到一點點影響……
傅沉俞掀了眼皮,看了季眠一眼:“有事?”
季眠讓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他們倆的談話上。
奇怪的是,傅沉俞對待蘇珞瑜,似乎沒有特別熱情?
在季眠的印象中,既然大佬現在是蘇珞瑜的備胎,那必然是上趕著當舔狗啊!
深情男二號的人設都是這樣的!
這不咸不淡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蘇珞瑜在那頭笑:“想起今晚是情人節。正好我單身,你也單身,不出來一起過嗎?”
季眠心想:情人節為什麼要跟大佬一起過?
《陌路柔情》的正牌攻受是厲決跟蘇珞瑜吧。
季眠在心里分析,小說中出現了主角受和男二號過情人節的劇情,多半就是主角受跟主角攻鬧別扭了。
這是要上演吃醋的戲碼啊。
這麼一想,季眠的思路打開了。
厲決恐怕被什麼事情纏上了,顧不上追求蘇珞瑜。
目前看來,自己已經被綁走了三天,厲決不可能沒發現自己消失,他顧不上蘇珞瑜的原因,就是因為在找自己吧?
不過,他記得自己被綁走的那一天,綁架他的那個人提了一句,說厲決還在外面約會,這才讓他們如此輕松得手的。
如此看來,厲決當天應該就是在跟蘇珞瑜約會。
……好慘。
季眠內心默默地唏噓:這就是炮灰替身的命運嗎……
他走神的時候,傅沉俞跟蘇珞瑜的電話已經打完了。
或許是季眠有心理作用,并不想聽到傅沉俞跟主角受“調情”,于是沒有仔細聽他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