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銘誠有種夙愿得償的快感,甚至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為這個人如此著迷。他不笑,他就想讓他笑,他笑了,他又想欺負他到哭。
這次不再是因為老莊,不是因為任何別的男人,只能是因為他。
欒清在他懷里輕輕顫抖,他扣著他那把不盈一握的腰,按捺下急躁問他:“你現在拒絕還來得及。”
欒清看著他,半晌,緩慢又堅定地搖頭:“我喜歡你抱我。”
哪怕沒有未來,沒有明天,沒有真正的愛情也沒關系,就現在,他想被這個人占有,感受這份炙熱。
柯銘誠把他抱進了房間。那一夜他哭得很兇,可那種靈魂交付的快樂深入骨髓。他這樣的白紙,在柯銘誠那樣的情場老手面前,簡直被哄得予取予求。
第二天,柯銘誠給人做好早飯留好紙條才走,他有個會不能翹,見欒清還在睡就把他的鬧鐘關了。昨天他把人累著了,今天讓人休息休息。他都打算好了,上午開完會,中午回來陪欒清吃飯。
他想得很好,一個人計劃得開心,結果他在公司開完會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欒清在走廊那一邊走過。他手里拿著一摞資料,一邊走路一邊和身邊的同事討論,走路的姿勢明顯有些僵硬,眼睛也有點腫,可那全情投入工作的模樣,簡直和昨天判若兩人。
他要單純是老板,這時候都得樂死,員工昨天被折騰成那樣,今天帶“傷”工作,堪稱勞模。
可他不是,他生氣了。
想也不想柯銘誠就朝他那邊走了過去,和欒清正討論的同事看到他忙打招呼。
欒清見狀也跟著轉頭,表情淡漠,語調平平地招呼:“柯總。”
說完,他就當他不存在似的,繼續和同事討論,一邊說一邊直接走了。
柯銘誠站在那,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就三個字——大冤種。
他還以為自己是把人追到手了,兩情相悅為愛鼓掌。結果……人欒清把他當□□了?
有那麼一會柯銘誠簡直人都要瘋了,他想直接過去把人拉住拽走,但他忍住了。他下意識覺得,如果他這麼做,他跟欒清就完了,欒清再也不會理會他了。
他只好冷靜下來,想來想去,決定先探探路。
就是那天中午,欒清被莊亦云媽媽找了。說起來荒謬,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他喜歡過組長的,有那麼一會欒清懷疑是柯銘誠說的。但他沒有證據,還是說服自己冷靜。
莊嫻跟他說,能幫他追到組長,還讓他模仿顏延。他覺得可笑,當場就拒絕了,還把這事告訴給了組長。因為這事他錯過了公司餐廳的飯點,空著肚子回了辦公室。
一推開辦公室門,柯銘誠站在里面。
“還要在門口站多久?”柯銘誠見他在門口不動,越過他直接把門帶上了,反鎖。
“你來有什麼事嗎?”欒清盡量平靜地問他。
“你還站得住?”柯銘誠的手放在了他腰上,在他酸軟的腰窩一按,直接把他按得腿彎都軟了。
柯銘誠把他抱住,渾身的戾氣一下散了,心疼地抱著他坐在沙發上,一下下給他按腰。
“我不是讓你今天在家休息,我給你批假,怎麼非要跑來?”
“我還有工作。我不來誰做?昨天下午還耽誤了事。”
“你給公司賺錢,我都不說你耽誤進度,一天半天的你也要這麼在意?”柯銘誠語氣溫柔,在他唇邊吻了吻,溫存又克制。
其實正是最食髓知味的時候,人沒到眼前都躁動,這會就是強行壓抑。
欒清也不好受,只是一晚上柯銘誠就把他摸透了,他要很努力才能不徹底軟倒在他懷里。
“嗯,在意的。”他低聲答。
“那什麼時候能忙完?”
“今天得加班。”
柯銘誠來氣了,合著他說的這人還是當耳旁風,自己身體也不知道愛惜。
“看來欒博是沒什麼不適了?昨天我特意遷就你,忍耐許多,既然沒有不適,那現在補上?”柯銘誠作勢就要解他衣服,欒清嚇到了,慌亂地推他。
“你瘋了?這是在公司!”
“不是在公司就能補?”柯銘誠面色又冷了一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放開,柯總……放開我。”
“你叫我什麼?!”
“柯總,我叫錯了嗎?”
“你叫我柯總,那我是在這以勢壓人,猥///褻下屬?”柯銘誠覺得自己簡直要氣炸了。
“我沒有,我是自愿的,但不是現在,不是在這。你放開……你把我衣服弄皺了,我下午還要上班。”
柯銘誠簡直拿他沒轍,以為他要撇清關系,他又坦誠是自愿。他被這一句哄得沒了脾氣,給他仔細把衣服拉好,拉了個靠枕給他靠,把人放在沙發上讓他坐得舒服點。
問他有沒有吃飯,他說忙得沒顧上,他又張羅著讓店里送餐過來,忙前忙后心甘情愿地照顧他。他能感覺到欒清有些抗拒,但最終也沒有真的拒絕他的照料。
從那以后他便真正成了欒清家里的常客,他常在那過夜。
兩人的身體越熟悉,他越拿捏住欒清的快感,卻反而覺得越飄忽。
“寶貝,你什麼時候也去我那看看?”一次結束后兩人洗了澡并排躺著,柯銘誠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