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觀少見地感受到了無語是什麼感覺,他的內心就只有一句話:這小兩口真會玩兒。
崽子都生下來了,還玩兒得動替身梗呢。
不過看他兄弟這樣子,還挺真心實意地這麼認為的。
這樣一想就正常了,易感期這麼搞,怪不得這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隔了一會兒,白觀艱難開口:“你……為什麼覺得嫂子把你當替身啊,嫂子看著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那邊的Alpha也不知道把他的話聽進去沒有,恍恍惚惚地繼續道:“他的側臉跟我很像,信息素的味道都好像,我和他……都芒果過敏。”
Alpha自嘲地低笑了一聲:“怪不得,他會同意跟我結婚。”
雖然是笑著的,但是那語氣里面夾雜的絕望和難過仿佛就要溢出來,白觀聽得頭皮發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腦袋里面想了又想,剛組織好了語言準備意思意思地安慰一下,沒想到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白觀:“……”
這報應。
他頓了頓,還是覺得這事兒發生得有點玄幻。
Alpha易感期的時候最依賴最信任的是自己的Omega,陸不辭那家伙不知道腦袋里面究竟腦補出了怎樣的一幅深情虐戀戲碼,才能抑制住了自己的本能給他打電話。
而且看起來他這狀態許棠還不知情,白觀想了想,決定給許棠說一聲。
這個時候還不能給許小棠打電話,他也是Alpha,再清楚不過了,易感期的Alpha完全不講道理,要是他給許棠打電話被那家伙撞見了,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安排一個兄弟撬墻角的戲份。
白觀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手機為了怨種兄弟開始編輯信息。
——
許棠醒來的時候還沒睜開眼睛,就下意識地往旁邊Alpha的懷里滾,但是滾了一圈沒接觸到Alpha溫暖的氣息,人就嚇清醒了。
他慌慌忙忙地睜開眼睛想去找人,但沒想到,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就對上了坐在床邊昨天晚上他坐的那個位置上的Alpha的眼睛。
許棠:“……”
心臟落回了肚子里。
剛睡醒的Omega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瞪圓了眼睛跟人對視了一會兒,見Alpha盯著他一動不動,放棄了,嬌氣地皺了皺眉:“你干嘛呀。”
Alpha沒有動。
逐漸清醒的許棠這才想起來,這人現在還處于易感期呢,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醒的,眼睛底下一圈都是青黑色的,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像極了一只可憐兮兮的大狗狗。
許棠被自己的腦補萌到了,彎著眼眸笑了笑,微紅著耳朵湊上去在Alpha的臉頰上親了親。
他沒想到,這一下就像是解開了Alpha的封印,大狼狗一下子把他撲倒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許棠被他嚇了一跳,跟著耳根就更紅了些,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身上壓著他的Alpha。
他不是第一次經歷Alpha的易感期,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更別說還能感覺得到對方身體某處十分明顯的變化。
軟綿綿的小兔子沒有拒絕他,只是閉上了圓滾滾的眼睛,用手捂住嘴唇,甕聲甕氣地說:“沒有刷牙,不可以親嘴巴。”
但是易感期的Alpha可不會聽他的,不僅親了嘴巴,還親了很多很多別的身體部位。
等許棠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身邊的Alpha合著眼眸睡得很熟,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嘆了口氣。
這家伙,終于睡著了。
他艱難地想要撐著胳膊起床,但是不出他所料,整個人都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樣,難受。
不僅如此,易感期的Alpha自己爽完之后就顧不上他了,現在他的身上各種各樣的液體黏糊成了一片。
軟乎乎的Omega癟了癟嘴,有點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悄咪咪地,艱難地撐死了身體往床下面爬,但是還沒下床,就被床上已經睡熟了的Alpha抓住了手腕。
許棠呼吸一滯,腦袋里都在條件反射地思考該怎麼糊弄過去了,但隔了半晌,發現床上的Alpha似乎沒有醒,只是害怕他走了條件反射地拉住了他而已。
誒?
許棠頓住,轉過身看他家大狗狗。
大狗狗好像是感覺到了他沒有走,又放下了警惕,不過還是沒有放開拉著他的手指,并且腦袋都朝著他這邊挪了挪。
這可真是,太可愛了叭!!
許棠歪著腦袋打量他,隔了一會兒,又試探性地把自己的爪子往外面挪,睡著了的Alpha有點不高興了,皺起了眉,喉嚨里發出了類似于大型動物威脅人的時候發出的咕嚕聲。
這樣子的陸不辭可真是難得一見,就連之前那兩次易感期,許棠都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
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心里幾乎已經軟成了一灘水,但是身上黏糊糊的確實不太舒服,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把自己給洗干凈。
軟乎乎的Omega伸出另一只沒有被禁錮的手在陸不辭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后白嫩嫩地手指穿過Alpha的發絲,動作輕柔地在頭皮上抓了抓。
這個動作像極了在給大狗狗順毛,睡著了的Alpha也被這個動作取悅到了,微皺著的眉頭都舒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