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叢和宋年遷能和時也打架嗎?不能!]
[邵叢和宋年遷能嘴炮時也嗎?不能!]
“哇哦!居,居然是季成玉那個修羅?!”
醫院里,時也拽著時宜的肩膀瘋狂晃,“我和賀臨淵之前去法院的時候看過他,他好瘠薄可怕的,那個氣場……嘖嘖!沒想到他原來是個這麼感性的人?還能和哥你聊藝術和文學啊?”
時宜靠著床頭,看著終端一臉空白。
昨晚他那位網友敲了敲他,說他深感抱歉,還說他愿意幫忙,懇求時宜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時宜自然答應了,不答應他是怕對方更為愧疚。畢竟這事原本和對方沒什麼關系,純粹是卓源在發瘋。
沒想到……對方的幫忙……是這樣?
季成玉……他聽說過,是連檢察官都懼怕的上司。
怎麼會……?
在時宜結婚后漫長的歲月里,除了時也,他唯有在畫畫和創作時能感到快樂,至少這是他“自己”,后來那個人出現了。
那個人是自己的知音,他理解他所有的作品,還被他作品所吸引,時宜能感覺到對方對自己畫作的真心與欣賞。
于是時宜在對方身上找到了信心與快樂,他想,他果然還是有很多擅長的東西,他還能做他自己喜歡的事,他很喜歡和對方聊天,逐漸地,他們從畫聊到了生活、藝術、時局……所有的一切都能聊,對方涵養高知識深,他們有時候會交鋒,有時候惺惺相惜。
時宜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自由。
那一段段浮現在屏幕上的文字,帶他飛出了那幢冰冷的豪宅、飛到了漫無邊際的天空。
但時宜下意識地逃避現實,他從沒想過將對方與現實連在一起,出了這事,他身份暴露后他也完全不和對方聊了。
他從沒想過對方是誰。
“贏定了!季成玉幫我們,這下卓源真的寄了,哈哈哈!!哥!不愧是你……!”時也眼睛亮晶晶的,手舞足蹈道:“連季成玉都成為你的粉絲了!”
時也說完才發現時宜面色古怪,隨即收住了嘴,湊到時宜身邊小聲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我只是,有點意外。”時宜回過神,笑道:“沒什麼事。”
“哦……”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病房門。
賀臨淵起身去開。
醫院已經被賀家把控住了,確認安全的才能被放進來,但這會兒進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Alpha。
男人身形高挑,站起來和賀臨淵一樣高,穿著整齊的西裝。
賀臨淵五官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疏冷與優雅,讓人不敢褻瀆;這位Alpha五官同樣精致,但他讓人不敢靠近的原因是那過分冷冽的神色與身上那猶如冰霜的氣場,堅硬不可摧。
賀臨淵上前伸出手,饒有興致地挑眉笑道:“好久不見,季先生。”
來人——季成玉也伸手回握,點了點頭以低沉而毫無起伏的淡漠聲音道:“賀先生。”
時也和時宜有些愣。
季成玉……?
時宜面色再次變得一片空白。
他是怎麼都無法把眼前的人和那個和他聊浪漫星空與絢爛色彩的人連在一起。
“時先生。”季成玉走到時宜的病床跟前,嚴肅而認真道:“對不起。”
時宜愣了好久才道:“啊,沒關系,不是你的錯,卓源做的事和你沒關系。”
季成玉看了眼時宜身上的傷,微微抿唇,沒說什麼。
他的抱歉與愧疚是沒來得及提供他力所能及的幫助,如今在他面前的時宜此刻已經滿身是傷了。
季成玉往前踏一步,時宜身體下意識地往后傾了些,藏在被單里的手攥住了床單,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時也了然,擋在了時宜身前。
他知道時宜表現得再怎麼輕松和不在意,即便他本身并不是個膽小的人,但在經歷了這些事后,也會因為卓源產生創傷和后遺癥。
時也察覺到,原本就不是外向性格的時宜如今對陌生人有些抗拒與害怕。尤其是Alpha,更別提季成玉這種攻擊性無比強烈的Alpha,連普通Omega都會害怕的存在,更別提剛從卓源手中活下來的時宜。
季成玉也留意到了眼前的情況,他頓了頓,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步,認認真真地從他的公事包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盒子很精致,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包裝過。
“我……給你帶了禮物。”季成玉道:“之前就想著如果有機會見面要送你。”
季成玉面上一片寒霜,動作細心看就能發現其中難以察覺的緊張。
季成玉小心地把盒子遞了過去。
“是扎克大師的限量設計,就是那支‘玫瑰之吻’,你之前說過很向往他的設計;但這支鋼筆從火星運過來,路途遙遠艱難,因此有些瑕疵,希望你不要介意。”
時也暗自咋舌。
自從和賀臨淵在一起后,時也那根筋稍微地敏銳了一點點,如今他再遲鈍都明白季成玉的小心思了。
畢竟從火星運東西過來不僅僅是需要巨額那麼簡單,這不是有錢能辦到的事,這得自己親自去奔波勞碌,多方面和機構申請、費心費力親自監督運送過程,還得考慮氣候、運輸氣壓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