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淵他想要, 衣服和小窩他也要。
嘩啦——
賀臨淵見時也沒回答,直接上前掀開了衣服。
與此同時,在時也眼淚快要落下之前,賀臨淵張開手環住了時也, 把人用力地抱入懷中。
“別怕。”賀臨淵柔聲道:“我在。”
Alpha的氣息撲鼻而來, 密不透風地將他環繞了起來。
賀臨淵打開了自己軍大衣上的紐扣, 時也被賀臨淵用外套抱著, 像包餃子那樣。
有衣服,也有賀臨淵。
時也舒服地瞇眼,手不知覺地張開又虛握, 就像進入了虛潮。
時也放松得閉著眼又想睡,但他已經睡得很多了,睡不著了, 于是只是愜意地靠著賀臨淵放空。
片刻,時也問道:“你去哪兒了?”
賀臨淵頓了頓,“處理公務。”
有什麼公務他不能聽?
以前時也還會覺得也許是真有什麼賀家還是軍部的事宜他不方便聽, 但現在絕對不是,他掌握的權限和賀臨淵一樣, 甚至更多,因為沈辭的實驗室如今是他在管理。
那就只能是……賀臨淵故意瞞著他,因為那是不好的事。
時也蹙眉道:“出事了嗎?”
“……是。”賀臨淵不愿說謊,只是道:“但不確定,我不想因為來源未知的東西讓你困擾。”
時也愣愣地看著賀臨淵。
賀臨淵挑眉,“怎麼。”
時也輕笑,“狗嘴里吐象牙, 太陽西邊出來咯, 賀臨淵, 我的宿敵給我講情話,好肉麻。”
賀臨淵:“……”
賀臨淵涼涼道:“你從我身上起來再說這句話。”
時也抱得更緊了,“你敢……!”
“乖,去吃飯。”賀臨淵道:“趕緊吃飯恢復體力,我再和你說最近發生的事。”
“……”時也癟嘴。
不想離開衣服堆和這個溫暖的懷抱。
賀臨淵哭笑不得,“把衣服抱好,我去拿飯。”
時也吃了飯后又閉著眼休息了,即便他已經睡不著,但也需要大量的休息讓身體回復,這是Omega的本能。
如今他身上除了情/愛的傷,也有許多皮肉傷和淤青,賀臨淵作為深淵的體型給他帶來的傷害不小,這也是身體素質好的時也,進行的時候也能很好地配合賀臨淵避免真的傷到自己,換作別人早無了。
時也后知后覺地察覺,也許賀臨淵不是非要那麼清高倨傲,和人保持距離,只是害怕傷害別人吧。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時也這樣不怕死,還確實有不怕死的資本和賀臨淵互相折騰。
時也忽然覺得有些高興。
這世上,至少他對于賀臨淵而言是特別和唯一的,他不用那麼害怕賀臨淵變心。
小狗的愛熱烈而毫無保留,傾注一切,因此也會怕對方不要。
賀臨淵見時也又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了,頓了頓轉身去了陽臺打開終端和賀行川跟進。
賀臨淵微微蹙眉。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他不敢想象,如果消息是真的,時也聽到后會怎麼辦。
……
再過了一天,時也徹底擺脫黏人的狀態了。
或者說雖然還想黏著賀臨淵,但這是伴隨著標記完成后AO一輩子的感覺,可以忍耐,也會逐漸習慣。至少不再是之前那種只要從賀臨淵身上下來就會受不了并筑巢的狀態了。
而賀臨淵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他自制力一向好,但那幾天他同樣也會想和時也一直貼著。
時也穿上制服,遮蓋住身上的傷痕,活動活動筋骨,深深覺得自己需要一些復健運動了。
上了飛行器,時也看著導航里的方向,有些奇怪道:“我們去哪兒?”
賀臨淵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醫院。”
“……?”
賀臨淵道:“昨天程秘書那邊截獲了消息,說是得知你即將要代表軍部演講拉票,對手……也就是圓桌和周禮那邊急了,他們想要尋找你的破綻。”
時也心底一涼,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賀臨淵繼續道:“他們發現你哥哥,時宜一直有在網上畫畫和寫一些文章,私底下是個很有名氣的評論家和畫家,還和一位粉絲來往密切。”
頓了頓,賀臨淵補充道:“那位粉絲背景很深,應該是大家族的孩子,他很喜歡你哥哥的畫,重金買了不少,并且私底下一直聯系你哥哥探討政治與哲學。他們將這一切告訴了時宜的丈夫。”
時也面色刷拉一下白了。
時宜的丈夫,卓源,那個有錢但沒品的老男人是個占有欲很重的垃圾,這些年時宜和他倒是相處得很和平,相安無事,便是因為時宜很聰明,把自己透明化了,卓源甚至對時宜沒什麼興趣,天天去外頭□□玩兒,兩人結婚了像沒結,各做各的。
但這不代表卓源不管時宜,他把時宜當成了放在家里的古玩,是他的東西,也是滿足他掌控欲的存在。
時宜連出門和時也吃個飯都有門禁,得報備。
如今如果讓卓源知道時宜看似乖巧,無所事事,其實在他眼皮子底下有那麼多粉絲和外界的交流,他肯定瘋……!
時也渾身發顫,“我哥……”
賀臨淵摁住時也的肩膀道:“你聽我說,他在醫院,但是性命無虞。”
時也手是涼的,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圓桌為什麼要那麼做!”
賀臨淵道:“前天我們得到密報的時候,想來就是他們告密的時候,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們猜測……可能卓源動手和囚禁了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