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當他察覺到周禮圖謀不軌,悄悄跟隨并發現了他做的事后,他才想著要頂罪。
那天他確實是在想辦法修復發射器。
紀聞戈道:“我這幾天也在想,也許我做錯了。”
面對腫瘤就要拔除,而不是逃避,任由腫瘤在身體里生長。
周禮做的事,無法原諒。
時也道:“您頂了周禮的罪,就沒想過他萬一繼續做壞事呢?難不成害了沈先生不夠,還要再害葉教官還是賀臨淵嗎!”
“他不會。”紀聞戈道:“我讓人在周別故的飲食里下了藥,如果周禮還想要周別故的命,他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時也一愣。
周別故……
時也如今無法確認周別故站在哪一邊,對于這些事又知道多少。
那位愛睡覺,還喜歡在他面前說賀臨淵壞話的Alpha……時也并不希望他和周禮一樣。
“周別故是周禮的命根子。而且……”紀聞戈搖頭道:“暫且讓我在牢獄里待著吧,你們沒有任何證據指認周禮,如今至少可以爭取一點時間,想想怎麼應對他。”
……
再過兩日就是沈辭的葬禮。
賀臨淵已經沒多少精力應付賓客了,他和賀行川在里頭念禱告,時也毛遂自薦在外頭迎接賓客。
這幾日時也真的作為賀家的另一個主人,撐起了賀家,讓賀行川和賀臨淵能好好地準備葬禮。
他將所有事務都攬了,在程千語的幫助下漂亮地完成了任務。
程千語摘下了沈辭給他的所有徽章,胸前干干凈凈。
將來也許會別上時也給他的榮耀。
他在年少時跟著上將,后來跟著沈辭,如今跟著時也,見證著一代代的家主。
時也給每一個進門的賓客都遞了白色的花。
輪到周禮了。
時也手一頓,抬頭看周禮。
周禮和葉柏然一起來的,周禮也在看時也,神色有些憔悴,見時也看他,問道:“怎麼了?”
時也關切道:“周教官這幾日沒睡好?”
周禮一頓,點頭道:“我想大家這幾天應該都睡不好。”
時也定定地看著周禮,“是啊。”
程千語在一旁有些擔憂地看時也,怕他露餡。
但以前大大咧咧的小狗此刻臉上是毫無破綻的禮貌神色,頗有幾分賀臨淵和沈辭的韻味,但時也比他們更有優勢。
那雙眼睛有著天然的無辜,能夠欺騙所有人。
即便時也心里想生吞了周禮。
周禮接過花,走進了大廳。
沈辭躺在滿是鮮花的棺木里,神色安詳滿足,就像是死前經歷了什麼美好的事。
周禮輕輕將花放在沈辭身側。
來之前,周禮去見了紀聞戈,兩人大吵了一架。
周禮讓紀聞戈把周別故的解藥交出來,質問他為什麼能對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下手;紀聞戈情緒也上來了,質問周禮為什麼要背叛他們,甚至害死了沈辭。
“我沒有!”周禮喝道:“沈先生是自殺!”
“但是你把人逼死的!”紀聞戈雙目赤紅,“你口口聲聲說著敬重上將,但為什麼要背叛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正是因為敬重上將才這麼做,你們都不懂!”周禮大聲道:“你們TM都不懂!”
當年上將帶著人抵御首都,和深淵同歸于盡,甚至變異成了丑陋的深淵。
憑什麼Alpha就要成為軍人,保護那些被養在首都里嬌生慣養的Omega?
他的神明,他的信仰,為了Omega而犧牲,沈辭受著上將的庇佑成長為一個優秀的科研人員,如今還要揭發Alpha難堪的那一面,以怨報德,死了活該!
圓桌在他眼里不過是螻蟻,隱瞞Alpha為深淵的事實不是為了圓桌,而是……Alpha因為體力的優勢已經做了那麼多犧牲,他替上將隱瞞這個秘密有何不可?
任何阻攔他的人都得死!
周禮抓著紀聞戈的衣領子喝道:“不要阻攔我!”
紀聞戈只是定定地看著他,隨后道:“你瘋了。”
瘋?
此刻,周禮看著躺在棺木里的沈辭,心道,他真的瘋了嗎?
沈辭棺木上方是那張他們所有人的合照,照片里大家笑得燦爛明媚。
周禮忽然就想起上將臨死前的畫面。
“你是我最信任的眷屬,我將沈辭和阿淵交給你。”
賀行風緊緊地握住周禮的手,啞聲道:“答應我,替我照顧好沈辭。”
畫面一轉,變成了上將的葬禮。
七年前葬禮那天,沈辭抓住他問道:“周禮,上將沒有死對吧?他一定會回來的,對吧?”
周禮垂著眼,啞聲應道:“嗯。”
頓了頓,周禮道:“您別難過,上將……”
“我不難過。”沈辭笑盈盈道:“你們也是我的家人,我們一起等上將回來。”
……
“哈哈哈哈……”
周禮蹲下了身,捂著臉大笑。
所有人都在看他,但大多是憐憫的眼神,心道周教官肯定是打擊過大情緒崩潰。
周禮笑得很放肆,笑著笑著眼淚從手掌的縫隙掉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笑出來的還是哭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是個甜文作者【愣住】
推推基友的文《流落荒島后我成了海王【基建】》
開局一條狗,裝備全靠打。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狗血老套路!
樂凡莫名其妙綁定一個航海系統,被丟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上,只能靠有限的資源艱難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