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看了眼周別故,拍了拍葉柏然的肩膀道:“犬子給你添麻煩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能懶成這樣,到哪兒都能睡。”
“哈哈哈還好還好,哪有他爸麻煩。”葉柏然很順口。
周禮也很順手地揍了葉柏然一拳。
“還沒給你介紹呢。”葉柏然攬過周禮的肩膀道:“小也,我們的驕傲!”
“終于正式見面了,時也你好,我是周禮。”周禮笑盈盈地對時也伸出手。
周別故在一旁昏昏欲睡,完全沒和他爸交流。
“周教官。”時也隨即扳直身,“我叫時也。”
無論葉柏然和周禮對他再怎麼親和,時也對待長輩還是恭敬禮貌的。
周禮笑道:“老葉,這次行動帶出這麼個優秀的指揮官,睡覺能笑醒吧?”
“那可不,我好想把小也從老紀手里搶過來。”葉柏然叉腰道:“他那個老古板能教什麼啊!”
時也干笑。
“對了,你們也別跟著我倆走了,我們準備去喝酒呢。”葉柏然把學生都趕走。
臨走前,葉柏然好奇地看了時也和賀臨淵一樣。
“你們這是怎麼了?”
時也賀臨淵有些疑惑,啊?
葉柏然故意促狹地挑笑道:“怎麼小賀你一直盯著小也看啊,我看從下戰艦到現在,你眼珠子就沒從人家身上趴下來過。”
周禮也挑眉,“哦?”
徐獻里和周別故心道,你們才知道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賀臨淵今天忽然一直看著時也。
那眼神……絲絲密密,濃稠黏膩,甚至帶著點幽幽與狠戾。
時也眨巴眼:“有嗎?”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是我老了,眼睛瘸咯!”葉柏然說完,攬著周禮一起去喝酒了。
學生們面面相覷,隨后都各自去找吃的。
邵叢畢竟怎麼還是學者那邊的,如今正陪著教授敬酒和擋酒。
鐘明望和莊澤看了眼時也和賀臨淵,見他們在自己說話就走了。
這倆遲鈍的憨憨其實還不知道兩人什麼情況,但是已經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這倆喜歡單獨聊天,單獨戰斗,單獨吃飯。
時也看了眼賀臨淵,準備展現自己強大的男友力,笑盈盈道:“我去給你拿吃的。”
賀臨淵一直看時也,覺得有些奇怪。
時也該不會是要毒死他?
賀臨淵道:“沒事,我去拿。”
如今回到首都了,賀臨淵更不舍得讓時也做什麼,他手掌和腳上還纏著繃帶呢。
“我去拿。”
“……我去拿。”
“賀臨淵你故意抬杠是吧,我先說的,我去拿。”
“……抬杠的是你,沒必要和我爭這個,你乖乖站這,我去拿。”
“我還偏不了,怎麼就你可以拿?這食物認主啊?”
“……”
“……”
兩人一頓。
奇怪的勝負欲起來了。
糟糕。
時也心道,不行不行,他可是要追人的!
時也換了個嘴臉,笑得溫柔又親切,“哦好吧,你去拿。”
“……”賀臨淵覺得時也真的好奇怪,時也該不會是……生氣了?
賀臨淵嘆了口氣道:“你要去拿也行。”
時也:“……”
時也:“爺TM不忍了!賀臨淵你有病哦?”
賀臨淵:“???”
兩人的智商短暫性地脫離了成年。
最后時也氣得轉身就走,但只拿自己的吃的,不給賀臨淵拿。
賀臨淵也轉身去拿酒。
時也一轉身就有些后悔。
嗚嗚嗚時也,你得當個好男人啊!
這樣怎麼追人啊!
賀臨淵他鬧脾氣了,你就忍一忍嘛。
時也吸氣,呼氣。
正準備給賀臨淵出其不意地送溫暖,時也在去拿紅酒時卻碰到了熟人。
“晚上好。”
時也一愣,“沈先生……!”
沈辭輕輕取過餐盤上的高腳杯,也給時也遞了一個。
“怎麼自己一個人,阿淵呢?”
時也干笑,“他……去拿吃的。”
時也定定地看著沈辭。
說實話,他有好多話想問沈辭。這次行動疑點重重,但賀臨淵和葉柏然都說凡事問沈辭就行了,他會斟酌哪些可以說,哪些不能說,并且這次行動的報告也只給沈辭一人看。
“看你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話要問我?”沈辭挑眉時的神態和使壞的賀臨淵一模一樣。
他們處事的風格其實也很像,大家都說賀臨淵繼承了上將的血性、膽識和能力,但賀臨淵的為人處世卻是和沈辭學的。
“……是。”
“趁此機會,我也不需要忙實驗室的事,來吧。”
“我們……您就這樣走了,沒關系嗎?”
“沒什麼事。”沈辭眨了眨眼,“正好給我個理由開溜,我可不想應付軍部老頭。”
沈辭帶著時也悄悄地從后門溜了,不過畢竟是慶功宴,兩人還都是主角之一,也不敢溜得太遠。
沈辭帶著時也來到了基地頂樓吹風,晚風吹起沈辭蒼白的發,他輕輕將發別到耳后去,轉頭問道:“你想問什麼?”
時也最在意的自然是賀臨淵的病,“回來之前賀臨淵身上浮現了鱗片……我想問這是怎麼回事?”
沈辭道:“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小淵的信息素過于強悍,在直線水平上,所以他身體承受不住。”
時也蹙眉,“我知道他的病,但是那個鱗片……”
時也不敢再說。
鱗片和病又有什麼關系呢?
鱗片……可是深淵的特征啊,他真正想問的是,賀臨淵和深淵是什麼關系?米露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甚至能感應到真正的深淵!
沈辭想了片刻,卻是說起了另一個話題,“你知道嗎?有很多軍務賀行川并沒有告訴我,我也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