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執行任務結束后都得寫報告呈交軍部。
“嗯?”時也有些疑惑。
賀臨淵解釋道:“我和葉教官商量了,無論是他遇襲的事還是你在村子里關于米露的事都別說,或者說,你可以說,但是把米露的特殊情況隱瞞下來,我們直接給我爸說就行。”
這些事太蹊蹺了,而且涉及了敏感的事,但是什麼事顯然沈辭和葉柏然他們不愿意透露。
時也道:“明白了。”
等他回去……親自問沈辭吧。
賀臨淵輕笑,“故事說完了,事情也交代完了,睡覺。”
“嗯吶。”時也看著賀臨淵再次陷入沉睡,挪了挪身子和他湊得更近。
賀臨淵的信息素很舒服。
時也已經睡了一覺了,因此現在也睡不著,躺了片刻,他忽然想給賀臨淵做飯。
時也爬了起來,興致勃勃地一拐一瘸地往廚房里去,浩浩蕩蕩地把廚房里的菜啊肉的什麼都拿出來。
說出來都不知道該心酸還是慶幸,他們小隊缺人,但是后勤如吃的喝的,機甲和武器這些樣樣不缺,甚至充足得他們這個人少的小隊也許都用不完。
時也準備給賀臨淵煮面條,清淡點但同樣好吃,順帶給他自己和葉柏然也煮一份。
時也把面條燙熟后就放在一邊,等湯熬好。
湯里有青菜和排骨,還有不少養生食材,等的當兒時也又去煎蛋和炒小菜。
樣樣俱全。
很快湯的香味就出來了,時也正想把鍋拿起來,剛提起來手卻疼得忽然失去力氣,鍋“哐當!”一聲摔回原地,湯還被濺了一點出來,灑在了時也手腕上。
時也趕緊去拆繃帶和洗清水。
這麼一拆才意識到,好家伙他手掌上的傷口可真是猙獰,都爛了,而且這麼一洗把帶麻痹效果的藥沖掉,時也能感覺到疼痛慢慢攀爬上來。
……好吧,是他疏忽了。
時也無奈地看了眼鍋,待會兒讓賀臨淵來搬唄,他得去上個藥保住狗命。
“……你在干什麼?”
這會兒已經傍晚了,賀臨淵睡飽了,也被巨響吸引了過來,一來看見時也的手目光隨即一凜,語氣有些銳利和嚴厲道:“時也,你就不能消停點?”
賀臨淵大步向前,單手把時也抱起,另一只手則是去拿藥。
賀臨淵把時也放在了流理臺上,一邊給他重新上藥一邊皺著眉頭道:“我不過是睡了一覺,回來你就搞成了這樣?你是傻逼?”
時也坐在流理臺上,雙腿懸著,看著站在他身前的賀臨淵委屈巴巴道:“我是。”
賀臨淵:“?”
時也忽然這麼乖,賀臨淵反倒不習慣了,平時時也不是會回嗆他的麼?說不定一個激動,下一秒拳頭和腳踢就來了。
賀臨淵抬頭對上時也有些生氣的模樣,轉頭看旁邊的鍋和面條,這才回神。
“你在干嘛?”
“煮面。”
賀臨淵一頓,挑眉道:“煮給我?”
時也怒目道:“不是,煮給我自己和葉教官,沒你的份,你不準吃。”
ma的煮面給這逼吃還被他這麼兇。
吃什麼面,讓他去外面扒泥土吃。
賀臨淵低笑,“我兇你是我錯了,但你自己也得檢討檢討,有什麼事不能讓我幫忙?你手上的傷不輕。”
藥上好,重新包扎了后,時也指著一旁的鍋頤指氣使道:“那你去,接著把面做好。”
反正也剩下倒湯了,四舍五入他已經給賀臨淵做好面了。
他,他也是有貢獻的。
雖然一點點。
聊勝于無嘛!他以后還可以再努力!
賀臨淵把面盛了三碗出來,先是給葉柏然送出去,回來見時也還坐在流理臺上,挑了挑眉。
時也冷哼,伸出手忽然學起了賀臨淵的陰陽怪氣,捏著嗓子歪著脖子故意矯作道:“有什麼事不能讓我幫忙?”
“那抱我下去。”
賀臨淵眉尾輕佻,帶起眼角的淚痣,“遵命,時指揮。”
賀臨淵上前環住時也的腰把他穩穩地抱了下來。
時也雙腿卡在賀臨淵的腰上,手環住賀臨淵的脖子,賀臨淵托著他屁股。
兩人頓了頓。
這個姿勢有億點點曖昧。
有億點點尷尬。
時也耳尖微紅,轉頭道:“看什麼看。”
“報告指揮,看你。”賀臨淵笑盈盈地看著時也,眉眼間有幾分挑釁。
就像在調情。
時也心跳漏了一拍,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
像是有什麼情緒忽然紛涌而至,在他面對賀臨淵的時候。
賀臨淵這個名字就像伴隨著心跳聲,夾雜著無數的情緒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時也抓不住這個情緒,控制不住也說不出。
時也緊緊地環著賀臨淵,垂眸道:“賀臨淵。”
“嗯?”
時也再叫,“賀臨淵。”
“嗯!”
時也忍不住輕笑,“賀臨淵。”
“嗯。”
賀臨淵抱著人轉了個圈,“干嘛。”
“沒干嘛。”時也道:“轉暈了。”
賀臨淵道:“少來,我把扔洗衣機里你都不會暈。”
“你要把我扔洗衣機里去?”時也捏住賀臨淵的耳朵,“你敢,我就揍你。”
“面要涼了。”賀臨淵把人放下來。
兩人一起把面吃了,隨后不少人也回來換裝備、休整、洗澡等,葉柏然和時也給大家開了個會說明情況,其余人早早就得到通知了,讓時也驚訝的是,大家對于他當指揮官接受都很良好,甚至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