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也眼睛亮晶晶的,“我要現在就畫!”
“不睡覺?”
“不睡!”
時也噼里啪啦地打著小算盤,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現在不太想離開賀臨淵身側,如果畫畫就有理由讓他倆再……靠近一點了。
嗚嗚,時也覺得他是個小賤人。
但這都是賀臨淵的錯。
賀臨淵看破不說破,只是饒有興致地哦了聲,語調頗有深意。
時也頤指氣使道:“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忽然來找我,把我扔河里還疊標我,我會沒力氣嗎?所以你今晚別想睡,我讓你干嘛就干嘛。”
賀臨淵抱胸道:“好。”
時也指著他放在一旁的書包,“去,把我畫板和筆拿來,然后自己擺個好看的姿勢。”
時也就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愜意地畫,賀臨淵拉了張椅子在窗邊坐下。
賀臨淵向來倨傲,對自己的外貌更是有信心,也不特意給時也凹姿勢,他就拿了本書安靜地看。
披著月光,冠著星光。
是典型的無論干什麼都能成為一幅畫。
時也握著鉛筆,仔仔細細地勾勒賀臨淵的輪廓與身形,也安靜了下來。
他畫過很多次賀臨淵,雖然是在不正經的本子里,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那樣……正式。
賀臨淵就站在他面前,他在捕捉他的所有動作與神態。
他才剛被賀臨淵疊標,原本滿腦子都是賀臨淵了,如今還要這樣專注地畫他,時也臉上越來越紅。
他覺得他的賀臨淵含量超標了,過多了!
而且都是他自作自受,自己找來的。
唔。
時也手緊緊地捏住筆,越捏越緊。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很想和賀臨淵抱抱。
信息素一定很香。
想要抱抱。
賀臨淵見時也忽然停下,直愣愣地看著他,低笑道:“怎麼?”
“……沒。”
時也回神,低頭繼續畫。
時也用指尖輕輕暈染了賀臨淵臉上的陰影,栩栩如生的五官躍然于紙上。
時也看著自己的畫看呆了。
賀臨淵起身走到時也身邊,也微微一愣。
他還真沒想到時也在這方面那麼擅長,之前路曲還說論壇上分享了,時也對于Omega的科目除了做菜其余并不拿手,還被有些眼紅的人嘲笑了,畢竟時也華爾茲跳不好,大家給宋年遷寫生的時候他還直接畫了個火柴人。
沒想到……
賀臨淵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看來時也不是不會畫,他只是不想畫。不想畫宋年遷,但是想畫他。
賀臨淵就坐在時也身前低頭看畫,時也愣愣抬頭,畫里一個他,眼前一個他。
但是眼前人與畫中人的眉眼卻是有一些區別。
時也畫里的賀臨淵眉眼看著似乎……更為溫柔一點。這讓賀臨淵很意外,時也這小狗天天和他吵架撕逼,怎麼還把他畫得那麼柔和?
賀臨淵雖然對外總是擺出溫和的模樣,但那畢竟是沒有溫度的虛以為蛇,是賀臨淵的偽裝。可時也畫的不是賀臨淵的偽裝,在他筆下,賀臨淵的五官溫暖而灼熱。
時也就像捕捉了這也許不存在的一面,永恒地框在了一張白紙里。
嘶。
賀臨淵覺得,就像是有貓爪子在他心尖上輕輕地撓了撓。
賀臨淵挑眉,“小狗畫工不行啊。”
時也:“你TM好囂張啊賀臨淵,你有本事給我畫一個!”
實際上時也畫得很好,紙上的人只有寥寥幾筆,筆鋒瀟灑果決,干凈爽利,極具風格,但一樣就能看得出神態。
賀臨淵理所當然道:“我不會畫,我會品鑒。”
時也反手把畫板藏進懷里:“那不給你看。”
賀臨淵無所謂的模樣,轉身去盛了一盆溫水遞到時也面前,“洗手,睡覺。”
時也哼哼唧唧地把手泡了進去搓揉,把鉛粉給洗掉。
洗了片刻賀臨淵看不下去了,賀臨淵有輕微的潔癖與強迫癥,時也這是洗狗爪呢,怎麼洗賀臨淵看著都不干凈。
于是賀臨淵把水盆放在時也膝蓋上,自己則是蹲下握住時也的手隔著手套仔仔細細地洗。
時也低頭,聲音不自覺地放軟,“為什麼不摘手套啊?”
賀臨淵專心地擦拭那雙能畫出無數作品,能開機甲又能做飯的手,“不摘。”
“哦。”時也癟嘴。
“好了,睡覺。”賀臨淵起身去倒水關燈。
熄燈了,四周陷入黑暗,時也枕著手睡。
時也心道,他不想把那張畫交給老師了。
不想讓別人看。
他明天上課前再畫一副交上去好了,但也不能畫得太敷衍,否則老師真以為他不會畫畫然后給他更多作業和輔導,那就有點尷尬了,也很耗費時間。
時也想了想,在賀臨淵睡著后偷偷起身,借用終端微弱的燈光,再畫了一張賀臨淵。
畫里的賀臨淵背對著他睡,看不出是誰,也看不見臉。
時也滿意極了,意境一整個拿捏住就是說!
不過……
唔,還是想要抱抱。
但是抱宿敵也太離譜了,和賀臨淵要抱抱也太丟人了,達咩!
睡覺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復健中,今天會更個回歸日萬章,時間不定時,但是0點前會有噠。以及很感謝大家愿意等我,前50評論會發紅包回饋!
第40章 警告
隔天時也拿著他那副畫交上去的時候, 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