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兇巴巴地抬頭,“你不信就算了,你不信也得信,你不愿意我就揍你!”
賀臨淵轉身走進去,里頭山明水秀,層層疊疊。回廊藏在山水之間,有竹葉悄悄地穿進了走廊。
一框一景,移步換景。
照理來說這樣的景色是非常宜人與讓人放松的。
賀臨淵慢慢地走著,也沒回頭看時也,“斤斤計較,小氣,賴賬,這些是宋年遷和你說的?”
時也眨巴眼,賀臨淵怎麼知道。
賀臨淵在一處小瀑布前停下,“笨比,要不咱們再定個契約怎麼樣?”
時也有些慌張又有些生氣,心道賀臨淵不是真要和自己定個欠債單吧?
那,那也不是不行,好像也沒什麼好生氣的,這TM很合理。
時也站在一旁,垂著手心情不怎麼好地看賀臨淵,“那你寫唄。”
賀臨淵道:“將來我會繼承賀家,如果無意外我也會獲得軍銜,晉升直到我能繼承父親的軍隊為止。”
時也眨巴眼,所以呢?
賀臨淵道:“你來當我的副官唄,工資我現在先給你預支,到時候你拿到軍銜了,有錢了也能還我了。”
時也將來不一定要當賀臨淵的副官,他自己也可以成為將領,或者成為賀臨淵的搭檔。
當然這些時也都沒想過,他目前只想要軍銜,一步步來。
但賀臨淵已經想完了。
他心道,也就只能先這樣騙騙笨比了。
時也則是愣住了。
啊?
賀臨淵挑眉,“你現在要忙訓練,要繼續上課,還要拿Omega的科系,你還能打工?”
“能啊。”時也癟嘴。
賀臨淵把玩著手腕上的手表,“我管你能不能,總之這契約你接受麼。工資月發,保險齊全,發你一年你將來就得工作一年。
”
給賀臨淵當副官啊……
時也心道,在取得軍銜之前,他和賀臨淵的契約婚姻都得繼續;而在取得軍銜之后,他又和賀臨淵綁在了一起。
時也挑眉,“你怎麼那麼愛蹚我這趟渾水啊?”
賀臨淵心道,人笨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想那麼多。
換另一個人,可能會覺得沮喪吧,為什麼同樣有能力,賀臨淵作為Alpha就能肆意妄為,時也就得和另一個人綁定才能做自己要做的事呢?這真的公平嗎?
賀臨淵道:“因為欺負你很讓人愉快啊,小狗看來真的要當我的狗了。”
“你少來!”時也冷哼道:“未來誰當誰的狗還不一定呢!”
賀臨淵背抵著欄桿,手擺在欄桿上姿態愜意,“簽還是不簽?”
“……簽。”時也咬牙,瞪著賀臨淵道:“你招惹我的,小心以后被我咬死。”
賀臨淵嗤笑,語氣誠懇,“那我還真是好害怕啊。”
“回去再給你發,那現在。”賀臨淵指了指去路,“時也同學,能吃飯了沒?這餐就當做員工福利,不算你錢。”
時也:“吃!”
兩人進了包間,周別故等人已經在了,他們已經點完了餐,正嗑名貴的瓜子喝名貴的茶聊天,見到時也和賀臨淵后全都下意識地噤聲。
時也大大咧咧地坐下,挑眉道:“干嘛?見到你們爸爸這麼敬重啊,話都不說了。”
路曲氣得面目扭曲,時也信息素的陰影歷歷在目。
不過……路曲聞了聞,雖然還是會外泄,但似乎沒之前那麼嚴重了,之前那是直接讓他跪。
難道是因為結婚了被標記了?
天啊,到底哪個狠人和沙雕和時也結婚并標記他啊?
路曲越想越……心酸,怎會如此,時也抑制劑信息素都結婚了,而他可是一個擁有網紅海鹽味的男人,然母胎單身,人與人的差距為什麼那麼大呢。
路曲齜牙咧嘴,帶著酸味回擊道:“時也同學還屈尊和我們吃飯啊?怎麼不和你老公一起吃,跑來和我們吃有什麼意思,不怕我們欺負你啊,小心你回去拉肚子。”
時也昂頭道:“你們讓我回去拉肚子,我讓你們一個月不能走路怎麼樣。”
時也心道,雖然但是,那他……確實是在和老公一起吃飯啊。
就是這個老公要重新定義。
路曲虎軀一震,低頭吃瓜子。
周別故懶懶地朝路曲嗤了一聲,以示嘲笑。
時也眼睛移到了周別故身上,“你笑啥呢,也想一個月不能走路嗎?”
周別故當機立斷地跟著一起低頭,陪路曲吃瓜子去了。
賀臨淵在另一頭看完了菜單點完了單,對時也道:“別皮了,點餐。”
時也想也沒想道:“麻辣燙!麻辣燙!”
時也是個重辣愛好者,之前偶然看過明月臺宣傳,說是這里的麻辣燙是地獄級別、魔鬼程度的辣,好多人吃了都說辣是真辣,但也是真過癮真好吃。
時也自然是想挑戰。
賀臨淵語氣涼涼的,“吃什麼麻辣燙,你吃個粥湊合也就得了。”
時也:“?”
賀臨淵給時也點了魚肉粥。
想了想,還是點了麻辣燙。
時也:“你點這麼多我吃不完?”
賀臨淵道:“麻辣燙是給我自己吃的,你看我吃解解饞唄。”
時也:“???”
時也敢怒不敢言,這餐畢竟還是賀臨淵請的。
狗逼!
路曲:“噗。”
嗚嗚嗚嗚還是老大好,這波,這波是狠狠地報仇雪恨!
隨后食物陸陸續續到了,時也有些哀怨地用湯匙攪拌他那清淡得過分的粥。
再看了看賀臨淵的麻辣燙,時也眼都直了。